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她自然是不敢呼救。
顾苏落也不着急,给自己又倒了杯茶,惬意的喝着,那模样似乎没打算先一步开口。
顾苏媛心口害怕得“怦怦”直跳,见她不说话,她也紧闭着双唇。
顾苏落现在找过来,一定是知道那些传言都是从她这里传出去的,但是……她没有证据,只要她闭口不谈,顾苏落就拿她没办法!
她现在是走投无路才会找过来,所以她现在威胁她,不过也只是想吓吓她罢了。
不得不说,顾苏媛虽然害怕,但却还有能力思考,念头一落,像是给自己打了一剂镇定剂一般,心中起了莫名的底气。
一杯清茶下肚,顾苏落抬眸,见顾苏媛的脸色竟然起静观其变的意思,不由起身,垂眸拂了拂衣袖上的皱褶:“算了,浪费我时间,杀了。”
“是。”离白应着,手中短刃转眼贴紧顾苏媛的脖子!
“啊啊啊啊!”顾苏媛顿时吓得嗷嗷大叫,那抹冰冷贴近,身体似终于扛不住了般瘫跪了下去:“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娘娘……娘娘饶命……饶命啊!”
之前套近乎的时候,顾苏媛一口一个长姐的叫,现在情急之下叫娘娘,想来也是从未真的把她当过亲人。
都是利用罢了。
顾苏落明白这一点,所以心里也没什么波澜,淡淡看向顾苏媛:“萧铭祁是什么时候找上你的?”
“就是……就是那日我与娘亲去武宣王府找你,你却将我们拒之门外的那日……”顾苏媛跪地在上,这么说着,竟还委屈的哭了起来。
上次去顾苏落被赶了出来,她心里不甘,回家思量了好一段日子,打算再次去找顾苏落给她指一门亲事。
大不了,她把她的要求降低些,只要是大户人家,她都能接受。
顾苏落好歹是武宣王妃,指的亲事肯定要比她娘亲安排的好,也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根本不费劲。
那天她跟周氏还带了礼,却没想到到头来热脸贴冷屁股,顾苏落连见都不见。
回到家的时候她憋不住性子,跟周氏大吵了一架之余,又把顾苏落全家骂了个遍,骂完刚回到房,房里就莫名多了个人。
那人身形高大,裹着黑衣,蒙着蒙面,顾苏媛至今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他自称是萧铭祁的手下,每回需要做什么的时候,那黑衣人就会出现在她房中,出现的情景,跟今日顾苏落出现在她房中的情景如出一辙。
顾苏媛对顾苏落心存怨气,更恨每次见她,她都以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她。
顾苏媛本事没有,但性子却高傲,她恨顾苏落将她的高傲都踩在地上,像鄙视一只蝼蚁一般。
不过是要求她赐一门婚事,对她来说不过是举举手而已,她这都不答应。
所以,一个能把顾苏落拉下神坛的机会摆在眼前的时候,她几乎毫不犹豫的听从了他们的吩咐。
听着顾苏媛的话,顾苏落神情没有波动反而还有些想笑。
不自量力,说的就是顾苏媛这样的人。
当然,鄙视归鄙视,她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小人,特别是像顾苏媛这样没有存在感的,最会坏事。
她勾唇嗤笑了声:“也就是说,你到现在也不知道萧铭祁的手下长什么样?”
许是因为方才的叙述勾起了顾苏媛的不甘,她抿唇紧了拳头:“是。”
见她不服,顾苏落也不在意,伸手看了看指上的丹蔻:“最近城中一连串的传言,都是你传的?”
“是我传的……”顾苏媛小心翼翼的看了顾苏落一眼:“可那些都是真的不是吗?我又没有瞎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到最后,顾苏媛的声音越来越小,神情就像在控诉顾苏落的恶毒行径一般。
顾苏落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扯淡一般示意离白:“还是杀了吧。”
离白一摸腰间短刃,吓得顾苏媛连声惊叫:“不要不要不要!”她急急忙忙的对顾苏落叩头:“娘娘饶命,是我错了,我……我自己掌嘴!我掌嘴!”
这么重复着,可扬起的手却迟迟没落下。
那神情似乎是在等顾苏落大发仁心,开口阻止她一般。
顾苏落怎么可能对她发仁心,不仅无动于衷,还给了离白一个眼神。
离白顿时会意,扬手“啪”的一声扇下去。
顾苏媛“啊”的一下,直接被扇得摔在一旁,懵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向顾苏落,顾苏落见她不服气,微一拧眉,离白紧接着又是一掌!
“啊!”一抹鲜血从嘴角溢出,离白可是使了十成十的力气,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眼见离白又扬了手,顾苏媛痛得抱头大叫:“别打了……娘娘饶命!别打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
边叫着,眼泪就边从眼角滚了下来,脸颊这会儿更是火辣辣的疼。
顾苏落一拂手,离白就退后了一步,还不忘往身上擦了擦手,也不是嫌弃什么,就是……长这么大头一次扇女人耳光,这不比上战场杀敌,多少有点不自在。
初次见顾苏媛的时候,顾苏落觉得她长得不错,仪态虽比不上大户人家,但也不失礼,当时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