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铭玉的性子不说全部,猜个七八分还是可以的。
他现在要不买点东西给他垫肚子,今日又甭想吃东西了。
萧铭玉不是什么浪费粮食的人,而且在边疆打仗什么苦没吃过。
只是现在萧铭玉坐在车内沉默不语,离白暗叹了口气,正想把包子先揣怀里,却见帘内堪堪伸出一只大手。
离白心神一松,喜着眉眼就把包子递到萧铭玉手上。
离白买的是两个肉包,包子以油纸裹着,萧铭玉看了良久,也没有拆开的意思。
马车碾着轱辘徐徐前进,安静了好一会儿,萧铭玉才沉沉开口:离白,本王问你,自回京之后,可是觉得本王冲动莽撞了许多?
王爷
直言便是。
闻言,正在驾车的离白微噎了噎,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既然王爷要属下说实话,那属下便实话实说了。
相比在驻守在边疆的时候,王爷在京城确实冲动鲁莽许多,大概是从王妃娘娘落水开始。
萧铭玉眉头微拧了拧,是从顾苏落落水开始?
不是回京之后?
此话怎讲?
王爷,您此前再怎么不喜王妃娘娘,都没有动手打过她,最多只是日日躲着她罢了,而那次您见顾二小姐落水,一怒之下动了手,在属下看来,便是从那时起,您的性子变得极易冲动。
当然,这种鲁莽跟冲动,一开始是跟顾苏涵有关,后面是跟顾苏落有关。
萧铭玉是在战场爬摸打滚的人,纵使满身戾气又很容易发怒,可却未有过什么冲动的行为。
一军之将若不能冷静面对敌人,换来的只怕是全军覆没。
所以那次萧铭玉动手,离白心里是有些惊讶的,也因此他对这件事记得很清楚。
那之后他家王爷似乎就总游走在暴走边缘,这或许也跟王妃娘娘性格上的改变有关。
若不是那次娘娘将顾苏涵踹下水,萧铭玉估计会一如既往的躲着她。
这个躲自然不是真的躲,不过是表面上这样罢了。
离白身为萧铭玉的贴身侍卫他自然看得清楚,那时萧铭玉虽躲着顾苏落,却总会有意无意的留意顾苏涵。
否则那日也不会出现得那么及时。
提到顾苏涵,往日的种种又涌上心头,萧铭玉拧紧眉头,抬手懊恼着掩着满是怒意的眸眼。
他这又是在气他自己。
感觉到车内的气氛变了,离白身杆挺得僵直。
你继续说。良久,马车又沉沉传出一句。
离白欲哭无泪,这要说什么?
刚刚说的已经是全部了啊!
王爷还想听什么?
王爷,只要您真心待王妃,属下想王妃有朝一日定会原谅您的。离白硬着头皮说道。
这话,萧铭玉是听进去了,车内散发的戾气,转眼就消了一些。
虽说萧铭玉念着顾苏落,上午估且不说,但下午时分的巡防任务,他还是有认认真真做的。
除了百姓之外,越临近春节,京城的各部便越是繁忙,又要保证百姓在春节玩乐期间的安全,又要提防别国的探子在这期间有所动作。
而这其中还有各部官员为百姓策划的活动,而这些活动又都要通过层层检修,这检修多多少少又跟安全沾了些边。
所以一番下来,城中大大小小的事物,几乎都要萧铭玉插上一手。
当然,春节活动的策划主要负责人是太子,萧铭玉只需负责检查其中的安全隐患,这么算下来,现在最轻松的反而是一开始被勒令负责刺客一案的三皇子。
一整个下午,萧铭玉就跑了京兆府,兵部,巡防部以及城门守备这些地方。
前些天这些事都是离白在做,而离白也将他的意思传达得很好,如今萧铭玉只要过来看一眼他们的成果便行。
本来萧铭玉还想检查一下兵部武器的存放,还有必要时施援的物什有没有到位。
但这时候王府的人来禀,说顾苏落已经回了府,萧铭玉便没了再巡查的心思,匆匆打道回府。
暮色降临,萧铭玉回到王府的时候,最后一抹夕阳堪堪落下。
说实话,今日在外面巡查了一整天,让他感觉度日如年,那股想要回来等顾苏落与在外面兴许能与顾苏落碰上的念头,在他脑中反复横跳。
既矛盾又让他心烦意乱,在一遍遍的挣扎中,不知不觉就跑了那么多地方,以至于时间过去了那么久都不知道。
然而也正因如此,萧铭玉眉头才会紧紧拧起,顾苏落去了什么地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今日在外面跑了那么久,怎么就跟这个小丫头撞不上?
带着期待又有些郁气回到主院,却发现主院根本没有顾苏落的身影。
不仅主房没有,偏房也没有。
一问才知,原来顾苏落回到王府后,直径去了静兰院。
萧铭玉心头一紧,又匆匆赶去静兰院。
而此时的静兰院,顾苏落正在吃晚膳,因为这次看诊的人多,怕时间太晚,所以她没在悦来轩用膳。
再者是因为萧铭玉今天去悦来轩的事,顾苏落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就直径回了王府,当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