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苏落心底猛地一惊,一把捂紧腰带拂开他的手:你干嘛?我警告你别乱来!
萧铭玉也不是真的想解她的腰带,冷沉道:你不给我更衣,那便换我给你更衣。
有毛病!
顾苏落真是要被气笑了,瞪了他许久,才重重的呼了口气:行!给你更衣!
什么更衣这里哪有衣服给他换!
顾苏落哪里知道,顾国公府确实给萧铭玉准备了亵衣,只是她没注意罢了。
只见她气鼓鼓的伸出小手,把他的腰带粗鲁的扒了下来。
轻点。萧铭玉拧眉。
就你屁事多!这么说着,手中的力道还是轻了些,她伸手拂去他的外袍,咫尺之间,还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
她抿唇摒了气息,不让那味道肆无忌惮的钻进鼻子。
至于里衣,光是衣带子就解得他满头大汗,萧铭玉眼神时不时的撇向在身前忙活的小人儿,见她额头起了薄汗,带着一丝香气,莫名的,一股邪念就涌上心头。
心脏的跳动好像更快了些,扰得他浑身燥热,直到那小手再次伸向他腰间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握住,脸色沉得骇人:可以了!
顾苏落一怔,也没多想,把脱下来的衣服往屏风一扔:可以睡了没?
许是忙活了一阵的缘故,顾苏落小唇缨红,萧铭玉咽了咽干涩的咽喉,迫使自己别过黑沉沉的脸,转身就走到贵妃榻躺了下去。
见他这模样,顾苏落心里的怒气蹭蹭蹭的往上涨,让她伺候更衣也就算了,脸色能不能好看一点,是他硬要她伺候的,伺候不好还给她甩脸色了!
这群皇亲贵胄就是闲的。
她气呼呼的爬上床,一把盖过被子,憋着一股怒气紧紧闭上了眼。
顾苏落原以为自己不会那么快睡着的,哪知眼睛才闭上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反倒是萧铭玉,他枕在贵妃榻上背对着床,紧抿的薄唇溢着丝丝薄怒,听到那均匀的呼吸声没多久就传进他耳朵,心脏微动,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睡在床上的身影一动不动,他起身轻着脚步缓缓迈近,看着她熟睡的侧颜,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怒气?
长长的柳叶细眉弯着好看的弧度,小嘴润着粉嫩的光泽,萧铭玉的脑海之中,又想起了幼时落水被人救起的画面,模糊之间,那小女孩的模样与顾苏落的模样渐渐重叠。
许是为了防他,她就连身上的外袍都没脱下,腰间垂挂的红枫玉穗凌乱垂在衣裳上。
静睡时的模样,倒比平日乖巧多了。
萧铭玉微微伸手,还未碰到她的脸庞,顾苏落忽而一动,吓得他赶忙把手收了回来。
又定睛看了许久,才顺着床沿缓缓坐到地上,枕在床边看着她的后脑勺,薄唇忍不住勾起,一股满足感由心而生。
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如今,他只能慢慢来了。
翌日,清晨。
顾苏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似想起什么,猛地坐起,看向贵妃榻,却见贵妃榻上空空如也。
她看看了四周,房中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萧铭玉哪去了?
难道是看顾苏涵去了?
她伸手掀了被子,却猛然发现身上穿的是亵衣,忙唤了声:夏竹!
夏竹从门外端着洗漱的热水进来:娘娘,您醒啦?
我这身衣服谁换的?
奴奴婢给您换的。夏竹垂着眸子,掩下脸上的心虚。
顾苏落眉头微拧:你紧张什么?夏竹只有在紧张的时候,说话才会结巴,只不过这会儿她也没太在意,又问:萧铭玉呢?
王爷在外面呢。夏竹暗松了口气。
哦。还以为他看顾苏涵去了。
夏竹给顾苏落递了漱口的香茶跟口檀,有些兴奋的问了声:娘娘昨晚与王爷一起,可有发生什么?
顾苏落一口漱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你这脑瓜子想什么呢?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夏竹羞哒哒的低头:那可是王爷跟娘娘成婚以来,第一次同房呢。
哦顾苏落意味深长的看着夏竹:你还挺懂的嘛!
话落,夏竹的脸顿时更红了,羞愤的唤了声:娘娘~奴婢是在说王妃跟娘娘的事呢!
顾苏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发生,别给我瞎猜!
顿了顿,又问:萧铭玉在外面干什么?
王爷就站在外面,什么也没干。
顾苏落好奇,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就见一身月白蟒袍的萧铭玉站在院中的一棵枫树前,微仰着眸。
如今正是枫叶飘红凋零之季,微风轻拂着他的衣摆,微勾的薄唇映在他沉俊的侧颜上,乍一看,又是一翩翩玉公子,哪里还有平日沉怒苦闷的模样。
那棵枫树在顾国公府里长了有些年头,原主出生后,顾国公围着这棵枫树,专门给原主建了院落。
顾苏落刚要收回目光,便见萧铭玉微一回眸,视线刚好与她对上,然而上一秒还是一个翩翩玉公子,下一秒脸色就像谁欠了他钱一样沉了下来!
顾苏落不知他脸色干嘛变得那么快,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已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眼前,月白色的蟒袍在他手中拂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