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要黄金做什么呢?”白羽笙深入灵魂的发问倒是把沈宴之问得愣住了。
“做什么?”沈宴之也在反复的琢磨着。
“一块大洋不到就能娶两个媳妇的深山里。她跟我说嫁给钱大业不光可以有一个好的归宿,还说她的聘礼为了补贴家用,所以心甘情愿的嫁到这里。在这个自给自足,钱多就会花不出去的偏远深山里,她拿钱怎么补贴家用?”
“老婆,你可能是想多了。谁都不会嫌钱多烧手的。有可能这就是方翠的真实意愿,也说不定。假设你家境贫寒,家里又有两个未曾娶妻的弟弟,为了你自己的下半生,为了家里,你也会这么做的。”
“不会,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白羽笙很倔强的对自己的想法持保留意见。
破案不是靠猜测,更不是靠直觉,而是靠证据。
在与沈宴之说话的间隙,白羽笙一点点的将这件喜服摊开在桌子上,仔细的检查着。
“我找到了!”白羽笙突然间兴奋的说道。
“找到什么了?”
“在这件喜服的内衬里,我找了些许沙土的颗粒。就在衣领这里,还有腋下,你看。”
白羽笙一边说着,一边将那细微到几乎快要看不见的沙土用一张纸包了起来,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通过判断这些细微沙土的来源,能断定干尸的位置吗?”
“目前是不能。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应该是干尸留下的痕迹,因为这未必全是沙土,里面应该还有一部分是干尸的碎屑,实在是太小了,我根本闻不出什么味道来,这种沙土也很奇怪,不是地面上最普遍的那一种。基本上可以证实干尸的存在,并不是钱大业和钱家人的幻觉,有问题的应该是方翠。”
沈宴之无条件相信她的专业能力,说道:“既然如此,你先把这东西收好。现在证实了干尸的存在,那么问题就真的出在这个方翠身上了。她为什么中途逃婚,将干尸放在婚房,又为什么中途回来,故弄玄虚呢?”
经过沈宴之这么一分析,白羽笙由衷的感受到:“好像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呢?不过你这态度转变得有些忒快了点儿吧?刚刚你不是不太认同我的分析吗?”
沈宴之颇有说辞,格外真诚:“我非常相信你的专业能力,但不太相信你的直觉。”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应该是喜欢我,所以……是错的呗?”
谁曾想白羽笙玩儿这么大?沈宴之尴尬而不自知的心虚浅笑:“老婆,你这就有点儿强人所难了。我喜欢你这件事你也不能光用直觉来感受啊。”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根据数据表明嘴贫话多的男人骗人的几率更大。”
“你管我贫不贫,我清澈的心灵和纯洁的身体都没骗过你。”他的理直气壮又总是表现得那么的理所应当,底气十足。
白羽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上下嘴唇一碰,不知说了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鸟语花香。
就在这时,孔武带着其他的探员回来了。
“探长,在钱道有家里上上下下搜了一圈儿,确实是没什么发现,也没有干尸的影子啊?会不会真的搞错了?”孔武问道。
沈宴之态度极为坚定的对他们说:“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方翠身上的婚服被干尸穿过,由此表明,干尸应该真的存在过。你们搜了这么久,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问没问钱家其他的人?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倒是没发现。不过钱家作为当地的大财主,其中的背景也很耐人寻味。”
“哦?”
孔武和其他的几个探员之所以这么久才回来,也正是因为想要更多的了解一下。
“探长,这个钱道有的祖上也是农民出身。但是他祖上是靠着压榨其他的村民才发的家,据说钱道有的爷爷会一些拳脚功夫,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成了霸主,欺压这里的村民,掠夺村民的钱财,这是谱松镇人尽皆知的事情。后来呢,到了钱道有父亲这一辈儿,就不再做这种事了,他在镇上开了个类似于镖局的铺子,雇了几个镖师,专门去做往各处押运的生意。”
“所以现在的钱道有全家也在做镖局生意吗?”白羽笙在一旁问。
探员接着称:“正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到了钱道有这一辈儿,交通确实比以前发达了,所以镖局的活也少了很多。但钱道有家底儿比较厚,雄霸一方的财主还是有些魄力的,镖局生意惨淡,哪怕是坐吃山空也够用,村民们也挺服他。不过话说回来,既然钱家是这样的发家方式,那也难免会有人从中使坏之类的,也是正常。”
“假设真的是从中使坏的话,我觉得没必要是这种方式。如果真是为了图财而使坏骗婚,那么方翠为什么又回来了呢?那具干尸又没法解释。”沈宴之沉着声音,低语同时又在不停的思忖着。
所以说,有太多的疑点无法解释。
“那钱道有的那些个儿子们也都在镖局帮忙吗?”白羽笙问道。
“钱道有五个儿子三个女儿。钱大业是头脑有问题,所以就赋闲在家养着。除了钱道有这个一家之主以外,镖局的事儿都是二儿子钱二德在管。三儿子钱三力是个镖师,主要在哥哥手底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