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也是极喜欢你。顾苏落紧抱着萧铭玉,似不知道该怎么抚平他此刻的情绪,声音微哽:你十七那年大胜漠北,她在墙城观礼时便对你一见倾心,若无变故,你们该是最让人艳羡的一对。
如此,便没有她什么事了。
这些,萧铭玉都该知道。
萧铭玉紧着怀中的小人儿,心中的刺痛叫他五味杂陈:落儿,你可是怪我?
怪。顾苏落泪眼未干,笑得无奈:可后来,渐渐的就不怪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对不起萧铭玉痛苦的重复着,原来顾苏落曾经说晚了,是真的晚了。
他已经没办法再求得原谅。
萧铭玉。顾苏落轻轻将他推开,抬眸便见他神情满是隐忍与愧疚,却又沉着双眸,固执的攥紧了她的双肩,像是怕再失去什么一般。
她垂眸将怀里的红枫玉穗拿出来,轻轻系在他腰间,笑道:你若对她心怀愧疚,待百年归寿,我陪你到她面前赔礼谢罪,可好?
好萧铭玉没有犹豫,哽出一声。
顾苏落伸手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子:高兴些,在入土之前,我会带着她的那份感情,好好与你在一起。
看着眼前的顾苏落,萧铭玉心脏微颤,抿唇狠咽下心中的那抹痛意:好,我也答应你,在入土之前,我会好好待你,连同对她的那份感情
若她不肯原谅他,待他轮入地狱,她要如何折磨他都行,只求这一世,能让眼前的人安稳
闻言,顾苏落笑了一声,这一笑,眼角的泪又掉了些,她忙看向洞顶用手擦了擦,似为了缓解气氛笑道:早知如此,我该早些与你说,一个人纠结了那么久,每每都怕得要死。
萧铭玉抿唇垂眸,大手从她的肩膀一路延至她的小手,紧了又紧,揣了又揣。
方才的一切,既真实又虚幻,直到大手感受到顾苏落小手的凉意,似才恍然这一切都不是梦:所以,你才会几番写下和离书,你一直以为我若知道真相,便会离你而去?
见他情绪还有些低落,顾苏落笑道:别自恋了,起初我是真的想和离。
只是后来,她就不想了,然那个时候她自欺欺人,总以为自己不可能喜欢上萧铭玉。
待她回过头察觉时,已经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
就连这次东昭之行,都是。
顾苏落话落,萧铭玉又起了紧张,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顾苏落先一步打断:不瞒你说,其实你三月说回山梁的时候,我又写了一封,只是还未来得及叫你知道,便被掳来了东昭。
萧铭玉一怔:什么?
顾苏落见状反握住他的手:别紧张,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写了,可好?
萧铭玉的注意却不在这上面:那和离书她还不知道他已经签了?
顾苏落笑得有些讪讪:当时出府的时候明明已经带在了身上,不知为何后来却找不到了,估计是掉哪里了。
无妨。萧铭玉眸眼起了庆幸,握着顾苏落的小手似对着一件极喜欢的物件般,揣了又揣,重复道:无妨不见了便不见了。
萧铭玉的力道轻轻的,叫顾苏落小手又酥又麻,被这么揣摩了好一会儿,已经起了燥热之意,她收回小手:你老捏我的手干什么?
萧铭玉抿唇咽了咽,他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这么做,便这么做了。
见他怔怔,顾苏落心情莫名欢喜,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颊,萧铭玉微噎,却没有抵抗的意思,顾苏落笑着,又心疼的摸了摸: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反抗。
话落,她低头开始收拾方才从小地瓜里拿出来的医疗用具。
萧铭玉细看着她的动作,只见她拿起手术刀轻轻一放,便消失了。
一时只觉神奇:它们都去哪了?
我有个系统,我看得见,你看不见。顾苏落想了想,打了个比喻:布置就像王府里,房中的那些物架一般。
萧铭玉伸手,从一堆物品中轻拿起一卷绷带,左右看了片刻,眸光忽而猛地一颤,一把握住顾苏落的手:落儿!难不成你就是那个神医?
这一握吓了顾苏落一跳,她怔怔的瞪着眼:我以为方才我拿出来时,你已经知道了。
萧铭玉瞪着眼睛张着薄唇,一时震惊得无以加复,好一会儿才不敢相信的哑然:替我取出暗器的人,是
嗯,不错,是我。顾苏落没有否认。
在跟萧铭玉坦白的那一刻,她就没想过继续瞒着这件事。
萧铭玉猛地红了眼,似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认:那个愿我一生顺遂康健的神医
对,也是我。
萧铭玉再次哽咽,他有些失魂的将顾苏落抱进怀:落儿我的落儿竟都是你
怪不得她那么相信那个神医,怪不得她总要去聚香楼,怪不得他那次与神医相谈,总觉轻松愉悦。
原来都是他的落儿!
你救了我。闻着她身上的女子香,萧铭玉止不住心脏的怦动:不止一次。
这叫他如何不喜?
叫他如何不爱?
顾苏落似安抚般顺着他的背,嘿嘿两声:别太感动,医者之职罢了,若是旁人,我也会治的。
这么说着,却叫萧铭玉抱得更紧了。
方才萧铭玉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