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若是在时,秦川自然也没必要受此窘迫,毕竟那时军情无论大小,只要曹操无法一言而决,大多皆会与自己相商谋划,所以这些信息对秦川来说便如同探囊取物一般随手便可得到。
可现如今与夏侯渊的关系秦川虽不在意,但对于军中情况一旦不能及时了解,仓促之间难免会出纰漏,因此秦川也只能出此下策。
“说来也有些奇怪,这前往凉州周遭探查情况之人,已经有半月功夫未曾回城,不知是遇到了麻烦还是……”
“而至于凉州如今情况,小人手中也没有消息,要是大人急着要用,那荆绥就去另外调拨几人前去如何?”
秦川那有些阴晴不定的脸色,让荆绥也意识到了此事绝非明面上那么简单,下意识的便出声建议。
这个年头,军中有些时候少上几个斥候也是无可厚非之事,毕竟不管何处都会有些以刀口舔血为生的人,明面上虽然畏惧军威,但只要查明你是独身一人,谁知道会不会抱有歹心?
更何况,这军中斥候逃离营中,大可以此人叛逃为由处死其家人,可秦川这私下招募的一些人之中,虽说都是死士,但要是真有人有了离意,那秦川也不好做处理。
“此事你多上点心,离城之前尽快差人前去探查凉州情况,一旦有消息,不必经由你手,直接送到我面前!”
“是,大人!”
……
数日之后,距离长安百里有余的武关道周遭,夏侯渊和其麾下千余兵马,正在一处山谷之中修整。
距离他们到达此地,已经有六七日光景,可是说到与刘雄之间的战况,却是显得有些滑稽。
前两日到此之后,夏侯渊看的也是清楚,这刘雄本就是山贼出身,见得官兵围剿必然会第一时间退却。
耽搁了两日时间,两军就这么在山野之中进行了一场遭遇,虽说一阵杀得刘雄溃逃,但却只是让刘雄兵马伤筋动骨,终是未曾达到围剿的成果。
在这山林之中,想要追踪敌军动向本就是不易之事,正面寻觅不到刘雄踪迹,退却此番有无战果,无疑是让夏侯渊陷入了一个两难之境。
而军中这位军师祭酒的嘴皮子何等厉害俨然已经是有目共睹,而夏侯渊自知自己与秦川有着嫌隙,这般仓促退兵回城不免要被秦川讥讽一番,念此情形,夏侯渊自然只能是让麾下斥候加紧探寻刘雄方位,打算一举维而歼之!
……
“禀将军,武关道口东南方觅得一伙匪众,观其行踪似乎有意从武关道入关中寻村县劫掠!”
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几千人马就这么在林中周遭隐匿了数日,这刘雄一伙终于是抵不住军中无粮的窘迫,打算借此机会先行劫掠一番填补军资。
而这一切皆是夏侯渊提前便有所准备,因此这才能稳坐军中老神在在等候消息的把握!
“通知全军准备拔营,待其兵马出武关道口之后合围!”
“此番,定要让那刘雄有来无回!”
夏侯渊见状也不再耽搁,如今已经因为刘雄浪费了数日功夫,若是继续拖延下去怕是军中粮草还得向长安调集,眼前战机得现,夏侯渊自然是巴不得尽快了解此间战事。
看到夏侯渊拿起头盔便出营的动作,此刻帐中众人也纷纷各自回营调集兵马准备动身,而仅仅因为剿匪一事闹出这般的动静,若是传到秦川耳中,怕是会笑的满地打滚。
……
“大人,刘雄麾下前锋已经出武关道,进入关中地界,而夏侯渊那边也已经隐隐有所动作。”
“听这些山民说,刘雄之前与夏侯渊一战损兵折将不说,就连军粮辎重都丢了不少,今日仓促动身怕是要去劫掠,我等是不是去相助夏侯……”
现如今这茂密的林中,荆绥自然是早就带着麾下几百人藏匿此间数日,不过相比较起夏侯渊那边的场面,荆绥却如同一个耐心的猎人一般,啃着自己手中的干馍,饮着山中泉水面无表情的听着士卒的回报。
“帮什么帮?夏侯渊手下兵马数千,又是深受曹操信任的大将,难道连这刘雄都打不退,需要我们去帮?”
随着荆绥缓缓将口中吃食咽下,瞥了一眼身前那人,却是满脸的毫不在意。
他们此番虽然是仓促前来,但每当临行之前,营中将士皆会各自做好吃食,除非下雨或是碰到恶劣天气,他们这么一行人根本无需生火做饭,而又有密林掩护,就算是斥候也探查不到他们踪迹。
更何况,秦川临行军令乃是阻止刘雄兵败之后逃亡汉中投奔张鲁,此刻正面战场夏侯渊既然已经以逸待劳,荆绥也不至于拿热脸去贴夏侯渊的冷屁股。
“让兄弟们动身,由林间牵马屯于武关道后方,在密林两侧静候……”
“一个时辰之内,让兄弟们务须埋伏好,待刘雄败兵一到,我亲自前去兜底,你们只管掩杀就是!”
……
武关道那边打的何等火热,此刻身处长安城中的秦川显然是不甚清楚。
如今夏侯渊不在城中掌军,徐晃、张郃两名与自己相熟的战将又已经被派遣去驰援高陵县,这城中事务自然就落到了咱们这位军师祭酒的肩上。
不过事前由于秦川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