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做什么去?”明白筠走后,出言指责她的那个散修也想跟着走,被他的同伴拦住。他一把甩开,道:
“跟着走,你看她连那庞家人的话都不屑一顾,依我看,不是对此行内幕了解,就是有所凭借。说不定,跟她走能有出乎意料的收获!”
“你。”他的同伴有些看不过眼,“人家就一小姑娘……”
“你没看她穿的衣服,那上好的料子,看起来就是能避火的!”
“你难不成觊觎她的东西?”
“我哪能啊?要是被她背后的家族……或者那庞公子知道了。”那人压低声音,指了指招呼护卫拔草的庞澄,“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我就跟着看看,要是她知道什么,我们也不至于闷在鼓里;要是她不知道,一个洞明的小姑娘,说不定我们还能出手相救呢!”
出手救了,那她身上的宝物和她整个人归谁所有,就不言而喻。
旁边一些人被说动,也凑过来要一同去。那个散修眼珠子一转,道:“人太多了会被那陶老头知道,祝兄不如就先留下?”祝天心眼时,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坏事。
祝天第一次如此机智地回答:“那可不成,吴兴平,我可是和你一直一块儿走的,这次也不能拉下我!”
吴兴平撇撇嘴:“好吧。不过祝天我跟你说,你可不要坏事!”
祝天内心有些不安,不过也许他们只能跟一段路——那个姑娘可能什么事都不会遇上?他点点头:“不会的。”心中却是打定主意提醒那姑娘不要冒险深入。
四五个人一起偷偷摸摸跟在明白筠身后,不知不觉就离开了苌楚兽的领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那姑娘人呢?”有一个散修问道。
吴兴平四处张望了一眼,拍腿大叫:“啊呀,那姑娘定是故意引我们来的,你看这儿环境有些陌生啊!”
祝天微微放下心:“既然不见了,那不如我们先回去?”
“唉,行。”吴兴平说着就要带头回去,但另外三个散修不干,他们跟出来,等现在回去,还能捞着什么好的?纷纷要求继续跟着。吴兴平叹气道:“好吧好吧,既然是我的错,那我……唉,我这罗盘据说是可以寻踪的,我就勉强一试吧。”
祝天不曾听闻吴兴平有什么罗盘,虽然有些好奇,但更担心那个姑娘和自己的安危,不由出言阻止。于是三言两语便与另外三个散修起了争执,吴兴平抬了抬眼,露出鬼祟的笑意,拨弄着罗盘。
“好嘞!”他出声打破了争执,“让我看看,嗯,往这儿走。”祝天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也是这帮人利欲熏心,若多些心眼,定然要问一句罗盘追踪的原理,再不济也会觉得吴兴平挑选的路似乎并没有人走过的痕迹。明白筠盘腿坐在树上,挑了挑眉。她原以为那贼眉鼠眼的散修是想来找她麻烦,或者用陶松之前的那番话威胁她。她是洞明,而那吴兴平是脱壳,若是听从陶松的话,定会把宝物交出——也不枉她这一路穿着就像移动的宝库。
不过现在看来,着吴兴平似乎要把人引到另一个地方去。想也知道,只有他一个脱壳,加上灵器和苌楚兽的幻境,余下四个人逃不脱。不过既然他们都是怀着鬼胎来的,她管他们做什么?明白筠这样想着,神魂却忍不住往他们离开的方向飘:这究竟是吴兴平一个人的主意,还是翎家、墨洛温家两家的主意?他们又究竟想把人带去哪里呢?
“唉,反正我不找事,事也得找上我,倒不如跟他们走,到时候还能有个合适的理由。”明白筠往下一跳,挥了挥手,一只小狐狸窜了出来。刚到的时候,她就把梦虚狐丢在了这苍穹岭。对于人而言危险的地方,对于兽而言倒不一定,这不,养的白白胖胖,完全不像是在羽容那受过苦的。
只是或许是日子舒适,明白筠看那小狐狸蠢了几分——一会儿变成个胖娃娃,一会儿变成个胖狐狸,都不能好好走路。她忍不住把它一把拎起来:“不会走路就不要化形,在这样就把你丢这儿了。”
小狐狸哭唧唧地扒住她的手,往她的肩膀上窜去。
一行散修走了许久,终于感到奇怪和不安。
“这么久都没找到,是不是你的罗盘出错了?”
“算了,要不还是回去吧,我看着这儿越发荒无人烟了。”
吴兴平往前一指:“嘘!你们看那炊烟,莫不是那小姑娘赶路饿了,烤了只妖兽?”一众修士立即安静了下来,开始讨论怎么和那小姑娘见面。
跟在后面的明白筠打了个哈欠,只见炊烟不闻味?还是在这种危险的地方,这帮修士能聪明些吗?
“啊!”祝天突然大叫,立即被人捂住嘴。
“你做什么?!”那人压低声音问。
“我,我想到个办法。”也不知那姑娘听到没有,祝天结结巴巴解释,“我们就说也饿了……”
这是什么破办法。明白筠看向祝天,倒有几分兴趣。此人性子好,人也良善,可惜太过实在。不过运气大约是不错的,不曾被人施以“救命之恩”,今日她也正好跟在后面,待会儿出手救他一命还是可以的。
吴兴平连忙道:“我听那边没有动静,会不会偷偷跑了?我们干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