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之前您曾告知小人,再未曾有过大人命令之下严禁进入军中……”
再次来到秦川营帐之中,蔡瑁显然有些手足无措,纵然看上去是个大老爷们,可就算站在秦川面前仍是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
目光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蔡瑁额头之上的冷汗,秦川并未多说,反而是带着几分戏谑的开口。
“今日是本军师召你前来,自然是有好事通知于你。”
秦川话音一落,随后便从自己桌案之上的书信之中抽出一封,双指紧贴桌案推向了蔡瑁。
蔡瑁虽不知秦川何意,但如此浅显的要让自己翻阅之意自然还是能理解,忙不迭的低头近前,谨小慎微的打开了秦川交付给自己的书信。
“此事或许你心中无意,但为了让你今后行事更为方便,这阻碍我却是帮你先料理干净了……”
秦川那淡薄的腔调,加上自己手上书信所知会内容,此刻的蔡瑁浑身却如堕冰窖一般。
“这对母子纵然从这荆襄离开,但如今身为蔡氏如今的掌权之人,若是不让那蔡夫人乖乖将权柄交出来,怕是以将军之资,此生怕也是掌控这一族无望吧。”
秦川对蔡瑁的反应早有预料,手中把玩着狼毫笔一脸玩味的看着那蔡瑁的脸色。
能让秦川当做一幢乐事的,无疑就是看着这被算计之人得知这般突兀之事,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大人……若此事是真的,那如今……”
蔡瑁心神受到这般冲击之时,但一想到自己之前敬重的姊妹如今已然殒命,情急之下这才赶忙出声质问。
“嗯?”
“蔡将军对此事,莫非仍有顾虑?”
秦川阴晴不定的质问,让蔡瑁当场便是神情一震,赶忙意识到在秦川面前可从未有任何情绪外泄的能耐,赶忙便将双拳一抱,对着秦川重重行了一礼。
“大人勿怪,小人不过是听闻亲人过世,惊惶之下这才失态,还请大人莫要记挂心中。”
蔡瑁此时深知,若是面前这军师祭酒想杀的是自己,恐怕就以自己如今的处境,只需一把大火就能将自己和张允二人搞出一场毁尸灭迹的惨案。
而如今蔡、张二人对外宣称早已殒命,如今这世道,山中多出两居焦尸简直再正常不过,根本不会有人深究。
但现如今这曹操袭杀自己的阿姊与外甥,尚且要佯装山匪流寇,现在却留下了更为容易解决的自己,无疑是对自己的一番敲打!
“人之常情,我自然不会怪罪。”
“不过如今阻碍将军在族中掌握实权的最后一人也已经清除,那么那日我对将军许诺只是已然做到,就是不知将军如今有何打算?”
对付如此小人,秦川自然知晓只需威逼利诱即可,这蔡瑁气量狭小但却多疑自负,如今其姐姐已经殒命,就以他平常在蔡氏一族之中的地位,想要出头那可是难如登天!
但现在蔡夫人已死,这蔡瑁虽对外宣称已然授受,但只要族中知晓其现状,曹操大可将一支兵马交付与蔡瑁,倒是族中有谁不服就直接用兵马震慑,此事可谓简单至极!
“既然阿姊已死,我这便开始着手联络族中那些有名望的长辈,开始暗中拉拢让其倒向丞相……”
想到这秦川并不是如同表象一般的温文尔雅,蔡瑁此刻则是更为紧张,赶忙将自己心中所想事无巨细的告知秦川。
此意一是让秦川指点,二便是让秦川知晓自己心中所想。
否则就以秦川动辄得咎便要差人取命的行迹,蔡瑁心中是真怕秦川一言不合便将自己的人头摘了献给曹操!
“此事尽快着手去做,只要不暴露如今你尚在人世消息,其他事莫要有任何拘束,只管动手。”
蔡瑁虽然愚蠢了些,但秦川也足矣看出此人并非没有野心,怕是想要越过自家姊妹掌握族中实权的念头也已经存在许久。
秦川身为曹操麾下军师祭酒,理应将注意力都放在与江东的战事之上,再说让他对付家族事务,现代的知识也从未将这些小事记录的这般细致,他自然也懒得费心。
“若是需要胁迫或是威慑,便飞鸽传书与我,我会差营中校士前去……”
“而那些中途袭杀蔡夫人与令外甥的人,倒也是这帮人……”
秦川那言犹未尽的模样,看的蔡瑁无疑是有些噤若寒蝉。
这不管震慑还是暗杀,都会是秦川派出去的校士府之中的校士。
那么今后摘下自己项上人头的,是否也会是这帮人?
这突如其来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的念头,让蔡瑁当即便打了个寒噤,随后慌忙双膝跪在秦川面前,砰砰砰的磕上了三个响头。
“军师祭酒之意,小人以尽数了然,今日之后,小人会努力执掌家族之中事务,让大人和曹公不会在因荆襄小事而焦头烂额,只需权力对战江东贼子即可!”
“若小人真的有那般好运,替大人或是丞相立下功劳,还请事成之后莫要忘了小人!”
说到最后,蔡瑁的脸上自是紧张异常,如今他已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这才意识到当初曹操和秦川为何留下自己一条命,正是看中自己胸无大志方便掌控。
既然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