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赵煊派人来通知元泠泠,告知她关于出征的事情。
哪知道,元泠泠居然病倒了!
赵煊火急火燎地带着胡太医跑过来,看到面容憔悴的元泠泠,吓了一跳,明日就要出征了,元泠泠这样,那他怎么办!
“胡太医,快看看是什么原因?”要不是现场还有其他人在,赵煊恨不得将胡太医抓到元泠泠跟前。
“是,殿下。”
胡太医挪动着年迈的身体,定了定神,才开始把脉,然而,他等他将手放在元泠泠的手腕上时,脸色越来越凝重。
赵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昨天不是已经恢复了吗?”
胡太医一脸惶恐地站了起来,说道:“将军肝火旺盛,引发了旧疾,想来是进食了过多性温的膳食。”
“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胡太医低着头,诚惶诚恐地说道:“将军的病情来势凶猛,保守估计要静心调养半个月。”
赵煊一听到这句话,大惊失色,问道:“你说什么?要半个月!”
“回殿下,确实如此。”
赵煊深知胡太医的本事,如果他也没有办法,那就是真的棘手。
“芜荽,你们给元将军吃了什么东西!”赵煊怒不可遏。
芜荽慌乱地跪倒在地,解释道:“将军想要吃水果,奴婢就拿了些柑橘给将军吃,没有乱吃什么。”
胡太医捋了一下胡须,说道:“柑橘性温,多食确实容易导致肝火旺盛。”
芜荽听到这句话,吓得脸色发白,赵煊则是气得直接拍桌子,怒喝道:“我让你们伺候将军,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的!”
“求殿下饶命!”
赵煊深吸一口气,说道:“下去领二十个板子,若是还有下次,休怪我不讲情面!”
“谢殿下,谢殿下!”
芜荽连滚带爬走出了屋子,因为她深知,赵煊就是个披着温润君子的皮囊的魔鬼!
此时,若不是还有旁人在,赵煊要彰显他的仁德,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胡太医开好药之后,便离开了。
赵煊想到明日就要出征,心里万分着急,他担心地问道:“泠泠,你没事吧?难不难受?”
“赵大哥,我没事,就是有点累,身体有点虚,休息一下就好了。”元泠泠整个人脸色苍白,有气无力。
赵煊坐在元泠泠的床边,说道:“泠泠,明日就要出征,我暂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你看......”
元泠泠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赵大哥,真的对不住,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这样,我这病重之躯,只会拖累北境的战士。
而且,兆国人才济济,想要找到替代我的人,还是可以的,赵大哥,有劳你了。”
面对元泠泠充满自责和信任的眼神,赵煊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异常难受。
偏偏元泠泠一直看不懂他的眼神,让他更加无奈。
元泠泠看到赵煊的表情变来变去,心里已经笑喷,但她还是担心地问道:“赵大哥,你怎么了?你不用担心,以你的号召力,一定可以找到合适的人选的。”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如果你找不到人,就是没有号召力,就是没本事。
赵煊听到元泠泠的话,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叫元泠泠带病出征。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温和地说道:“泠泠,你好好休息,我忙完之后再来看你。”
“嗯,不用担心我。”元泠泠说完后,直接虚弱地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
赵煊想到眼前棘手的事情,也没有心思和元泠泠演戏,火急火燎就走了。
至于芜荽,挨了二十大板之后,只能趴在床上,等着忘忧照顾,她心里对元泠泠也愈加怨恨。
忘忧和芜荽一起长大,岂会不明白芜荽的意思,她给芜荽抹了药之后,语重心长地说道:“芜荽,不该惦记的东西,就不要惦记,我们只是殿下的丫鬟而已。”
“忘忧,难道你就不想成为主子吗?元泠泠那样的人,都可以得到殿下的青睐,我们为什么要自甘堕落?”
忘忧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她捂住芜荽的嘴巴,压低声音,说道:“芜荽,你疯了吗?对于元泠泠,你难道不知道,殿下只是逢场作戏?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猜不到?
还有,她武力超群,骁勇善战,殿下只是看中了她的本事而已,你这样又是何必?
你平时最是沉得住气,如今为何如此烦躁?你做错了事情,坏了殿下的大计,殿下这样,已经是罚得轻了,你若不知悔改,以后谁也救不了你!”
芜荽掰开忘忧的手,气急败坏地说道:“就因为我们是丫鬟,我们就注定一无所有吗?”
“嗯,你也该看清楚了。”
芜荽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深,她冷笑道:“我偏不信邪!忘忧,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说。”
忘忧看着芜荽这样,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
......
夜深人静时,元泠泠一身夜行衣,离开了将军府,她悄然潜进太子府,并轻车熟路地找到书房的位置。
此时,赵煊正在书房和无尘子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