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东昭,我会给你解开!
顾苏落:
像是因为害怕将她弄疼,孤千秋小心翼翼的隔着袖子将她的手腕缠紧,又不至于让她感觉到勒。
然而在绑的过程中,他发现顾苏落的手心被磨破了皮,因沾了水的缘故,已经没有血迹溢出,只是水干了后伤口起了丝红肿,当下就拧了眉。
他忙从腰间拿出一瓶外伤药,握着顾苏落的手将药水轻轻涂在她的手心上。
顾苏落这会儿心里正气,想要把手收回去,却不敌孤千秋力气大,咬牙讽刺了句:绑都绑了,还理这些伤口干嘛?黄鼠狼给鸡拜年,假好心!
孤千秋没理会顾苏落的话,自顾自的埋头处理着她的伤。
怕顾苏落不小心二次蹭伤,又用帕子把她的手心包了起来。
待做完这些,他捡起绳子的另一端,紧紧绑在了自己腰上。
顾苏落:
看着被绑在一起的双手,顾苏落岔岔的吐了一句:萧铭玉就不会这么对我。
此话一出,孤千秋双手猛地一顿,看向顾苏落的眼神转眼黑了下来。
瞪什么?我说的是事实!
你要拿我跟他比较?
比较?顾苏落笑了:别自恋了,你根本比不上他!
孤千秋沉沉的吐了口闷气:你不是不喜欢他?据他的调查,顾苏落私下对萧铭玉不冷不热,讨不讨厌他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喜欢。
顾苏落听了不由冷笑:你猜。
话落,孤千秋心口似堵了一口气。
如果顾苏落直接说喜欢,他还可以理解为是因绑她的事而生气,拿话故意气他。
可顾苏落这不明不白的话,反倒叫他一时猜不出她的心思而起了闷气。
若是旁的事就算了,偏偏是她跟萧铭玉。
孤千秋按捺下心里的不悦,起身走出帐篷,坐到小船的甲板上透气。
顾苏落心里也是气极,他刚出去,她就躺在了船上,眼睛一闭,眼不见为净。
刚坐到甲板上的孤千秋还沉着脸,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酥痒,抬手一碰,便见指尖染了鲜血,不过片刻的功夫,血就已经滴到了衣服上。
他忙捂住鼻子,船夫见状,很识趣的递上一条灰色的帕布。
孤千秋沉着戾眸接过,将流出来的鼻血擦干净,无奈这血却源源不断的涌出来,他只好一直拿帕布捂着。
凝息丸可以让他长时间在水中闭气,但却有短暂的负作用,他看了一眼躺在船上闭着眼睛的顾苏落,手中拳头不由微蜷。
要加快回东昭的速度才行。
在小船上待了一天,临近黄昏的时候,孤千秋带着顾苏落转乘另一艘大船,这艘船的规模没有之前的那一艘大。
但它船身更加小巧灵敏,船上有帆,十浆,船舱堆了食物,但却不多,把船整体的重量减轻了。
另外,这次船舱没有放酒水。
之前的大船在晚上的时候好歹还会休息,毕竟那船的动力全靠那二十大浆,而这艘船加了帆,孤千秋只要发现风向正确,不管白天黑夜都会加紧行程。
船上办置的压舱物不多,整艘船轻飘飘的,扬帆一吹,便感觉船头都快要翘起来一般。
所以,明明离东昭还有五六天的行程,硬生生被孤千秋压缩到三天,而这三天,船体颠簸,为了让顾苏落休息好,孤千秋又点起了让顾苏落沉睡的熏香。
当然,这其中也是怕她再次逃跑。
眼见着船从大宁抵达东昭,顾苏落整个人都麻了。
为什么大宁没有封锁边境,是消息跟不上吗?还是真的不管她了?
麻木之余,神情更加生无可恋。
双手被孤千秋绑着,她睡的时候,孤千秋就在旁边守着,当真寸步不离。
抵达东昭边境码头的这日,一个侍卫敲响了房门,孤千秋坐在床前的长几前,回头看了一眼还躺着的顾苏落,她正闭着眼睛,但眼皮子却在听到敲门声的那刻动了一下。
孤千秋知道她是醒了,才唤了声:进来。
进来的侍卫是炎青,他恭首禀道:太子殿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另外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
孤千秋拧眉:什么事?
皇上派人来传话,命您一旦回到东昭,要立即回城进宫面圣。
孤千秋眉头沉凛,他从大宁掳走顾苏落的事,炎青肯定禀告了他父皇。
也罢,这事他原也没打算要瞒着,只怒了声:下去。
炎青似乎知道了孤千秋心里所想,正想告诉他这事他并没有告知上报,可抬眸就见孤千秋整颗心都扑在了顾苏落身上:落儿,该醒了。
至此,炎青什么都没有说,默默退了下去。
顾苏落眼睛一睁,不悦:解开!
她双手被绑,这一路上她感觉自己跟个囚犯似的。
好。孤千秋也没有为难她,他说过,回了东昭就把她解开。
只不过,孤千秋虽解了绑在她手上的绳子,但顾苏落依旧动不了,那熏香的味道好闻,却叫顾苏落心里生怒:把香也灭了。
好。知道顾苏落在生气,孤千秋顺着她的意,去把熏香也灭了。
却没想到,此举让顾苏落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