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暖香阁在许都开了也有近乎一年,背后势力何其雄厚,这秦川面前妇人自然也知道自己幕后老板与宫中有说不清楚地关系,事关朝廷,根本不必害怕这许都衙门。
这么一句无礼的话落到耳中,这妇人不知为何,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心头火气,呛声讽刺秦川道:“蔡姑娘的赎身费用可是天价,老身不是瞧不起公子或是大人你,这许都衙门虽然不算干净,但如今这市面上能拿出来这些钱的,在这许都之内不过一掌之数!”
“烦请大人告知一声,您是哪位?”
这五人之中,曹操自然不必多说,剩下的往往都是些在朝堂之上混得久了,世代做官家中底蕴自然不用多说。
不过这五人之中,没有一个有理由去花这个大价钱去给蔡文姬赎身,故而也都没有机会出现在此!
秦川闻言嘴角一挑,不咸不淡的答道:“我哪位都不是,不过是喜欢听蔡琰唱曲儿,区区几百贯钱而已,这点小钱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他之所以此刻要将蔡文姬带走,正是因为自己刚刚与蔡文姬在房内的谈话怕是已经知晓,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说了些什么,但只要将这蔡文姬留在这暖香阁内,怕是今天夜里这院中小湖中便会多了一具溺尸!
蔡文姬的命虽不重要,但秦川却向来重视承诺,既然已经到答应要救她出去,而且蔡文姬也帮了自己几分,秦川自然不是那种没有担当的货色。
秦川如此开口,听得那妇人更是觉得好笑,冷笑之余这才开口:“好!看来这位魏公子还真要以自己的官威来压我们暖香阁,就是不知道等公子真的摸透了这许都深浅之后,还有没有那个机会后悔!”
“废话少说!”
王异早就看这老妇颇为不顺,加上对方此刻又打算将蔡文姬带走,当即便将人护在自己身后,讥讽之余辅以秦川平常的语气说道:
“蔡琰姑娘并非名妓,在朝堂之上也无罪名,无非是这契书被你们捏在了手里而已!”
“依照我大汉律法,只要有人愿意出钱为其脱身,哪怕你是陛下亲开的地方也得应着!赎人还要威逼一番,难不成以为我们拿不出这几百贯银钱不成?”
几百贯?妇人此刻怒火正盛,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坐井观天,既然说要为蔡文姬赎身,少说也要拿出一千贯银钱,而此时此刻这些来闹场的角色,居然一开口只是几百贯!
经由秦川数次的戏弄与调侃,加上连带着他身旁的女子都这般轻视自己,终于是让她彻底失了冷静,怒气横生之下指着人便说道:
“你若是能拿出一万贯,这人你随时都能带走!”
“至于这汉子,权当是我们楼中附赠的给客人的礼物!”
这一万贯在如今的许都之中,少说也能买上几十处宅邸,甚至于可以供一些寻常的许都百姓吃喝几十辈子不愁,而这笔钱就算放在富庶的江东,这一万贯也绝非别人随随便便便能拿的出来的!
妇人冷笑着看着秦川数人,料定了这世间断然没有那种会拿一万贯钱来赎一个姿色不过是上佳,空有一个才女名号的女子。
若秦川真是这样的人,那妇人自然而然是想着要好好敲上一笔!
可这妇人的一番话,却是正中了秦川下怀,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不等此人改口,秦川当即便将手一抬,一脸淡然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说定了,你现在将契书拿来就是。”
秦川此话一出,不光是让这暖香阁上下都惊了一惊,甚至于此刻站在秦川身旁的钟燕以及那两名三部的剑手都愣在了当朝,至于那守在蔡文姬身旁的壮汉和蔡文姬自己,脸上的表情都是凝固住了。
而那位刚刚还叫嚣的妇人,此刻心中只剩下了荒唐二字,如同木头一般站在了原地。
随着一声声的掌声,不知何时这院内又出现了一名粉衣女子,之前叫嚣的妇人见到此人前来,登时便想问安,但随后却是一记耳光直直的落在了这妇人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那粉衣女子这才对着秦川四人略一行礼,淡笑着开口道。
“魏公子果然是风趣人物,这一万贯钱哪是说拿就能拿得出的?”
秦川对这女子也是面生,单看她双眸娇媚,唇角的淡笑,加上这暖香阁的背景总是觉得不甚舒服,虽然这女子故意摆出了一副柔弱的模样,可那由内而外吐露的傲气,实则根本看不上秦川这么一众人!
这女子的气场让秦川也敛下了自己脸上的笑意,眉宇之中尽是冰寒:“这不是玩笑,一万贯就是一万贯,莫非这暖香阁还打算赖账不成?”
眼瞅着秦川这么不给面子,那粉衣姑娘瞥了秦川一眼,却是主动退了一步:“暖香阁愿意以千贯银钱给公子赔罪,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这一千贯无疑就是打算堵住秦川的嘴,虽说诚意已经摆了出来,但秦川看着这粉衣姑娘眉宇之间的施舍与鄙夷,却是冷笑着微嘲开口道。
“今夜之事,算起来也是惊喜,哪来的罪责?”
“我今日就是要带蔡琰与那汉子走,我就权且问你们一句,你们敢不敢卖?”
那粉衣女子也未曾想到这许都之中竟然有人会这般的不给面子,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