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许褚出城迎战马超之后,秦川仅仅看了不到盏茶时间,便自顾自的回去睡觉。
相比起那些围在城头之上看热闹的士卒,秦川对于这种单纯的干架向来没有什么兴趣,与其在城头上看他们两人显露肌肉,倒不如多睡一会儿养养神来得实在。
昨夜本就未曾睡好的秦川,回到营房之后硬生生是一觉睡到了几近天黑。
可等秦川苏醒,听到帐外的王异听到动静进来说明情况后,秦川的嘴角也是忍不住抽了抽。
这两个猛男,竟然从白天打到了晚上,连坐骑都换了两三匹了还不分胜负!
而且听闻王异所说,前不久马超与许褚二人还互相约定,等到夜幕降临之后,夜间举火再战!
“这两人是锻炼的时候,把自己的脑袋里也塞了肌肉?”
“从白天打到晚上还没打够,甚至还要举火夜战,真当自己是来单挑的不成?”
其实也难怪秦川抱怨,毕竟在他看来,两军既然交战,那么就必然要分出个胜负,而这胜负并非是武将之间的较量,更多的是看哪一方最先败退!
对于这种单挑的行迹,虽说是古有成例,可是在秦川眼中,与其双方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两人干架,倒不如双方士卒一起厮杀一通,单纯看谁的拳头硬就是了。
不过这种事儿要是秦川来办,怕是会趁着两人交战之时趁机放上几发冷箭……
“无妨,反正双方战将打成这副模样也是世所罕见,既然丞相愿意,不如就让他们打好了。”
“这些天一直都是神经紧绷的,生怕出了什么麻烦,他们打上一天也好,你也可以趁机歇上一天……”
秦川的抱怨自然也是王异心中所想,见秦川那不善的面色,这位奇女子却是一阵莞尔,慵懒的在秦川跟前伸了个懒腰。
余光瞥见王异那曲线毕露的身材,秦川并非生出那些绮念,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
“能够让我睡好,那便是最好的休息了……”
“既然我现在已经醒了,那就得让这些联军知道知道,双方交战之时,可是一刻都不能松懈啊。”
随着秦川脸上露出些难以言喻的神情,王异自是心领神会,款款走出大帐去寻来了荆绥。
而等荆绥之前一直在城头附近看着许褚与马超的激斗,可谓是尽饱眼福的时候却被自家大人叫回来,脸上的莫名其妙自然不用多说。
“大人,您找我?”
秦川见荆绥赶到,自然也不多做废话,将目光从面前的地图之上移开,这才唤荆绥近前来。
“交予你一桩任务,此战自此之后,双方大军怕是会有一段相当长的对峙时间,我且问你一句,两军相持之下,何物最为重要?”
随着秦川极为淡然的发问,这问题的答案不过转瞬之间便出现在了荆绥的脑海之中。
“粮草!”
尽管荆绥当初在陷阵营之中并非统帅,但此刻一点就透的聪明劲儿,着实是让秦川颇为满意。
紧接着荆绥的目光便随着秦川在地图之上所指的地方望去,脸上的惊疑之色愈发浓重。
“丞相为求缓解粮草压力,此番渡河之后让半数兵马返回河东郡,为的便是不想让杜太守那边压力太大。”
“而现如今,联军那边兵力两倍于我,其粮道无论从何处而过,必然会途径关中平原!”
秦川此刻獠牙尽显,大军驻扎时,粮草供给最为关键,一旦粮尽,纵使军队战力再强,但在吃不饱饭的情况下,其战斗力也发挥不了十之二三!
与其和对方在关中干耗着,倒不如率先断其命脉!
“大人的意思是,让我率领兵马,阻截联军粮道?”
秦川将话说的这般明显,荆绥自然也不是傻子,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了秦川的意图何等阴险!
正当秦川露出一种‘孺子可教’的神情之时,一直在旁围观的王异此刻却笑意款款的走上前来插起了话。
“公子的意图可不仅于此,断粮不过是其一,最为重要的一点则是制造恐慌!”
在王异那颇为自信的神情之下,荆绥此刻却是有些脑子发懵,实在不解这恐慌从何而来。
而秦川虽有此意,但却一直未曾敲定,既然现如今王异已经说了出来,只得是顺着解释了起来。
粮道虽然乃是重中之重,可若是要让联军崩溃,必然要让韩遂和他身旁的关中势力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现如今荆绥手下的六七百人皆是精兵,胯下又有快马,其机动性自然要比曹操手下的步骑不知高上多少。
只要荆绥直插联军后方,干扰其运粮节奏,逼迫韩遂为求稳妥改换粮道,那么其粮草运输压力必然会骤增!
当韩遂意识到要分兵护粮之时,荆绥则可用自己麾下兵马超高的移动性,在联军后方大肆破坏,在这关中平原之中形似幽灵一般,让联军琢磨不透这支精骑的目标到底在何处!
先有粮草不济,后有不断折兵,联军之中必然会有不满韩遂的声音。
这些联军组建初衷,本就是为了不让曹操染指关中和凉州地区,让他们各自占据一块,继续作威作福的当山大王而已。
等到联军之中离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