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两个混账,昨夜打的尽兴,反倒是让我与问天在这府衙之中等的忧心忡忡!”
“怕是你们二人不知道,我且跟你们老实说了,问天担忧你们两人,甚至听到徐晃将军的战报都险些怒气满满,若非徐晃将军不在,恐怕问天那时怒的早就磨刀霍霍了!”
曹仁与牛金二人带兵返回,自然是曹军之中的一桩喜事,不过让秦川与程昱大跌眼镜的是,他们一帮人会面之所并非在府衙之内,反而挑在了伤兵营之中!
期初秦川与程昱二人对此番布置也有些诧异,毕竟不过是一场奇袭,而且如今且安稳返回,难不成损失极大?
可当秦川他们二人匆忙赶到之时,这才看到曹仁与牛金二人正呲牙列嘴的被军中医师帮着上药的模样。
而一旁的曹丕则是恨铁不成钢的捂着额头,大有埋怨的架势。
“此事若非他们二人见状起意,怎会弄得个如此的下场,若非兵士损失不多,今日程大人来问罪本公子断然不可能为你们二人脱罪!”
虽说曹丕之间对他们两人的举止颇为支持,毕竟难有机会伏杀周瑜,曹丕自然是觉得机会难得。
可现如今通过程昱将其中道理讲明白了,曹丕当即便觉得区区一个周瑜实在是无关痛痒,既然本就是迟早被孙权代替的货色,实在没有必要用曹军两员大将前去冒险!
至于一旁的秦川看到这副模样,虽然心中有些埋怨曹仁并非按照自己布置去动手,可想着曹仁如此乃是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决断,秦川自然也没多少意思想要责怪。
毕竟要是真的因为这么小的事情再去痛骂曹仁一顿,怕是会将曹仁本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再次击垮。
望着秦川摇头晃脑的模样,曹仁自知理亏,但秦川却又不主动上前与自己搭话,只得哭着脸求饶。
“军师,昨夜之事却是是我擅作主张,若是按照军师布置,我等断然不会如此狼狈的逃回来……”
“若是军师心有不满,大可责怪曹子孝办事不力,不过牛金与众军士乃是无辜的,还请军师高抬贵手!”
曹仁自知昨夜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让秦川等人为自己二人担心至此,一时之间也挑不出什么好的词,只得先行道歉再说。
而秦川听了曹仁一席话,更是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颇为尴尬的捏着面颊笑道。
“我有什么不满,不过我着实是未曾想到过,你们二人伤了周瑜之后竟然能够全身而退,实在是让我都颇感诧异!”
对曹仁与牛金二人的突发奇想,秦川也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虽然此举实在是有些弄险,可若归根结底,自己之前的诸多布置说白了都是在赌!
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秦川自诩并非什么多智而近妖之人,只不过是将每一步祸事的预兆在即将燃起之时就将其掐灭而已。
听着秦川这七分惊叹、三分恭维的言语,曹仁自然是羞愧万分。
虽说在自己的一些小计策之下算是让周瑜吃到了苦头,可这付出的代价是近乎两个月不能下地走路,让曹仁也不由得开始担忧自己如此弄险是否坏了秦川之后布置。
“不必忧心,昨夜你们战果颇丰,想必近乎半年之内,周瑜都不会有什么动作了……”
秦川笑着开口说了两句之后,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看向了那躺在一旁背上被包扎的像个粽子一般的牛金问道。
“牛金,你可确定自己一箭射穿了那周瑜面颊?”
周瑜负伤之事如今在他们之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更不必说像牛金这种性子,更是颇有些好大喜功。
自打牛金一箭射倒了周瑜,这一路行来程昱等人听着此人的叫嚷耳朵都快磨起了茧子,也所幸平日里秦川都以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示人,若是与这牛金关系好上些许,怕是早就被缠上来连番邀功了。
见得秦川亲自过问,牛金却感觉自己被污蔑了一番,赶忙想要站起身子,结果却牵扯到了背后伤口,当即脸上便是一抽。
秦川一脸无语的看着牛金过了好些时候这才回过劲儿来,这才无奈开口道。
“真不知道曹仁这一副沉稳的脾气,如何能和你情同手足……”
“你若是真的想伴随在子孝身旁,平日里还是要砥砺一下脾气,整日风风火火的像什么话?”
虽说秦川乃是好意,但此刻说出这话不免有教训之嫌,而牛金听得这话也不敢多生闲言碎语,赶忙头如捣蒜一般的答应了下来。
看着这牛金忙不迭答应下来的模样,秦川也只得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虽说自己如今能够凭借军中威望让这种虎将服服帖帖的,可至于今后他们能否独当一面,尚且还是两说之事。
“莫要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只需要告知我问你的事情即可!”
秦川正色开口,连忙坐在牛金床榻之旁,而牛金也意识到此刻怕是不能再说笑,这才老老实实的说道。
“军师,我这弓术虽算不上多高超,但是十步之内想要射人眼睛,就绝不会射到眉毛上!”
“昨夜虽然火光冲天难以视物,可我那一箭射出去也算顺手,虽说未必能射中周瑜左眼,但我看那箭簇稳稳插进周瑜面颊之上却是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