“只要你好好的,那我便不算委屈。”顾苏落安抚着他的背,忽而笑问了一句:“你刚才可是哭了?”
“没有。”萧铭玉立即反驳。
顾苏落笑了:“乖乖,庄妃不要你,我要哈。”
“……”
顾苏落自然知道她代替不了庄妃,可这话萧铭玉却是真真听进了心里,宛如身体淌进了一股暖流,让他环着顾苏落的手臂更紧两分。
正惬意着,远处突然“嘭”的一声传来巨响。
是皇宫的位置。
萧铭川跟萧铭祁这一战,比萧铭玉想象之中还要费些时间。
金銮殿外,一身明黄的太初帝负手而立,而此时躺在他脚下的,是早已负伤累累的萧铭祁。
含着内力的轰撞,萧铭祁身下的白玉石阶已经裂成一个小坑,飞溅的碎石扬着一阵细尘,缭绕在太初帝脚下久久不散。
“咳咳!”萧铭祁一口鲜血猛吐,他紧捂着心口怒火中烧,明明已经动弹不得,手中长枪却依旧不离手,含满了不甘的眼神在挣扎着,身体却已经不听使唤。
太初帝此时看他的眼神,是居高临下的。
那无尽的威严之中,似乎已经摒除了父子之情,只剩君臣之别。
太初帝越是如此,萧铭祁就越是不甘,越是愤怒,似要迫切的证明自己比萧铭川强一般,手中长枪一拄,竟又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然而口中鲜血,却像不要钱一样哗哗直流。
相比他的重伤,反观萧铭川,只见他落于萧铭祁面前,除了身上显露的一些轻伤外,毫发无损。
萧铭祁不甘,明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还未能伤萧铭川分毫,越是这样,萧铭祁的心火就越是旺盛。
他与萧铭川之间的距离,不该如此之大!
不,他明明比萧铭川要更胜一筹才是!
即便已经伤痕累累,眸中的恨意依旧滔天,他咬牙朝萧铭川吼叫一声,想要挪动脚步继续进攻,然不等他发力,萧铭川已经凝起一掌,瞬间来到他眼前。
只听“嘭”的一声,萧铭川毫不留情的轰向他的心脏。
萧铭祁瞳孔骤然一缩,此时的他已经再没力气运起内力护体,原就已经负荷的五脏六腑顿时要崩裂了般。
心脏,一股窒息转眼蔓延。
这一切,就发生在太初帝面前,可此时的太初帝眼神间已经没有任何波动,凛怒的眸眼就这么看着这一幕的发生,连开口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一掌轰下,内劲将萧铭祁弹飞数米,只见他连一声呜咽都没有,直直的撞在白玉栏杆上,又“嘭”的一声闷声倒地。
这一次,萧铭祁彻底失了反抗的能力。
大宁,太初二十二年五月端五,庶人萧铭祁串通漠北,陷害一国之君,举兵造反,意欲夺位,于五月初七被太初帝下令,悬挂京城城门,以儆效尤!
萧铭祁种种罪行证据确凿,行径极其恶劣,因涉事之广,涉及人员众多,太初帝当即下令,彻查事情经过原委,其涉事官员一律问斩,不得有异。
至此,京城城门虽开,但却人心惶惶。
凡助萧铭祁夺位者,对朝廷不忠者,上午查明,下午问斩,其中,刑部尚书李成华首当其冲。
之后,数千上万黑衣军队就地格杀,一时间,京城血流成河,乌鸦成片。
就连曾被萧铭祁煽动的百姓,都被太初帝下令全部关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虽说这些百姓是被煽动的,可他们所作的恶也是实打实的,涌抢街头,聚众闹事,寻衅滋事,他们敢做这些,无非就是存了侥幸的心理,以为法不责众。
即便是责,也以为责不到他们头上。
除此之外,他们这些人当中,难免是收了贼人好处,这种事,饶过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太初帝宁愿花大量的人力将他们从百姓中揪出来,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子民,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人摆布!
朝中官员被萧铭祁的人手砍伤大半,太医院一众太医不敢怠慢,紧急抢救,但萧铭祁下手果断,作风狠戾,太初帝到底是失了过半的重臣,其中便包括了大宁丞相,莫延合。
莫大人是被一刀致命,长刀直穿心脏而死。
太初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心口一阵刺痛。
其实莫延合那日本不会死,太子监国,莫延合连日辅助,已经许些天没有回府,东窗事发前一天他也是想留在宫中,但因上了年纪,又熬了这么些天。
萧铭川便命他回府休息,不曾想,这一回,便被萧铭祁的人挟持了。
从一刀毙命的情况来看,萧铭祁的人是故意先挑朝中的肱骨重臣出手。
果不其然,除了莫丞相,礼部思明煦与户部等几位尚书大人均受重伤,就连宗正寺乔大人也正处于殉职边缘,其中更有翰林院内相一只手臂被断,将终身残疾。
朝中文臣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朝廷元气严重受损。
皇宫,御书房。
以前都是朝中文官进进出出的找太初帝商量国事,可今日,进出的全是朝中将士。
比如城中巡防临时主事,宫中御林军统领,龙骑军一众协理将士,而许公公也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