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眼凛着帝王之威,低沉的嗓音已经起了怒意:你方才说,东昭太子也不见了?
先前他还只觉得是顾苏落在路上耽搁了,如今这情况,难不成真是的东昭太子故意掳走顾苏落?
他马上下令:许公公,你马上派人去查东昭太子的下落,城里城外都要搜查,另立即关闭城门,在找到顾苏落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出!
儿臣已经叫守备军关闭城门,只是萧铭玉薄唇紧抿,阴戾的怒眸看向正欲退下的许公公:把京城的地形图拿过来。
萧铭玉浑身寒气逼人,许公公缩着脑袋一哆嗦,不知是先执行太初帝的命令好,还是先把地形图拿过来好。
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宁王妃被掳,太初帝的脸色也不好看,即便她已经跟萧铭玉和离,但事情还未公诸于众,那她就还是大宁的王妃。
此事,关乎大宁的一国之威,众目睽睽之下掉包顾苏落,孤千秋此举,无异于是在向大宁挑衅!
但是他不明白,孤千秋为何要这么做?
得罪大宁,东昭能得到什么?
还是说孤千秋此行,就是为了挑起大宁与东昭的事端?
他按捺着心中的怒意与疑惑,拧眉烦闷的拂了一手,许公公这才敢恭身在御书房的一处物架上,寻出京城的地形图。
萧铭玉顾不上君臣之礼,一把夺过许公公手中的地形图放到御桌上摊开。
只见京城之外官道地形平坦且无山峦,直到二三十里地外才有山丘耸起。
然而为方便百姓进京赶集,太初帝早疏通了京城外各村庄的交通贸易,京城修往各地官道就有数十条,即便山丘繁多,路却不难走。
萧铭玉看着面前的地形图,越看眉头拧得就越紧,太初帝拧眉沉着一股气,静静的等着,没有多作打扰。
许公公把地形图找出来后,就已经匆匆退下,依太初帝的命令,派人去查东昭太子的踪迹。
大皇兄!听到风声的萧铭川跟萧铭祁齐齐赶到御书房:听说皇嫂跟东昭太子都不见了,可是真的?
萧铭玉一心盯在地形图上,对萧铭祁的话恍若未闻。
还是太初帝沉沉的嗯了一声,萧铭祁惊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到消息时就立即赶了过来,难不成真如方才我听到的,东昭太子将皇嫂掳走了?他为何要这么做?
皇嫂一个生生大活人,断不可能一点反抗都没有,京城可是父皇的地盘,如何能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掳走一个人?
萧铭祁说个没完,叫本就拧了眉的太初帝眉头更紧,他若是知道这些就不用这么愁了。
见太初帝脸色又黑了一个度,萧铭祁立即安慰:父皇不必担心,东昭太子带着皇嫂定是跑不快,现在立即派快马沿官道追赶,定能追上。
不用萧铭祁说,这些太初帝也知道,不然也不会叫人去搜寻东昭太子的下落。
只是,可太初帝心里清楚,除非东昭太子跟顾苏落还未出城,一旦出了城,就如大海捞针。
晚了。突然,一时盯着地形图的萧铭玉轻沉的吐出两个字。
顾苏落离开王府至今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东昭太子行事这般果断,定不会贸然留在城内,而且离京之路不只有官道,还有水路。
京城城外的护城河直通大宁汴州,而汴州是位于京城前面的一座城池。
水路比陆路顺畅,像今日这样无风无浪,只需一个时辰便能离出很远。
不管是快马追赶,还是马上安排船只,已经落后了两个时辰,怎么都不可能追上顾苏落。
而且一到汴州寻人更难,即便现在立即下令封锁汴州也来不及,保不齐汴州刚封锁,他们就已经离开了。
如此只会误人误时。
萧铭玉说的,太初帝何尝不知。
京城之地,他比萧铭玉更熟悉,所以萧铭玉要看地形图的时候他才会默不作声,在这件事上,他给不出太好的意见。
但这件事,即便是晚了,他也绝对不能放之任之,拧眉怒道:顾苏落乃我大宁武宣王妃,涉及我国国威,即便是掘地三尺,朕也要将她找回来!
说完,他唤了一声:付统领!
顿时,一个身着玄金盔甲,手持佩刀的男子从殿外进来,凛声恭首:皇上?
男子约莫四十,下巴蓄了胡渣。
太初帝命令:马上下令,封锁边疆,张贴武宣王妃的画像,一旦发现顾苏落的踪影,要立即保护她的安全,将她从东昭太子手中营救出来!
父皇且慢。这时,萧铭玉目光从地形图上剥离,抬头间神情净是沉静:不必找了。
此话一出,太初帝怒眸一动。
萧铭祁心急:皇兄,你可不能置皇嫂于不顾啊!
太初帝抬手止了萧铭祁的话,威严的眸子看着萧铭玉:你有法子?
萧铭玉如此在乎顾苏落,他断不相信萧铭玉会突然放弃。
白山校场中,可是有一匹汗血宝马?
太初帝心头一震。
白山校场是皇家马场,其中所养的一头汗血宝马,是太初帝早些年花了大功夫派人从西域进购。
汗血宝马威名在外,即便是不懂马的人,一听到汗血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