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连他的功力,也不如他!
他若……他若得此栽培,何愁比不过他萧铭川!
这么一想,萧铭祁禁不住原型毕露,目光阴险的“呵呵”两声,上扬的唇角似要疯魔般,艰难的抬头,看向太初帝,杀意明显:“是本皇子心慈手软,一手大计亲毁,是本皇子大意,篡位心切,不该由自己亲自动手!本皇子不该觊觎太子之位,应直取父皇项上人头!”
最后一句,萧铭祁说得咬牙切齿。
此话,让太初帝心口憋着的那股怒气直冲脑门,大手一挥,凝满内力的一掌已经扬起:“你!”
这一掌若是扇在他脸上,不死也残废。
但终究,太初帝还是忍住了。
萧铭祁神情越发狠厉:“我谋害太子又如何?我想夺位又如何?我不比萧铭川差,为何能即位的是他不是我?我的好父皇,你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儿子,否则你就不会联合那么多人对我下套!你就是想置我于死地!”
“呵呵!”萧铭祁狠笑:“若想除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父皇啊,斩草要除根,你若今日不杀,他日得势,定叫你们十倍偿还!”
眼见他一句比一句狂妄,太初帝气得浑身发抖。
整个计划,他有多少次在等萧铭祁收手,看看那些有二心的大臣,哪个不是当即就严查处置了。
偏偏是他,萧铭祁,他的儿子。
他不忍心,迟迟不想出手,天天等他回头,哪怕他收手之后一切黑锅都由武宣王府去背,他也不想手刃自己的亲儿子!
就在刚刚,他还抱着一丝幻想,希望萧铭祁能说一句实话!
宫中皇子有许多,可太子之位只有一个,一国之君也只能有一个,这是他必须取舍的。
他以为他们都知道,太子有太子的职责,皇子有皇子的职责,各司其职才能使国安定,但如今他才恍然发现,这个儿子终究是进了迷途!
“押下!”像是发泄心中的怒气,又像怀了满腔愧意,太初帝怒吼了一声。
命令一下,一众御林军顿时上前,似怕他反抗,死死擒着力道从萧铭川手中押过萧铭祁。
萧铭祁被押下去的时候没有挣扎,脸色阴沉得可怕。
太初帝也被气得不轻,凛着怒眸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萧铭川拂了拂起了皱褶的衣袖,这才上前垂礼:“皇兄,皇嫂。”
顾苏落看他气色还算好,顺口嘱咐了声:“回去还是要多休息。”
萧铭川无奈一笑:“怕是不行。”
萧铭祁做出这样的事,朝廷接下来几天都会处于忙乱的状态,特别又在武试期间,萧铭祁是负责人,如今被捕,肯定就要让他这个太子顶上。
萧铭川这么说,顾苏落大概也猜到了原因,终究是没了话。
见她沉默,萧铭川便知话题到此已了,本还想说什么,也开不了口了,只好别道:“我先去看看父皇,皇兄与皇嫂也早些回去歇息才好。”
顾苏落垂了垂眸,算是应了。
待萧铭川身影走远,萧铭玉才似忍不住般,“咳”的一声捂住胸口。
顾苏落心脏一紧,忙扶了扶他:“怎么了?”
“没事。”萧铭玉眉头微拧,咽下喉中的不适,吐了两个字。
“是我大意,你还中着药呢。”顾苏落扶着他,找了块石头坐下,上手就给她把起了脉。
许是习惯了这里的生活,顾苏落的把脉动作越来越像样,现在有什么事就习惯去抓人手腕,小地瓜里的听诊器都快放发霉了。
单看萧铭玉的脉象没什么大碍,就是气息有些急促,再伸手左右掰了掰他的脸,观察着他的脸色有没有什么不妥。
萧铭玉伸手止了他‘乱闹’的小手:“你怎么没说你给了萧铭川解药?”
为了让萧铭祁相信,他们根本没有商量这个事情。
顾苏落撇撇小嘴:“你也没跟我说另外安排了人呀?”
原本的计划中,是他们得到萧铭祁的信任,因为萧铭祁要负责武试选拔,所以处置萧铭川的任务就会落在他们身上。
届时他们不仅不会绑架处置萧铭川,还会把位置告诉太初帝,当面抓拿萧铭祁。
虽然现在最后的结果一样,但过程可偏了不止一点点。
萧铭玉抿唇,显得有些不那么高兴:“连父皇都知道你给了萧铭川解药,我却不知。”
“……”顾苏落笑了:“你要为了这个跟我闹别扭啊?”
她也不是故意不说,那会儿又跑医馆又顾着这事,一时没想起来,她补充了一句:“父皇知道他有解药,是萧铭川自己说的,当时出了东宫我就回府了,哪有再见过父皇?”
听到这话,萧铭玉神色好看了些,突然抓了抓顾苏落腰间的衣裳,把头埋在了她肩膀上:“落儿……”
“嗯?”
顾苏落知他不太擅表达,见他还有郁气,无奈的安抚着他的背:“你好了啊,刚刚那么危险都没事,怎么事完了反倒不高兴了?”
萧铭玉抓着她衣裳的手紧了紧,沉默良久,突然沉声:“孤千秋来了,我便不高兴。”
“……”原来是因为这个。
“方才事态紧急,我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