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是自然。”
顾苏落对这事没有多大兴趣,找了个借口就出了禅寺。
古元方丈也不强求,单单听萧铭玉讲述,就去了半个下午。
顾苏落其实也没走远,就待在禅寺外面等着,本来是想去找裴氏,然而裴氏听完经,上完香就早早回去了。
待萧铭玉从禅寺出来时,就见顾苏落坐在台阶上,百无聊赖的枕着下巴。
顾苏落回眸:“聊完了?”
萧铭玉笑了笑:“嗯。”
顾苏落起身拂了拂衣上的皱褶:“现在回去?”
“好。”
顾苏落向他身后看了一眼,没见古元方丈的身影,问道:“方丈有没有说什么?”
萧铭玉微怔,古元方丈的确对他说了些事,他好笑:“落儿想知,方才为何不留下来?”
顾苏落掩了小嘴:“我总觉得被他一脸什么事都能看穿的模样盯着,感觉很不好。”
古元方丈是她穿过来后第一个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而且这个身份还不是她主动告诉他的。
光是这一项,就让她无所适从。
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而且古元方丈云游四海,怎么可能没去过东昭,撰写游记还需问我们来阐述?”
“落儿敏锐。”萧铭玉笑夸了一声。
“所以古元方丈都说了什么?”
萧铭玉眉头微拧了拧,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抿唇:“古元方丈观得星象有变,大宁内患将至。”
顾苏落愣:“什么意思?”
萧铭玉伸手捏了她的鼻子:“无需担心,古元方丈最后有说,大宁气运未绝,不过是朝代更替,顺应历史洪流。”
顾苏落鼻子被他捏得有些疼,一把将他的手拍开:“这些话古元方丈不去找父皇说,找你说干什么?”
萧铭玉又是一笑,没有说话。
古元方丈还有一句嘱咐,萧铭玉没有说。
大宁内患一劫,与萧铭玉有关,大宁新君登位,也与萧铭玉有关,但具体是什么事,古元方丈却没有说明,只让萧铭玉好生留意。
古元方丈的意思,若不能逆转局势,顺应天意也并非不可。
翌日,十月初二。
顾苏落睡在床上,模模糊糊就的感觉到身边的萧铭玉要起来,她翻了个身将他那健硕的腰环住,把头埋在了他的背上。
萧铭玉刚要起来的身子一僵,回眸,便见顾苏落并未醒来,羞涩间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
正要将她的手挪开,没想到顾苏落开口说话了:“还很早啊,你起来干什么?”
美人在怀,萧铭玉也不想起来,忍着心口那抹悸动,俯身在她耳边轻道:“父皇急召,不得不进宫一趟,你好好休息。”
听到说是太初帝有召,顾苏落糯糯吐出两个字:“好吧。”
见她应得利落,倒让萧铭玉起了不愿,若她再挽留两句,他肯定就不起了,不甘的抿了抿唇,又在她耳边轻道:“你今日要到医馆开诊?”
“嗯。”顾苏落应得迷糊。
“下朝后我去接你。”
“不要了吧。”顾苏落半梦半醒的嘟哝:“你一来别人都要知我与你关系不浅,如今百姓不知我真面目,诊治起来才方便。”
萧铭玉闻言抿唇,又改了话题:“此事我一会儿要禀明父皇。”
之前他跟太初帝说是神医替他取出暗器,虽然太初帝贤明不会追究,但依旧有欺君之嫌,就怕被有心的人查到,要添油加醋一番。
自身份被萧铭玉知道,顾苏落也没打算刻意隐瞒:“嗯,随你。”
她是不担心太初帝会问责她,怎么说她都治好了他儿子,要就此降罪也太不人道了些。
见她睡意朦胧,萧铭玉暗叹了口气,怎么都不留他?
大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蛋,到底是不情不愿的掀被起身。
这一番谈话,待顾苏落再次转醒时,印象极淡,她甚至都忘记了睡意朦胧间跟萧铭玉聊了什么。
只记得萧铭玉说过太初帝急召,天还未亮就进宫去了。
听到房里的动静,夏竹端着洗漱的热水进来:“娘娘,您醒啦?”
夏竹心情颇好,即便是端着热水,脚下步伐也显得轻快。
顾苏落看着好奇:“什么事那么高兴?”
“没什么事呀。”夏竹笑眯眯的看着顾苏落:“这几日奴婢一直这样。”
“是吗?”顾苏落狐疑,便见彩云也一脸笑意的端着早膳进来:“娘娘,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顾苏落又问:“彩云,这几日可是有什么好事?”
“没有呀。”彩云笑道:“只不过娘娘平安回来,奴婢跟夏竹又能天天伺候在娘娘身边,便止不住内心的喜悦。”
这么一说,这几天夏竹跟彩云确实有那么点亢奋。
夏竹递了口檀:“娘娘,今日可是要去医馆?还要扮男装吗?”
“自然是要的。”顾苏落拿过口檀嚼在嘴里,又问:“铭玉还没回来吗?”
夏竹摇摇头。
顾苏落好奇,太初帝这么急召萧铭玉进宫干什么?
“皇上只召了萧铭玉进宫吗?”顾苏落想了想,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