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从公主府拿回来的记录顾苏落也看了,太后胸闷的症状得到了缓解,在她去东昭的这段时间少有发作。
顾苏落改变了一下药量,再加上些温补通气的药,给太后安排上一个疗程。
若没有问题,这个疗程结束,就无需再服药。
萧毓淑自是欣喜,几次携礼跑到武宣王府要给顾苏落道谢,可惜顾苏落这几日有些忙,萧毓淑几次都找不到人,无奈只好把那礼留下。
西阳是晚了萧铭玉十天左右回到大宁京城的,当那汗血宝马在城中街道一路缓慢步向皇宫的时候,引得许多百姓驻足观看,活似见了金子一般,称赞连连。
太初帝见公马回来自然大喜,马上让人把马儿牵去白山校场,让西域的使者出力照看,若是可以,尽快把配种的事提上日程。
十月十五下元节。
忙了半个月,顾苏落终是偷了个闲。
清晨阳光洒落,天气却起了寒凉,顾苏落坐在主房外的回廊上,轻轻晃着座下的摇椅,手里捧了杯茶,旁边放了两碟小点心,那惬意的模样,颇像一个已经与世隔绝多年的小老太婆。
彩云捧着一个大托盘走进院子,托盘上盖着锦布,看不清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顾苏落见了顺口问了声:“那是什么?”
“回娘娘,顾国公夫人差人送了两套冬绒锦袍,一套是您的,一套是王爷的,娘娘现在可要看看。”
“看看。”一听是裴氏送来的,顾苏落放下茶杯起身。
夏竹忙上前掀了锦布,便见两件绒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托盘上。
顾苏落把绒袍拿在手里,暖绒绒的手感特别顺滑,锦上那刺绣针脚落得极好,绣的是隐雪冬鹤,纹以银丝轻描,端庄华丽,直叫顾苏落爱不释手。
“娘娘您看,这是今年新出的烟春蜀锦,锦料暖而不重,即便是加了白狐袭穿在身上也不压身,您快试试。”
夏竹这么说着,就已经披到了顾苏落身上。
白狐袭绣于双肩,狐毛堪堪抚着细颈,衬得顾苏落的小脸精致倾城,顾苏落欢喜的拢了拢,笑问:“好看吗?”
“好看好看。”夏竹连忙应声,就是彩云也惊喜的连连点头。
“还有一套是王爷的,娘娘您快看看。”
托盘上还放着一套,做的款式与顾苏落的是互相呼应的,附在双肩的白狐裘要比顾苏落的还要宽大一些。
顾苏落袍上绣的隐雪冬鹤,鹤首微昂,而萧铭玉袍上的鹤则是微垂鹤眸,两人若站在一起,便是一幅完整壮丽的隐冬雪图。
“夫人的绣工当真连宫中的绣娘都比不上。”不仅顾苏落,就是夏竹跟彩云见了都要爱不释手。
“也不知道这白狐裘老爷夫人是从何处得的,娘娘您看王爷的这身,那狐裘可要比您的大上一圈呢。”彩云笑道。
顾苏落心里也欢喜:“爹娘有心,这两身衣裳他们定花了不少心思,快拿进去放着,待铭玉一会儿下朝,我就要与他穿出去逛街。”
夏竹跟彩云欣喜,正要应“是”,却被一个声音打断:“还好我今日来得早,否则岂不是又见不到皇嫂?”
顾苏落抬眸,就见萧毓淑手里揣着一个小木盒子快步走进。
顾苏落好笑:“听闻你这些日子天天往王府跑,那留下的礼都快塞不进库房了。”
“那便让皇兄给你多建两个库房。”萧毓淑笑着,就已经来到了眼前,把手里的小木盒子往小桌子一放,毫不客气的坐在了顾苏落方才坐过的摇椅上:“皇嫂快看看,这是皇祖母让我给你带过来的。”
“……”顾苏落心里“咯噔”一下:“你这些天留在王府的那些,该不是全是从太后那里拿的吧?”
萧毓淑“噗”的一声:“想得美,我就是想要,皇祖母也不可能天天依着我呀。”
顾苏落微松口气,她可不敢受太后的东西,若是,她还需找个由头把东西送回去。
说话间,彩云跟夏竹已经捧着衣裳退下。
顾苏落打开盒子,只见里静静躺着一支祖母绿打造的云花金玉凤簪。
顾苏落笑得无奈:“此物,何人敢收?”
“皇祖母跟我说了,就是专程送你的,前几日我找你便是皇祖母想召你进宫,但知你忙,我帮你挡了回去,今日我说要来找你,皇祖母干脆就把簪子给我捎来了。”
顾苏落闻言更无奈了,太后倒是一点都不循规矩。
“你别担心,我说你能戴就能戴,皇祖母可不会诓我,她叫我把这簪子捎来送你,可见她也是极喜欢你。”
顾苏落笑了笑,盖上盒子没有说话,这时夏竹又搬了张凳子过来,顾苏落坐下给她泡了杯茶:“太后身子怎么样?”
“好太多了,你让她常到宫里头走走,起初走不到一会儿便喘了气,如今能赏玩一整个上午,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气色也好。”
如萧毓淑所说,知道是顾苏落医治,太后现在是极喜欢顾苏落,常想着要再见一见。
前些日子顾苏落被掳去东昭,太后也时常挂念着,如今回来,她倒是召过几次,但都被萧毓淑挡了回去。
萧毓淑是觉得顾苏落这几日忙,再者太后情绪热情,她怕顾苏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