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曹营那边有书信送来!”
当夜,经由秦川亲笔“修改”的回信便经由信使之手送到了联军仓促修建的营寨之中。
这第一封和书送到曹营之时,韩遂这边一直未曾收到回信,对此关中诸将以及韩遂更是对此惴惴不安,生怕曹操此刻占尽优势,不愿答应议和之事。
而现如今曹操的回信在韩遂千呼万盼之中终于送到了自己手上,无疑是让韩遂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是落了地。
正当韩遂本人结果回信,满心欢喜的想要看看曹操究竟做了何等答复之时,此刻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封涂涂改改,在关键字眼之上都被浓墨涂抹的天书!
而未曾被涂抹的地方,皆是曹操对韩遂的敬称,和一些颇为热切的拉拢之言,看的韩遂整个人都云里雾里,不知曹操此番究竟是何意。
正巧此时,夜间巡营的马超带着庞德这才姗姗来迟,由于此前后方一直被徐晃、荆绥二人率兵攻袭,联军这边也只得被迫回缩,军心不稳之下,也只能由马超亲自出面前去巡营。
而等到马超入帅帐之后,下意识的便问起曹操那边是否答应罢兵言和一事,却突然间觉察到此刻韩遂正捧着一卷竹简支支吾吾的模样,当即便一把从韩遂手中抢了过来!
马超本就连日劳累,心中颇为烦闷,加上前些日子马云禄又不知去向,心中悲痛不得抒发之时,正巧看到曹操言辞这般热切的拉拢韩遂,一时间也是热血上涌,不过脑子一般的将竹简直接砸到了韩遂的脸上!
“好你个韩遂!没想到你竟然和曹操暗通款曲,今日被我瞧见避之不及竟然还有意涂抹!”
“若非我正巧碰见,竟还看不出你竟然包藏祸心!”
为了报仇,马超自诩也算是委曲求全,压抑着自己心中想要找曹操报仇的渴求,一门心思的为韩遂稳固着已然一碰即碎的军心。
而现如今碰到秦川这有心布置的离间之法,血气上涌之余,若非手中兵刃不在,恐怕早就在韩遂身上留下了个窟窿!
“孟起,你必然是误会了!”
“这信我拆开之时便是如此,并无半分涂改痕迹……”
联军之中本就连日不顺,马超心中早已是郁结已久,此刻又逢这档子事,其心中早已是失了理智,当即便要上前收拾韩遂。
而一旁的庞德见状不由分说便硬生生将马超拦了下来,不管如何,马超一部与韩遂本就是唇齿相依的关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他又岂能不明白?
“少将军!此事不可轻易定论,小心中了曹操的离间之计啊!”
“哪有什么离间之计,当日在城关之下我就觉得不对,若非是他韩遂与那曹贼早有勾结,我起码有三次能够斩下曹操人头!”
“今日这曹贼之信若非碰巧被我看到,你我恐怕已然落入算计还不自知!”
马超此刻纵然是想杀韩遂而后快,但在庞德的全力阻拦之下,盛怒之下的马超也是难以有所作为,硬生生的被庞德勒死的双臂给拉了开来。
韩遂自知有苦难言,也是连忙从帅案之后走出,隔着老远对着马超略微欠身,若是寻常时候他韩遂身为长辈这般如此,必然会让马超动容……
可难就难在,此刻的马超已经气的如同疯魔一般!
“孟起,此事的确非你所见,待我明日与那曹操当面对质,你只需在旁听着,便可洗脱我身上嫌疑……”
“若是我真敢与那曹贼有所勾结,孟起你只管杀了我韩遂便是!”
纵然韩遂此刻言之凿凿,但看着怒目圆睁的马超,韩遂心中也是惊惧不已,趁着庞德费尽力气将马超控制住之时,灰溜溜的逃离了此地。
而庞德为求控制住马超,此刻也是费劲了浑身气力,感觉韩遂走远之后,庞德这才气喘吁吁的将马超松开。
“庞德!你究竟是何居心!”
“你我险些被奸人所害,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脱离了庞德的阻拦,如今七分惊怒、三分悲痛的马超,早已是到了失控边缘,指着庞德的鼻子便骂了起来。
而庞德也知道马超如今早已是气的怒火中烧,无论自己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能顺着马超的话往下说道:
“少将军,若是他韩遂真有歹意,明日阵前他与曹操相会之时,少将军觉得不对,大可将其当场斩杀……”
“只是此时此刻,要是让军中将士看到少将军这般姿态,少将军连日的苦心,岂不是付之东流!”
即便在秦川的谋划之下,此刻的庞德心中都对韩遂多了几分怀疑,但为大局,庞德也只能如此。
而马超听闻庞德这么一说,更是怒的不能自已,回过头来一拳便砸在了帅案之上,其一身气力,硬生生将这看上去颇为坚固的帅案砸的碎成了两段!
“好!今日我就听你一次!”
“若是明日他韩遂但凡有一点异动,我若不将他当场格杀,我便不是马孟起!”
……
“秦川,此事你可是有着十足把握?”
“这般轻易的便将虎豹骑都派了出去,又是野战,恐怕难以从西凉骑兵之中讨得些许好处啊……”
第二日一早,曹操便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