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逐渐平复了心中的怒火,开口对众人说道:“首先我们所知道有关于凶手的有效信息不多,但也足够可以圈定凶手的活动范围。凶手会腹语,且很有能是东庆戏园的内部人员,了解所有的内幕,知道慕银霜根本不会登台唱戏。先把东庆戏园的人全都召集起来,一个一个的查。”
“一般会腹语的人都和尹梅儿从前的行业有相似之处。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会腹语,有杂耍戏团的工作经验,熟悉知晓东庆戏园内部的事情,这样一个人,有重大作案嫌疑,而且我觉得东庆戏园应该找不到几个这样的人才对。”
听到了这里,白羽笙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就是在演出当天,那些冒牌慕银霜身后同台的伶人,在台伴奏的乐工优先调查。”
沈宴之问她:“你是怀疑当初在台上的乐工捣乱?”
“有这个可能。这也是我们一直忽视掉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最终巡捕房将目标再一次转向了东庆戏园,从最初的起点开始查起。
白羽笙觉得这件事理应双管齐下,在搜查凶手的同时也要去找那张人皮的去向。
沈宴之正坐在一旁发呆……
白羽笙提示他:“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是请你理智一点。纵然布莱希特恶贯满盈,这件事你不能乱来,先找到凶手再说。”
不知沈宴之听没听得进去,他一声不吭的转身想走。
“我和小铃铛想要去街上转转,你要不要一起?”
“不去。”
沈宴之因为尹梅儿的遭遇导致的心里很郁闷。
如果不能为同胞出了这口恶气,沈宴之的心里会堵一辈子的。
白羽笙了解他……
白羽笙最后忠告于他:“我告诉你,你不许放了尹梅儿,现在案子还没有结束。谁都不知道凶手会不会也把尹梅儿算作是目标之一,待在巡捕房是她最安全的去处。我也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得权衡一下你为所欲为的后果。布莱希特是外交官。”
也就是说,六年前的事不会有证据去证实布莱希特的罪过。如果沈宴之想要硬来,后果不堪设想。
“不用你管。”
“那你要干什么总要跟我说一句吧?”
“我不会乱来,放心吧。”
白羽笙忧心忡忡的望着他,很难放心得下。
之后,白羽笙和小铃铛两个人去街上调查。
“姐,探长该不会做什么激进的事情吧?”
“他是成年人,怎么会连这点自控力都没有。我现在最着急的是找到凶手,如果探员们去东庆戏园那边没有消息,那就又断了。我总觉得凶手不会扔掉那张人皮。”
“可是白姐姐你别忘了,距离凶手行凶剃皮,细算已经足足六天了。是咱们发现才两天而已,真的还能找到吗?”小铃铛的担忧也并非没有一点点的道理。
白羽笙却说:“咱们反过来去想,正因为已经过了六天,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可是人皮,一旦丢弃在任何地方都能引起骚动。而且凶手的怨念如此深重,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凌辱慕银霜的机会。”
“你是说……他会以一种很变态的方式处理掉?”
“嗯。”
“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彩街那边尽是些杂耍生意,咱们俩去看看,万一能寻得一些有关于凶手的蛛丝马迹呢?没有方向就自己找方向,找对了是破案,找错了就是瞎逛。”
“姐……我有个想法。”
“嗯?”
“我觉得人皮会不会是被马戏团的动物吃掉了呢?”
白羽笙相当高兴的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我就说嘛,心有灵犀一点通绝对不假,我正有这个想法!”
两人即刻便往目的地赶去。
彩街这个地方呢,是津海最鱼龙混杂的地界儿,三教九流的人汇集在此,底层人跑场子的地方。
这里不光只有传统意义上的老式儿杂耍,也有各类戏曲,皮影戏,最近几年因为洋派的影响,马戏团也逐渐的多了起来,狮子老虎猴子都是他们固有的“表演者”,并不少见。
白羽笙和小铃铛两人来到这种地方,有些许陌生。
突然有人在白羽笙的屁股后面踹了一脚,白羽笙以为自己被冒犯,转身挥手就是一巴掌……
打在了沈宴之的脸上……
白羽笙这一巴掌确实实在,想收手来着,没收住。
反正眼睛已经认清了是沈宴之,想来打一巴掌也没什么。
沈宴之怒气冲冲的吼了她一句:“你干什么!”
“怎么是你?你不说你不来的吗?”
“废话,就你们两个来这种地方,我怎么放心得下?”
“所以……你开车来的?”
“对啊,我在路上还看见你们俩了呢,随后一脚油门先到了等你们。”
白羽笙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巴掌打得真是恰到好处,她咬牙切齿的言道:“那你既然看见我们俩了,为什么不顺道停车拉上我们俩,而且你干嘛踢我?”
“不至于这么生气吧,刚刚我没想到嘛。”
“智障!”
白羽笙说完便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