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怒气直接从心口冲上脑门,她紧咬着牙关,抿着朱唇脸色阴森森的一语不发!
娘娘娘?江文来试探的唤了一声:您您没事吧。
可有证据?
有。江文来马上回道:这可是大事,草民不敢含糊,人证物证都有,只不过还有最关键的一个东西,就是顾大少爷的府牌,娘娘应该知道现在在谁的手上。
说完又补了一句:不过这府牌不是顾大少爷的,是他们叫人伪造的,伪造府牌的人草民也已经查到了,娘娘可随时差遣。
本来那伪造府牌的人还嘴硬不承认,一听江文来说事情已经败露,顾国公府跟武宣王府都在查,吓得立即乖乖配合,什么都承认了。
顾苏落折起手中的信纸,沉怒的揣进怀里:夏竹,彩云。
察觉顾苏落的语气不对劲,等在不远处的夏竹跟彩云连忙上前:娘娘?
备马车,去顾国公府。
现现在?这天都快黑了。
快去!顾苏落拧眉。
是!
回头,顾苏落又对江文来说道:你带上人证物证到顾国公府后门等着,多久都要等,我传不传,是另一回事。
是是,草民马上就去。
这边顾苏落刚坐马车从武宣王府门前离开,那边离白就将这件事禀报给了萧铭玉。
萧铭玉闻言,不顾自身的伤势,吩咐离白备车,目的地自然也是顾国公府。
从武宣王府到顾国公府,坐马车也不过才小半个时辰,特别是顾苏落吩咐得急,所以时间上又缩短了些。
顾苏落到时,顾国公跟裴氏刚用完晚膳,听到顾苏落来了,裴氏顿时欣喜:落儿来了?在哪?快带我去看看。
话才刚落,顾苏落就已经从外面迈步进来:爹,娘。
落儿。裴氏忙迎上前: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饿不饿?可吃晚膳了?
顾国公见到顾苏落也很高兴,正想开口也说两句,却被顾苏落拧眉打断:爹,娘,你们为何不在膳堂用膳?
顾国公跟裴氏是很少在房中用膳的,去膳堂话,可以跟顾言书与顾言澈一起,一家人吃饭。
哦,这不是快春闱了吗?言书落了许多功课,正在房中用功呢,为了让他专心,我们这几日都在房中用膳,免得弄出什么动静,扰了他。顾国公笑道。
不止是膳堂,这段日子连府中的丫鬟小厮都不许在府中瞎晃悠,更不允许他们接近听雨轩,至于顾言澈,也被他们勒令呆在房中,一切从静。
现在他们最怕的,就是东厢院那边来闹。
也不知是不是顾国公府一家其乐融融的刺痛了他们的心,每次他们到膳堂用膳,都是吴氏最容易来闹的时间。
不过元宵节被萧铭玉监管了一段时日后,倒安分了许多,他们也算安心了些。
爹,娘,我有事要说,你们派人把言书跟言澈唤去正堂,我们也去。
啊?裴氏微懵,见顾苏落神情严肃,不由跟顾国公对视了一眼,心脏突的就提了起来:落儿,出了什么事?是你跟王爷
不是。顾苏落打断她的话:比这件事更严重。
裴氏语噎,有什么事,是比顾苏落和离的事还要严重的?
不止要叫上言书跟言澈,还有二叔二婶,顾苏涵,顾言陌,都要叫上!
话落,顾国公眉头顿时拧紧,顾临风有多不靠谱,他这个做大哥的比谁都明白,当下马上吩咐候在门口的丫鬟:快去,按娘娘的吩咐做!
是!
这时,伺候在裴氏一旁的赵嬷嬷说道:老爷,还是让老奴去吧,这些个丫鬟小厮恐怕镇不住二老爷跟二夫人。
东厢院那撒泼的劲,向来是只有别人听他的,断没有他听别人的。
他们自个儿来闹可以,派人去唤他们,怕是唤不来。
顾国公还没说话,裴氏就先点头:好,辛苦嬷嬷一趟。提到东厢院,裴氏的头就已经开始突突的疼。
顾苏落不仅让所有人去正堂,还让院里的丫鬟小厮全部退下,让顾国公府的陈林陈管家将府中的所有大门二门后门全部关闭。
不得任何人进出。
刚巧,把大门关上的时候,萧铭玉的马车就堪堪停在顾国公府门口,眼见大门马上就要关闭,离白先一步上前把门撑住!
关门的,正好是陈管家,抬头见是离白,惊了一下:离侍卫?
说完,他探头看了一下外面,便见一身月白蟒袍的萧铭玉从马车上缓缓走下,几步就来到了眼前,他不得不稍稍打开大门,行了个礼:老奴见过王爷。
陈林陈管家,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嘴边留了一小撮胡子,然饶是如此,看上去却一点都不老成。
王爷找娘娘有事,可否让我们进去?离白开口。
陈管家为难:不瞒王爷,方才娘娘下令,不得任何人进出顾国公府,就就是王爷您
顾苏落的原话,是皇帝老子来了,都不能放他进来。
离白拧眉:你可否去通报一声?
这娘娘把正院里的丫鬟小厮都屏退了,现在没人能进去啊。
萧铭玉见他为难,微微抬眸,却瞧不见里面有任何动静,开口:罢了。
王爷?离白不明,王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