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苏落,你既然去了,那就安心的去吧。
以后的路,我替你走,以前的仇,我替你报!
娘娘,怎么了?夏竹有些不明所以,她总觉得,自家主子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换作以前,她定会死缠烂打的缠上王爷,上赶着去给王爷道歉,请求王爷的原谅。
可如今,她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顾苏落眼睛一闭:我先休息一会儿。脑袋昏昏沉沉,实在难受得紧。
半夜,一阵轰隆的雷声把顾苏落吵醒,睁眼就是黄豆大的雨水从瓦顶倾泄下来,顾苏落生的火堆早就灭了,而她的头顶,是夏竹正拼命撑着身上的衣裳,用身体替她遮了过半的漏雨!
怎么回事!
娘娘!外面下雨了!夹着轰隆的雷声,夏竹叫道:没事的娘娘,您继续休息,奴婢撑得住!
这是撑不撑得住的问题吗?顾苏落有些生气,看着浑身湿透的夏竹,照这下去,明日一早她非感冒不可!
她上前动了动柴房的门,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她大叫:有没有人啊!这屋漏雨,快放我们出去!
喊完,等了两秒,没听到动静。
顾苏落趴在门缝朝外看了一眼,好家伙,两个小厮一左一右的守着,那雨淋在他们身上连动都不动一下。
她看了一眼残旧的木门,稍微一使劲,就把门给卸了下来。
守门的两个小厮惊了一下,上前就将顾苏落拦下:王妃,王爷有令,您不能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顾苏落抬手抱住小厮的脑袋猛地往膝盖上一撞!
只听见啊的一声,小厮紧捂着鼻子,鼻血混着雨水从指缝流出!
另一名小厮惊讶的愣在了原地,顾苏落瞪了他一眼,拉起夏竹的手:我们走!
夏竹嘴巴张得好大,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娘娘娘!您您怎么还动起武来了?
娘娘以前从不会这样的!
凭着记忆,顾苏落找到了原主居住的院落静兰苑。
静兰苑是武宣王府最偏僻的院子,这里离王府的主院最远,大宁皇帝三个月前下旨赐婚,萧铭玉百般不愿,连拜堂都不露面,更别说给她安置什么好院子了。
好在静兰苑虽小,但五脏俱全,原主是顾国公府嫡出千金,出嫁的时候娘家给原主备了丰厚的嫁妆,所以吃穿用度上,府中的下人也不敢苛待她。
当然,除了顾苏涵时不时的来顺走原主的东西外。
因淋了雨,顾苏落跟夏竹两人都成了落汤鸡,她从衣柜随意拿了两套衣裳,对夏竹说道:快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不然明天可要风寒了。
夏竹心里却慌得要死:娘娘娘,您就这么跑回来,若是王爷知道了该怎么办啊!
知道就知道了。顾苏落无语:你这小嘴怎么这么多话,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你到底是我的丫鬟还是萧铭玉的丫鬟?
奴婢当然是娘娘的丫鬟啊!娘娘您不可直呼王爷的名讳啊
别说了,快换衣服。
武宣王府,书房。
萧铭玉正埋头案桌奋笔疾书,垂着的眼眸生出一股莫名的震慑感,微抿的薄唇衬着如刀削般的侧脸,异常冷俊,外面倾盆大雨,偶有闪电与雷声轰响。
这时,一个小厮冒着雨匆匆跪在书房门口,着急的禀道:王王爷!王妃她她拆掉了柴房的门,直接回了静兰院,小的小的拦不住
门外的话方落,萧铭玉手中的毛笔就啪的一声,断了!
已经大胆到连他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萧铭玉眼底起了怒意,宽袖一拂,起身就往静兰苑走去!
静兰苑,因为古代的衣装繁琐,顾苏落折腾了半天都穿不好,无奈只能等夏竹换好后,再帮她换。
夏竹刚把轻薄的亵衣披在顾苏落身上,门就嘭的一声打开了。
顾苏落吓了一跳,回头就见萧铭玉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道闪电落下,隐约间能看到他脸上带着一丝错愕。
夏竹神情一惊,连忙匍匐跪地:王爷恕罪,这不关娘娘的事,是奴婢让娘娘回来的,王爷要罚便罚奴婢吧!
眼前的顾苏落微张着嘴,粉色的肚兜在轻薄的亵衣之下若隐若现,衣裳还未完全穿上,香肩白皙,琐骨一处还落有一颗小小的美痣。
房中烛火摇曳,萧铭玉在进来之前本还怀着一腔怒火,可一见到房中的情景,一时间竟愣了神。
两人就这么互望着对方,还是顾苏落先回过神,肩膀一抖,就将亵衣披了上来,嗤笑:大半夜的,王爷找过来不是想着要跟我洞房吧?
萧铭玉脸色一黑:不知廉耻!
顾苏落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你半夜不敲门就闯进来,如今还倒打一耙,说我不知廉耻?
夏竹听得心脏突突的跳,跪在地上拼命的扯顾苏落的衣摆。
萧铭玉一瞬不瞬的看着顾苏落,神情沉怒:出去。
夏竹浑身一抖,担心的看着顾苏落,最终抵不过萧铭玉的威压,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
夏竹刚退下,房门就被嘭的一声关上。
顾苏落神情没什么变化,拿起一件外袍披到身上,掩了亵衣下的风光。
见她一副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