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颤抖的伸出满是鲜血的手,艰难的抓向顾苏落的脚,抬头之间尽是乞求:“苏落……王妃娘娘……救我……我是你二婶啊……我死了,你堂弟可就没有依靠了啊!”
“你说的堂弟是谁?顾言陌么?”顾苏落冷笑:“我不认识。”
“王妃娘娘……”
顾苏落眉头一冷,拿起手术刀狠狠一刺,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
手术刀贯穿了吴芊蕙的手腕,死死被钉在地板上。
“你个狗娘养的!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吴芊蕙疼得脸部的神经都似在翻腾,控制不住的对顾苏落嘶声怒骂!
顾苏落微微拧眉,语气带了娇嗔:“谁让你把我鞋子摸脏的?我刚换的衣裳呢。”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吴芊蕙疼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不停重复,脸色因充血一片通红。
“知道顾苏涵的废了腿之后的感受么?”
此话一出,吴芊蕙浑身猛地一颤,顿时叫不出来了。
“今日你泼我一盆水,害我着了凉,我发发慈悲,连你的手也废了吧。”
“不要……不要啊……”眼见顾苏落已经起身,吴芊蕙吓得连连摇头:“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在她叫唤之间,顾苏落已经拿出了另一把手术刀在手上把玩,蹲在了她的另一边。
那居高临下的眼神似看蝼蚁一般,看着她那惊恐的脸:“我素来心善,不妨告诉你,其实我一直在想你会怎么样报复我,以你的性子,要你安安分分断是不可能,只不过到头来,竟叫我这样失望。”
她眸子微眯了眯,神色起了嫌弃:“连给我当玩具都不够格。”
“皇上不会放过你的!你当街行凶,罪该万死!你逃不掉的……”
“你放心,我会让你活到那个时候,看我是被皇上治罪,还是毫发无损。”
此话方落,诊室之内又响起一声凄厉的哀嚎。
这样的哀嚎声,吓得守在门口的夏竹心惊胆颤,不仅是夏竹,就连医馆门口的百姓都阵阵惊寒。
顾临风跟吴芊蕙的事,若他们安安分分,顾苏落原也没想过要对他们做什么。
但这些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强,在顾国公府的时候处处占着顾国公府的便宜,顾苏涵与顾言陌的下场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吴芊蕙却把事情都怪到她顾国公府头上。
如今分家,还总时不时的跳出来造作,今日,她便新帐旧帐一起算,废了她的手脚,看她还怎么折腾!
看着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吴芊蕙,又看了看已经被鲜血染满的双手,顾苏落的气是消了,却茫然这越发狠毒的性子,是随了谁?
顾苏落的目的并不是让吴芊蕙死,所以在废了她的手脚之后,她又拿出绷带跟止血药,给她做起简单的包扎。
刚巧就在这时,医馆门口响起了一片盔甲在奔跑时发出的碰撞声。
城中巡防兵手持长矛,将整个医馆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是巡防部主事古大人,他身着朱红官袍,正义凛然的出现在医馆门口。
他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离白,下一刻,朝医馆那紧闭的大门揖手大喊:“武宣王妃,您当街行凶,影响恶劣,微臣斗胆,前来将您捉拿归案,还望王妃配合,如此,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此话一出,还在围观的百姓掩嘴起了丝丝议论。
喊话方落,医馆的门就“嘎吱”一声,打开了。
顾苏落淡定的从里面出来,看身上那干净的衣裳,似乎又已经换了一套。
就在她要上前时,离白先一步将她拦住,沉眸问了声:“敢问古大人,是要将王妃抓去哪?”
“武宣王妃当街行凶,行径恶劣,依法,要立即关押大牢,严加审问。”
闻言,周围的议论声不免就更大了些。
“这是皇上的意思?”离白拧眉又问。
“此事,微臣会立即上禀,让皇上定夺。”
“也就是说皇上还不知道此事!”大牢那种地方寒气森重,特别是在冬日,就如身在地窖一般,即便是绵锦加身都未必能御寒。
顾苏落怎么说都是武宣王妃,即便被降罪,她的身份依旧是在的!
他是断不会让顾苏落被关在那种地方,王爷事后追究,他就是有九个脑袋都不够掉!
“离侍卫!”古大人拧眉凛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还是在这皇城之下!”
离白冷了神情,大有一副宁死不屈的既视感。
僵持之间,顾苏落抬手拂了离白拦着她的手:“没事,我便随古大人走这一趟。”
“不行……”
就在离白着急之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温沉:“这一趟,自然是要走的。”
顾苏落心底微颤,抬眸,就见围观的百姓主动让了条道,一身月白锦袍顿时映入眼帘。
萧铭玉俊朗的面容如玉,如透着和熙般,叫围观的一众少女瞬间红了脸颊,就是已婚的妇人看了,心脏都要快上几拍。
更别说顾苏落,眼眶莫名一红,鼻头就起了酸楚。
说来也怪,萧铭玉出现之前,她什么事都没有,如今一看到他,便总觉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