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到名字的,纵使离得远,也忍不住抬眸寻声而望,只见萧铭祁正骑着一匹粽红色的马奔驰而来,而跟在他身后的,竟还有一身月白的萧铭玉。
“皇嫂,大皇兄也来了。”萧毓淑顶着阳光笑了声,上前将顾苏落扶了下来:“我们过去看看。”
萧铭玉跟萧免祁直接骑着马跑进了白山校场,只不过两人刚下马,便有人前来将马匹牵走,以防打扰了两匹汗血马。
两人到的时候,顾苏落跟萧毓淑也刚好坐着马车到了。
萧铭川上前迎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下朝后我原是想到京城戏坊看看,得知大皇兄要来白山校场找皇嫂,来去我也无事,便跟着来了。”萧铭祁笑应。
武宣王府的下人来禀时,刚好被一旁的萧铭祁听了去。
萧铭玉缓步走到顾苏落面前,微微伸手,看着她的眸子柔和:“可还好?”
这一声不大不小,温沉细腻。
顾苏落昂头一笑,很是自然的把小手搭上去:“好着呢。”
“大皇兄还怕我亏待了皇嫂不成?”萧毓淑打趣了声。
萧铭玉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萧铭祁看着两匹在白山校场奔驰的汗血马,眼神之中尽是羡慕:“父皇极爱这汗血马,我向父皇讨了几番都未能成功,大皇兄却有这个福气,能借去东昭数月。”
“这福气给三皇兄,三皇兄要不要?”萧毓淑应了句。
谁都知道萧铭玉借马是为了什么,萧铭祁还要拿这个来说。
萧毓淑话中意思明显,萧铭祁忙道:“是我失言,我就是羡慕大皇兄能骑这汗血马,没别的意思。”
远处的居鲁士见又来了几位皇亲,忙着过来问好:“各位今日好兴致,都来看这汗血宝马?”
“是啊。”萧铭祁笑眯眯道:“喜欢汗血马的不仅是父皇,本皇子也喜欢,居鲁士大人若能多送几匹多好,如此也能让本皇子过个瘾。”
居鲁士忙笑道:“承蒙三殿下喜欢,大宁与西域交好,日后定还有机会。”
“那本皇子就先把这个机会记住喽,日后你们可不许不认呀。”萧铭祁顺着他的话往上爬。
居鲁士也只能点头笑着应下。
“既来到了马场,不玩一把回去有些可惜啊。”萧铭祁提议:“咱们来一场赛马如何?”
赛马?
顾苏落眉尖微挑,抬眸跟萧铭玉对视了一眼。
“我有公务在身,便不参与了。”萧铭川先一步拒绝。
“那不行,赛马人多才好玩嘛,除去皇嫂跟四皇妹,也就我们三个能玩了,二皇兄若再退出,便只有我跟大皇兄,大皇兄是行军之人,我肯定比不过,如此没有悬念,可要少了许多兴致。”
“嘿!你怎么把我除去了?”萧毓淑不满:“三皇兄是要小看我不成?”
“我哪敢呀,我就是怕皇祖母知道了,要怪我带坏你。”
萧铭玉眸光没多大波澜,开口声音沉淡:“本王未曾说要参与。”
“大皇兄!”萧铭祁忙劝道:“你回京城这么久不是回府就是上朝,此前又去了趟东昭,正好借这次赛马之事好好放松,父皇若是知道也定会为你感觉高兴,要知道父皇如今最重视的便是你了。”
一旁的居鲁士听罢也来了兴致:“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福气,与众位殿下一同比试一番?”
“好啊。”萧铭祁眸光一亮:“汗血马乃你们西域独有,居鲁士大人的骑术定是不差,刚好也能借此增进大宁与西域的友谊。”
他看向萧铭川:“二皇兄,这回你可不能再借口推脱了。”
经萧铭祁这一番调动,即便是不想参与也要参与了。
若说光是他们几个人赛马,还能说是娱乐赛,但别国使者参与进来,那就成了国与国之间的竞赛。
表面上肯定是要说友谊第一,但私下没有谁希望在自己的主场还输给别国的,不管比的是什么。
“光有比赛,没有奖品,会不会单调了些?”顾苏落突然笑着开口。
萧铭祁连忙应声:“对对对,还是皇嫂想得周到,这样……”
他从他腰间抽出那把随身的折扇:“既然是我提议的赛马,那这奖品由我来出,就这把折扇。”
顾苏落怔:“这扇子还有什么名堂不成?”
“那是,你们可别小瞧了这把折扇,此扇扇面乃金蚕丝绣帜,画是苏清淮周山昆凉高人亲绘。”
这么说着,手中折扇“晃”的一声细响,便被他摊开:“不信,你们可以细看,亲鉴。”
只见那扇面泛着一层淡黄,远看与纸别无差异,但细看顾苏落就发现,扇面之中还隐现一层金光,特别在阳光直射下,更为明显。
扇面上绘制的图是雾山莲荷,图上还赋了小诗一首,一眼望去确实画工了得,只不过凑过去看的只有居鲁士,萧铭川跟萧铭玉都显得兴致不大。
顾苏落自是不知他说的那些都是什么,倒知道苏清是大宁的一个地方,淮周山就是苏清的淮周山,至于昆凉高人,应该是什么山中隐士。
萧毓淑把折扇夺过来,转眼交到顾苏落手中,顾苏落又是一怔,就听萧毓淑说道:“皇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