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忍冬打了一掌,忍冬笑他的不自量力,两人在厅堂打了起来。
才几个回合,忍冬就被掌风扫到,倒地吐血,她惊恐地看着凌修。
凌修讽刺地笑了一下,说道:“你以为我是因为打不过你,才会忍受你日复一日的责罚?我只是顾念你的恩情而已,偏偏你一无所知!”
此时,寻珲跑了进来,对凌修一顿指责:“凌修,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娘?你就是个白眼狼!”
“你是当年惠贵妃的儿子,你口中的娘,只是你母亲的丫鬟,怎么样?是不是很想报仇?那你就过和我前二十多年一样的生活,看看你这娇生惯养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
寻珲愣愣地看着忍冬,眼里迸发出恨意。
“娘,他说的是真的吗?”
忍冬沉默不语。
此时,寻珲已经知道,凌修说的都是真的!
“贱婢,我是高贵的皇子,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出来?你这卑贱的丫鬟怎么配当我的娘?我本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却和你过了二十几年见不得光的苦日子,你该死!”
忍冬愣愣看着寻珲,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问道:“珲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为了你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你怎么可以否认我对你的好?”
“不准再说你是我的娘!我是皇子,你不配!”
寻珲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不肯听忍冬解释。
事情的反转出乎忍冬和凌修的意料,不过凌修却异常满意。
他冷冷对忍冬说道:“以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是敢搞出什么事,我就拿你的珲儿陪葬,毕竟,我也不介意手上多沾一个人的血。”
寻珲吓得全身发抖,逼迫忍冬同意:“你快说你不会啊,你想害死我吗?”
“我不会......”忍冬难以接受寻珲对她的态度,这是她从小呵护长大的孩子,怎么会如此无情?
凌修不想看他们的相互埋怨,施展轻功,离开了这里。
其实,他还留有后手对付忍冬,如果她安分守己,也就算了,如果她还敢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至于太傅的身份,他已经递交了病重辞官的奏折,皇上也同意了。
而且,他之前使用了人皮面具,不用担心会影响以后的生活。
现在,要尽快肃清之前的势力,还有就是,该有个正经的身份,求娶泠儿。
......
转眼间就到了元清语成亲的日子,当天,整个华都城的人都跑来看热闹。
毕竟,本以为黄了的婚事,又因为元清语怀孕得以延续,这本身就具有谈资,更别提司空景头上的青青大草原。
司空景一脸不情愿地下马接新娘,而元清语盖着红盖头,看不清表情。
只是,从元泠泠的角度,刚好看到元清语满是恨意的双眼。
元泠泠摇摇头,决定送她一程。
新娘子出来之前,要和家人道别,轮到元泠泠时,她笑眯眯帮元清语整理了一下头发。
一一道别完后,司空景将元清语抱上了花轿。
元泠泠看着远去的花轿,想着:快结束了......
......
入夜,元清语和司空景喝完交杯酒后,两人开始亲热。
元清语已经怀孕,但司空景似乎更兴奋。
突然,元清语出现了幻觉,喊了一句:“太子哥哥......”
司空景脸色大变,甩了她一巴掌,气急败坏说道:“看清楚我是谁!不守妇道的贱人!”
元清语瞬间清醒,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两眼通红的司空景,吓了一跳。
司空景看到她恐惧的眼神,心里更气,发泄一通过后,留下满身伤的元清语,去了其他侧妃的房里。
元清语看着一屋子的红色,一会哭一会笑。
她从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在为自己的人生谋划,甚至为了成为嫡女毒死了她的生母,没想到,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元清语摸着肚子,想着,她的一切希望都在这个孩子的身上了,她一定要诞下安王府的长孙!
然而,事与愿违。
第二日,新妇敬茶之前,元清语途经后花园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一颗圆石子,摔倒了......
“来人啊,快救救我的孩子!”元清语感觉肚子一阵绞痛,身下涌出一滩血。
随行的丫鬟手忙脚乱去叫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红色的身影悄然离开了后花园。
元清语这边兵荒马乱,司空景却是醉倒温柔乡。
“小盈儿,你去哪了?”
“世子爷,盈盈去给您准备了衣服和早膳,您快起来~”沈盈盈一身红色襦裙,娇俏迷人。
“不起!起来还要见到那个贱人!”
“世子爷,清语妹妹还小,还不懂事,她现在怀着孩子,您不陪她敬茶,王爷王妃该恼您了。”
司空景景翻了个身,说道:“不用管她,父王母妃又不会真的怪我,让我再睡一会。”
“是,世子爷。”
此时,司空景的随从突然在外头喊着:“世子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