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早已芳心暗许。
乍一见燕蒹葭踏入,气氛顿时有些凝固。一侧的尚琼冲燕蒹葭使了个眼色,提醒她‘有大麻烦了’。
燕蒹葭一笑,就见楚青临上前,神色冷峻依旧:“公主今日迟了半个时辰。”
燕蒹葭手中折扇收起,装模作样道:“今日睡得迟了,还望楚将军见谅。”
“睡得迟了?”楚青临冷笑一声:“听闻公主一大早出门,去的是青楼。”
楚青临这厮,的确是极为刚正的,他自来便在军中长成,知晓倘若没了规矩,这一个个的王孙贵胄,怕是要掀翻天了。
更何况,燕蒹葭这般明目张胆、刻意为之的举动,着实让他觉得,她这是蹬鼻子上脸,以为他会对她纵容。
楚青临的话方落下,众人皆是一阵唏嘘,尤其女眷,更是吃惊不已。
“公主既是入了国子监,便要守国子监的规矩。”楚青临冷冷道:“如今公主坏了规矩,那就恕本将军无礼了。”
“来人!”楚青临挥手:“将公主带下去,扎一炷香的马步。”
“一炷香?”燕蒹葭露出错愕的神情:“楚将军这是要废了本公主的腿?”
楚青临道:“腿不会废,公主放心。军中将士百万,没有谁因为扎一炷香马步,便废了双腿。”
“楚将军这是以权谋私?”燕蒹葭看向楚青临:“前两日楚将军示爱,本公主没有接受,如今楚将军便想换着法子折磨本公主了?”
她故作恼怒的模样,心中却是一阵窃喜。越是激怒楚青临,越是会得到重重的惩戒,忍一时的痛,她很快就能逃离国子监这座大牢!
更何况,一石二鸟,同时也能让楚青临对她厌恶起来,何乐而不为?
她话音一落下,众皆哗然。一个个都是瞳孔微缩,很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楚将军怎么会喜欢公主?”人群中,有女子低声怯语。
有人一语戳破:“楚将军前两日不还送了好几坛酒去公主府吗?你何时见楚将军送女子物什的?”
“可……可哪有男子送心仪的女子酒的?”
“楚将军又不是俗人?自然与众不同。”
……
……
一句句低声议论,入了楚青临和燕蒹葭的耳,前者眉头紧锁,后者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今日之事,无关私事。”楚青临冷静道:“公主违了规矩,自是没有理由开脱。”
“公主是要自己受罚,还是本将军着人带着公主去?”楚青临淡淡说着,满脸不阿。
这般模样,看得身侧尚琼连连摇头。昨日他还同楚青临说,燕蒹葭喜欢温顺的,结果今日他便如此行事……实在是孺子不可教也。
燕蒹葭弯唇,依旧‘风度翩翩’:“本公主有手有脚,自己去。”
说着,她走至一侧,正想让西遇帮衬着接过手中的折扇,那头楚青临再度出声。
“公主,国子监内,不得带府中侍从。”
言下之意,便是让她打发了西遇在外头候着了。
本以为,燕蒹葭还会与他争辩,却不想,她这次倒是极为好说话。
“你先去外头候着罢。”挥了挥手,燕蒹葭冲西遇吩咐道。
“是,公主。”西遇拱手,很快退了出去。
“这下,楚将军可是如意了?”燕蒹葭丢了折扇,扎着马步,继而笑眯眯的望向楚青临。
楚青临不答,只转头,让人在燕蒹葭胯下点燃一炷香,并放置瓷碗在她的头部和腿部。
而后,他兀自上前,继续面无表情的传授武艺要诀。
等到他走至尚琼身侧,指点尚琼的时候,少年却是冲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楚将军这是打算追求公主,还是和公主结仇?”
他委实是好奇,楚青临究竟存着怎样的心思。刚正不阿是没错,但昨日他不是才表现出欢喜燕蒹葭的样子吗?
“尚公子也想去扎马步?”楚青临不答,反问。
尚琼看了眼额角冒汗的燕蒹葭,果断闭嘴,不再询问。
“本公主站不住了。”哐当几声,瓷碗落在地上,摔成了几个碎片。
众人正要朝着燕蒹葭看去,便听楚青临一声冷斥:“这套剑法若是今日还练不好,大家就都别歇着了。”
到底是世家公子小姐,一个个宛若儿戏一样,根本没有认真修习。故而,楚青临也是想借着燕蒹葭,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毕竟,连临安公主都敢惩戒的人,可是容不得他们造次的。
心下一个激灵,一个个便都不敢去看燕蒹葭的方向,反而挥动起手中的长剑,勤学苦练起来。
楚青临朝着燕蒹葭走去,见燕蒹葭依旧风轻云淡,一脸的纨绔模样,不由挑眉。
“公主想激怒本将军?”他上前,压低声音问。
“将军不是说本公主不错吗?”燕蒹葭眉眼弯弯,眸底风华万千:“所以啊,本公主也想看看,将军到底适不适合做驸马爷。”
驸马?
楚青临神色微微一顿,只是,他还来不及说什么,燕蒹葭忽然‘哎呀’一声,再度惹来所有人的注目。
“没想到,楚将军素日里那么正经,私底下竟是如此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