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父母觉得,女儿也有错,凭什么要儿子一个人承担?
这种不满,也在日常生活中慢慢表露出来,只不过,薛家父母都还依靠着薛宁,没有明目张胆说出来。
元泠泠本想去看看薛宁的现状,却没想到,恰好看到薛家父母用着嫌弃的语调对薛宁说话,她在转角处站了片刻后,转身离开了。
【宿主大人,我还以为,您会过去,让薛宁不好意思呢。】
【憨憨,薛宁是坏,我会让她受到惩罚,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她的父母把怨气撒在日夜辛劳的女儿身上,你不觉得可悲吗?】
【宿主大人,您在心软?】
【心软说不上,只是在感慨女性的社会认可度和家庭认可度。】
元泠泠离开之后,薛宁的生活还在继续,她要偿还巨额债务,应付债主,还要照顾家人,忍受家人的冷暴力。
夜深人静的时候,薛宁常常拿着刀,坐在客厅里,她甚至想着,不如大家一起死,这样,就解脱了。
但是,她不甘心,为什么她这么努力了,还是不能拥有想象中的美好生活?
她只是想要一段完美的,令人欣羡的人生而已,为什么命运要和她开这么大的玩笑?
薛宁在出国治病之前,就为自己病愈之后的道路,做了两个计划。
要是真如威廉所说,她在国外能安身立命,就不回来;要是不能,就回国找唐知深复婚。
本来,一切都是这么完美。
没想到,威廉秉承大男子主义,他想让薛宁当花瓶,不要出去工作,薛宁的骨子里就是女强人,怎么可能答应?
但是,威廉在当地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出于各方面考虑,薛宁不得不回国。
她不允许自己的人生有缺陷,不允许自己顶着离异的头衔。
而且,相对来说,唐知深是不错的选择,绅士寡言,能让她省却家庭的烦恼,无需花心思经营婚姻,面子上也过得去,是合适的伴侣。
薛宁这才会花了一点心思,打算回归家庭。
没想到的是,元泠泠和以前不一样,她一直以来的谋划不奏效。
薛宁叹了口气,默默把刀放回厨房,她相信,凭借自己的实力,总有一天会东山再起。
往后一段时间,元泠泠没有看到薛宁有过激的举动,稍微惊讶了一下。
不过,沉着冷静的疯子,比情绪失控时更加可怕,元泠泠让憨憨随时关注薛宁那边的情况。
此时,薛咏的事情还在进一步调查,元泠泠也没有闲着,悄悄把消息传给相关人员。
有趣的是,元泠泠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了薛宁的手笔,她把资料传送过去后,结合薛咏的证词,薛宁也入狱了。
执法人员来的时候,薛宁异常冷静,甚至觉得自己解脱了。
薛母田雅贤看到女儿即将被带走,惊讶道:“阿宁,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薛宁没有讲话。
“你被抓走了,我和你爸要怎么办?你不能不管我们呀?”田雅贤奔溃落泪,“从小到大,我们都尽力给你们两兄妹最好的生活,现在,都叫什么事啊?”
“好了,不要妨碍公务,快回去。”薛父薛德群叹了口气,拉住田雅贤。
薛宁被带走,田雅贤骨子里的优雅也彻底崩塌,直接哭出声来。
“老薛,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命苦?辛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熬过来了,到头来,什么都没了。”
薛德群拍了拍田雅贤的背,一脸懊悔。
“当初,发现那小子乱搞的时候,我就该打断他的腿,没想到,他一忽悠,我也心动了,我们这一时的心软和贪念,害了这个家!”
当初的事情,田雅贤也还记得,一家人都抱着侥幸心理。
只是,薛德群和田雅贤忘了,财帛动人心,美色和贪欲,有一次,就会有下一次,无休无止。
薛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过,几天后,在其他事情的冲击下,又归于平静。
元泠泠还是在安心筹划她的全职妈妈服装厂和幼儿园,后续还会有一些其他的打算,不过,还不能立即实现,需要循序渐进。
唐知深知道后,给予了资金上的支持。
元泠泠不想拒绝他的好意,开开心心接受了,虽然,她并不需要。
“泠泠,为什么想起办这样的公司?”唐知深捏了捏元泠泠的鼻子,她呀,总有不同寻常的想法。
“因为呀,全职妈妈只是把社会功能性转移到了家庭,可惜的是,大多数人看不到这种转移,或者说,不愿意承认这种转移。
而且,全职妈妈们也渴望有自己的事业,经济自由化,找到自己的价值。
我想帮助她们,让她们在照顾宝宝的同时,也能找到自己的闪光点,不要自惭形秽,也不要受制于人,失去自我。”
元泠泠浅浅地笑了笑,看着窗外灿烂的花朵,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憧憬美好的生活。
“我的泠泠,真的很厉害。”唐知深抱着元泠泠,没有问元泠泠,这么多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那当然!”元泠泠一脸得意,“等我把这个服装厂经营起来了,我还要准备别的,嗯,要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