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怕什么嘛?刚刚电话打给我好闺蜜的啦。”
祝凝拿着手机,给闺蜜又打去了电话。
“打扰宝贝睡觉,改天我赔礼道歉呀。我见到相亲对象了,贼帅,贼爷们!我想好了,我祝凝非他不嫁!男色误人,挂了,么么叽!”
江以南:“……”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无语了。
他转身要走,祝凝哼哼唧唧道:“江先生,你要是再走一步,我可就真给周叔叔打电话了哦。”
江以南停下脚步。
没有眼镜,他看上去不像以往那般温柔。
“祝小姐,强扭的瓜不甜。”江以南对这种小屁孩没兴趣。
祝凝却毫不在意,“我管它瓜甜不甜,我就是要扭!”
“……”
“你不是说要吃夜宵吗?走吧。”
江以南迫不得已,把祝凝邀上车,然后按照她的意愿,去了一家路边的烧烤摊。
“老板,三斤麻辣小龙虾,六只生蚝,两串烤马步鱼,两串烤面筋,再……”
祝凝麻溜报菜名的时候,江以南打断道:“我不饿,你点自己吃的就可以。”
他一向吃得少,而且从来不吃这些垃圾食品。
祝凝震惊地看着他,“这就是我要吃的啊,你待会儿不能跟我抢啊!你要吃再点!”
江以南被噎了一下,“你多大?”
这么点小个子,能吃得完这么多?
“我二十,还在长身体的!”
祝凝跟老板报完要点的菜,又回头警惕地看向江以南,再次叮嘱,“都是我的,你别抢!”
“不是非我不嫁?”
江以南也不是非要吃这些东西,就是看人跟防耗子似的防着他,心情复杂。
祝凝睨他一眼,“今天晚上不好发挥,明天再追!”
江以南想推眼镜,手伸出去的时候,才记起来眼镜碎了。
他收回手,“不抢你的,我从来不吃这些。”
十分钟后。
祝凝看着江以南手中的马步鱼,眼神十分幽怨,“你不是不吃吗?”
“浅尝一下。”
主要是她的吃相太过享受,看得江以南有几分心痒。
别说,这味道还不错。
见祝凝神色郁郁,江以南又补充了一句,“我饭量小,吃一只鱼就够了。”
祝凝迟疑地看着他,见他吃相端庄优雅,看上去确实不像能吃多少的样子。
算了,让他吃一点也行。
可祝凝忘了,一个人吃饭端庄优雅,跟吃饭速度还有饭量,是没有直接关系的。
她吃到后来,只有一身怨气。
江以南本来还想说这小姑娘太小气,他吃一点东西而已,她竟然就那么舍不得。可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跟前堆积的小龙虾壳,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咳,那我们再要一点?”
“不吃了!”祝凝气饱了。
“哦,那我把剩下这些吃了,以免浪费。”江以南正人君子道。
祝凝:“……”
烦死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
要不还是不嫁了吧,她担心她以后吃不饱。
江以南出来时心情郁愤,回去时心情倒是不错。
他送小姑娘回家,她下车时,丸子头都散了。她一路小跑着回家时,马尾一跳一跳的,连头都没回,像只气极了的河豚。
江以南上楼,接到了周津的电话。
“祝凝你见过了?”
“嗯。”
“我平时短你吃还是缺你喝了,你至于去抢一个小姑娘吃的?你告诉我,你怎么想的!”
江以南被念叨得头疼,却只能乖乖听训。
他有些后悔了。
刚刚也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去抢了一个小姑娘吃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