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酒店,开了个小时房。
店员把房卡交给两人时,多看了他们几眼,满脸暧昧。开房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像他们这样漂亮英俊的就实属罕见,都像是哪家明星溜达出来了。
林烟迎着她的目光,想说“我们不是你想得那样”。
可来这么一句太过突然,她只好拉着池栾仓促离开。
进了房间,池栾当着林烟的面就开始脱衣服。
眼见他脱到了衬衣,林烟没忍住,“你腰部受伤,撩起来衣摆就可以。”
怎么还脱起衣服来了?
就跟穿着短袖打疫苗,却还要从肩膀把衣服褪下来的人一样,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不行。”池栾拒绝。
林烟迷惑,“嗯?”
为什么不行?
池栾理直气壮道:“我练了腹肌胸肌就是给人看的,没人看,那我不是白锻炼了?我从不做亏本买卖。”
“你可以给别人看。”
“这不是我身边只有你跟苏医生吗?苏医生结婚了,不合适。”
闻言,林烟一时间竟然觉得池栾说得挺对。
就他那资本家的嘴脸,锻炼出一个好身材,肯定是要给别人看的。
平夏已经结婚了,肯定是不行的,那观众只能是她。
林烟坐在床上,也没事干,就盯着池栾脱衣服。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突出,上面隐隐带着青筋。
不看脸,光是看这样一双手慢条斯理地、一下一下解着衬衫扣,性张力就已经拉满。
若是连池栾那张英俊到恍若完美雕塑的脸,一并加入视野,眼前这一幕便变得更加旖旎和暧昧。
林烟突然理解了为什么那么人喜欢看偶像剧了,看一些美好的画面,确实让人身心愉悦。
池栾刚刚那么说,就是为了逗她而已。
此时见她这般直盯盯地看着,他假装了没事人一会儿,便撑不住了。
“你一个女人,怎么都不知道害羞?”池栾嘟囔着把衬衫扣子又系上了,还瞪了林烟一眼。
林烟,“……”
说脱的也是他,不脱的也是他。
他怎么这么多事?
池栾趴在床上,撩起衣服下摆,对林烟哼唧道:“我可是因为你受的伤,你得对我负责。”
衣摆撩起,露出精瘦的腰。
他的腰窝很漂亮,只是那里添了一大片淤青,看得林烟不由得皱起眉。
“怎么负责?”她道。
“远的不说,”嫁给他的事以后再说,“最起码你得给我涂药吧?”
“嗯。”
林烟听着池栾絮絮叨叨,觉得她之前在他手底下治病时,他好像也没这么多话。而且那时候,他有意跟她保持着距离,好像她是什么污染源。
哪儿像现在?
他跟她距离近得好像没了洁癖。
林烟刚冒出这个念头,池栾扭过头叮嘱道:“别忘了先消毒,还有,你戴手套,我们买了一次性手套的。”
“……”
好吧,他的严重洁癖一点也没改善。
林烟戴上手套,弯腰,给池栾先涂了点酒精,又给他抹了点化淤青的药膏。
“你这伤可没严重到走不了路。”林烟道。
池栾毫不心虚,“我表现得严重些,方便你谴责江少,你不开心吗?”
他双手撑在下面,头趴在胳膊上,懒洋洋地说着。
只是到最后,声音有些发紧。
池栾的淤青偏向于他的腰窝处,林烟把药膏抹上,一点点涂抹开。一开始还好,可手底下的肌肤开始一点点绷紧,她听到池栾的呼吸也跟着粗重了些。
“疼吗?”林烟停下动作,迟疑道。
她动作已经很轻了啊,难道还是弄疼他了?
池栾头闷在胳膊中,闷闷道:“不疼。”
“哦。”
林烟这才继续手中的动作,只是药膏还未抹好,池栾跳了起来,“不用你弄了,我自己来。”
他说话时,努力把衬衫往下拽了拽,侧对着她,倒像是在遮掩什么。
而且池栾本就长得精致,此时不知疼得还是怎样,面上染着一层薄薄的红晕,眼里也像是含了水,倒像是林烟欺负他了一般。
不过没等林烟想明白他怎么回事,他便朝洗手间去了。
砰。
洗手间门被重重关上了,像是在发泄着里面的人的不满。
“我也没得罪他啊。”林烟小声嘀咕了一句,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
她可能生来没点“看穿人心”这个技能,所有技能点都点在医学上了。
洗手间内。
池栾正对着镜子,里面的人眼尾猩红,眸中翻涌着浓烈的欲望。他低头看了一眼,低骂一声。
本想调戏下小傻子,最后狼狈的却是他自己。
“没出息!”
池栾无奈地骂了自己一句。
林烟只是隔着手套,给他弄了下药膏而已,他竟然就……
要不是她一脸茫然,他都觉得她是故意在折腾他了。一个结过婚的人了,到现在怎么还什么都不懂?
池栾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几把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