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萧毓淑左耳进右耳出,去钟龙寺也是想躲躲清静的,根本没想着要求签。
我确实是有事走不开。顾苏落笑道。
我知道。
顾苏落眉头微动:你知道?
萧毓淑笑道: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有事,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事。
顾苏落跟萧铭玉这段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明眼人都知道是出事了,只不过父皇不仅不过问,还帮他们打掩护,她就知道这件事父皇肯定是知道的。
她是不知道别人看出来没,反正她是看出来了。
所以在这件事上她不打算多问,连父皇都要瞒的事,是有多找死才会去打听?
别说这些了。萧毓淑从一旁拿过一个食盒,打开:你吃早膳了没,我给你带了点心,可是从皇祖母那里拿的。
宫中的御膳肯定是极好的,顾苏落伸手捏起一块:那我不客气了。
另一边,武宣王府,主院。
顾苏落才出门没多久,萧铭玉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守在床边的离白想扶,却被萧铭玉抬手制止。
只见他掀了被褥,双腿一着地,就稳稳站了起来。
离白见之欣喜:王爷?您的伤好了?
萧铭玉垂眸轻捂了捂胸口一处,微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顾苏落说他的伤至少要躺两三个月,但如今只过去了一个月,他就感觉好多了。
到底,是顾苏落照顾得好。
这么想着,本是微抿的薄唇勾了一抹弧度,淡淡开口:之前吩咐的,可有布置下去?
是,依王爷吩咐,娘娘一出门,府里就已经在着手布置了。
很好。萧铭玉神情既满意又谨慎:替本王更衣。
是。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安华的声音:王爷,属下有事要禀。
进来。萧铭玉唤了一声。
安华进来时,便见离白正伺候萧铭玉更衣,他单膝恭首:属下见过王爷,王爷之前要属下查的事,已经有了眉目。
因元宵节那日萧铭玉命安华去查顾临风的行迹作风,所以他就许了安华自由进出主院。
说。萧铭玉吐出一个字,声音沉和。
如王爷所想,顾家二老爷这些年做的生意并非完全亏损,只是他在账目上做了手脚,让顾国公以为他亏损罢了,实际上他赚的那些银子,全都拿去养外妾了。
萧铭玉闻言皱了皱眉,就听安华继续禀道:据属下这些天查得,顾二老爷在城南郊外有一处风水宝宅,十年前他就已经在这宅中养了外妾。
妾氏名叫周宛柔,已与顾二老爷育有一女,年十,名叫顾苏媛,顾国公贴到顾二老爷身上的钱,全都花在了周宛柔跟顾苏媛身上。
十年前,也就是顾国公被晋封国公不久,把顾临风接来京城居住的头两三年。
除此之外,属下还查得另外两件极重要的事。安华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上。
离白上前接过,交给萧铭玉。
萧铭玉打开信封,把里面的纸张拿出来,打开,只扫了一眼,眉头顿时紧紧拧起,脸色转眼阴沉了下来。
王爷,顾临风如此胆大包天,此事若被他们得逞,顾国公府只怕会前途尽毁。安华说着,抬头:如今这事,就等顾大少爷春闱之时,东窗事发了。
可有掌握证据?萧铭玉声音已经变得冷凝。
有!话落,安华却又拧眉:不过王爷,王妃娘娘似乎也在查顾临风。
嗯?
属下在查这件事的时候,碰上悦来轩的江掌柜,江掌柜似乎与顾临风很是熟络,属下本以为他们是一伙的,后来跟踪才知,江掌柜是受了娘娘的意,故意接近顾临风,套他的消息。
商人重利,江文来是商人,顾临风也是商人,商人与商人之间确实比较容易打交道。
涉及娘娘,属下不敢轻举妄动,只暗中帮助江掌柜收集证据,属下猜测,今日娘娘从钟龙寺回来,便会知晓这些事。
萧铭玉闻言,折起手中的信纸揣进怀里,紧拧的眉头没有丝毫松动,本来今天想要让落儿高兴些,如今看来,不知道他的事还能不能成。
罢了,顾国公府的事要紧。
萧铭玉暗叹口气,声音沉淡:你继续盯着顾临风与顾言陌,在王妃回来之前,一切照旧。
还得看落儿到时候要怎么做。
是。
许是天气寒凉,路上冰雪未化,所以顾苏落跟萧毓淑来到白明山脚时,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时辰。
上次顾苏落从山脚爬到钟龙寺已经爬出了阴影,所以这次她想选择坐马车上去。
只不过萧毓淑的建议是,最好步行走上去,大不了累了停下来歇会儿。
顾苏落犹豫再三,还是坚持要坐马车,萧毓淑见状就笑了,说了句:那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起初顾苏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她明白了。
因为马车上山时要给马车的车轮捆上铁链子,防止山道打滑。
但这么一来,整个马车走在山道上就是一蹦一颤的,还没到钟龙寺,顾苏落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要被抖出来了,体验感极差。
而这会儿的山道上,还有钟龙寺的小僧在铲雪,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