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出嫁前曾动过私奔的念头,两人本来都约好了时间地点,结果事到临头陈东阳退缩了,没有去赴约。
原主没有等到意中人,躲在家里哭了好几天,最后认命嫁给了孟渊。
陈东阳可能也感觉到自己做得不大厚道,一直没脸找原主道歉,一晃大半年过去了,没想到又在商队里偶遇了沈青青。
看着面前身着红衣,如娇花般的姑娘,陈东阳心跳得跟擂鼓似的。
再想到她成亲那天丈夫就被征兵的抓去了前线打仗,连洞房都没入,他的心情更激动了。
南下路程遥远艰辛,沈青青一个柔弱女子必然有很多需要照顾的地方,若是他找对时机多献殷勤,两人说不定能重修旧好。
女人嘛,最好哄了。
说几句情话,买点不值钱的小玩意就能把人哄得服服帖帖,到那时寂寞已久的沈青青肯定要主动往他床上爬。
想到美人衣衫半解,袅娜娉婷地躺在红纱帐里的香艳场景,一股子热血直冲天灵盖。
陈东阳激动地冲到沈青青面前,陡然提高了音调:“青青,你就原谅哥哥吧,哥哥不是故意爽约的。”
说着手脚不干净地往沈青青胳膊上搭。
沈青青被他那句“哥哥”恶心得险些把午饭吐出来,冷着脸将他踹回了原地,警告道:“少在这跟我攀亲戚念旧情,老娘不认!”
“青青,你果然还在生气。”
陈东阳捂着肚子,语气笃定,青青心里还是在乎他的,要是不在乎,为什么会生气?
对,肯定是这样。
在乎好啊,在乎说明他还有机会。
他又赶紧补充道:“是我辜负了你,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但请你别把我往外推,给我个补偿的机会。求求你了,青青。”
“你这里是不是有毛病?”
沈青青点点自己的脑袋,“我现在是孟渊的媳妇,你一个外男准备怎么补偿我?”
“我……”陈东阳声音一梗,半晌厚着脸皮道:“孟渊现在又不在,你一个女人在外头多不方便,咱们俩是旧相识,我多照顾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
沈青青撩起眼皮斜他一眼,“呦,想挖墙脚?挖墙脚你也得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配不配啊?”
“瞅你那圆头圆脑圆肚皮,给我当车夫,我都怕你把马车压翻了,还挖墙脚呢?”
“你,你咋能这么说我?”
陈东阳被她讽刺得面皮燥红,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是有一点点胖,但长相还是不差的,咱们村有哪个男人能比得上我?”
沈青青:“……”
她总算明白原主为什么会觉得这货长得不错了,十有八九是被洗脑了,而且洗得很彻底。
她叹口气,提着东西扭头就走,走前丢下一句话:“你开心就好。”
简单的五个字,比骂他一百句还有效果,陈东阳气得一咬牙一跺脚,转身走了。
睁眼说瞎话的蠢女人,老子不伺候了!
沈青青拎着东西爬上马车准备小憩一会儿,刚上车,挂在腰间的紫金葫芦当当响了起来。
她顺手拔掉瓶塞,孟渊立刻迫不及待地从葫芦里钻了出来。
沈青青瞅瞅他心急火燎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唇角:“有事?”
孟渊摸摸鼻子,坐到她对面,小声道:“你和那个男人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沈青青在脑海里飞快地过了遍和陈东阳的对话,确定没说什么会产生误会的话后,懒懒地往后一靠,笑着问他:“听到了,然后呢?”
“我,我想跟你道歉。”孟渊脸颊泛红,吭吭哧哧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喜欢的人,要是知道……”
沈青青笑得更灿烂了,“知道了会怎样?不娶了?”
“还……还是想娶。”孟渊小心翼翼地回道。
沈青青噗嗤笑了,这人倒是挺实诚。
“行了,不用道歉,这事跟你没啥关系,要怪也只能怪他们俩……嗯,我们俩没有缘分。”
她回答得干脆利落,孟渊却听得胆战心惊。
人家两个的感情都到了要私奔的程度,结果被他横插一脚破坏了,搁谁谁不生气?换谁谁不恼火?
他对上沈青青的眼睛,试探地问道:“你真不生气?”
“不生气,陈东阳又不是什么好男人,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感情。”
孟渊疑惑不解,“你们的关系不好吗?”
不好还能一起私奔?
沈青青尴尬地吸口气,“也不算不好吧,就是那会儿年轻不懂事,被屎糊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现在醒悟过来了。”
倒不是她故意抹黑陈东阳,而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陈东阳的确算不上一个好男人。
长得不咋地,却开口闭口都在吹嘘自己品貌俱佳,是十里八村姑娘爱慕的对象。
口袋里没两个铜板,画大饼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强。一会要给原主买糕点零食,一会要给原主买簪子衣服,嘴上说得痛快,结果连根绣花针都没见他买过。
还没有一点身为男儿该有的担当。原主得知自己被家人许给旁人后,焦急无措找他商量,他一个屁都不放,让原主自己想办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