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力坦白来说:“那倒也不至于。刚开始我也没想要动杀心,我想要拿回属于我的钱。直到我在神秘人的电话授意之下,去了个书屋,按照他电话里的意思,我拿到了一本猎杀笔记,上面清楚明白的告诉我要怎么杀了王万财,什么时候杀了他为妙。我这一看,便明明白了什么意思,我把属于我的那一页撕了下来,便离开了。”
“笔记本上让你杀,你就杀,他让你死你怎么不去死呢?”
施力立马回复:“探长,您还真别说,他还真想让我死,多亏我脑子好使,不然的话,我人都没了。我是不得不杀了王万财,首先他骗我在先,那些盘下整个广发的钱几乎是我一辈子的心血。”
“可你杀了他,你拿到钱了吗?”
“那个神秘人和我说,只要我杀了王万财,就能拿回来自己的钱,他帮助我。我刚开始的时候,顶多是怀疑这个人利用我除掉王万财。但是就在我当晚勒死了王万财以后,我在王万财的办公室里翻来翻去,想要把我自己签过的协议全都拿走,结果发现了一张纸,那张纸简直和我的那张纸一模一样,清楚明白的告诉他怎么杀人,我当时就慌了神了,你们又来得太快,我拿上那张纸后立马跑了。”
“您说,这个背后的神秘人在利用我们之间的矛盾,让我杀了王万财,但他也授意王万财杀了别人。恰逢与王万财一向交好的齐素刚死,我就知道我要大祸临头了。我杀了杀人凶手,这是其一,其二,那个神秘人能让王万财去杀别人,又让我去杀了王万财,那就可能能让别人来杀我,不管咋寻思,我都是在等死,对吧。”
沈宴之冷冰冰的看着施力,已经掌握了案情的发展趋势:“所以你就自导自演被害,然后借着这个间隙想要和自己的妻儿一起逃走,你挺贼啊。”
“是……”
“王万财的那张纸,还有你自己的那一张,都在哪里?”
“我都扔了啊。”
“王万财的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
“我忘了。”
问到这里,沈宴之暴怒的吼了一嗓子:“你还能记得什么?”
施力被吓了一跳,躺在病床上略显胆怯。
“那个神秘人的联系方式是什么。”
“都是他主动给我打的电话,探长,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个神秘人指引你去的书屋呢?叫什么?”
“这个我知道,还挺远的,在远城的桑雅书屋,第三个书柜的第二排的第十三本书,书名我忘了,但里面夹着一个本子,就是猎杀笔记。”
“桑雅书屋?”
一提起“桑雅书屋”四个字,傅东易,白羽笙,沈宴之三人的心思各异,无不风起云涌,波澜迭起。
白羽笙站在沈宴之的身后,眉间染着一抹忧思。
桑雅书屋,那不就是聂云襄的书屋吗?难道这件事和他有关联?
沈宴之自觉没什么可以问的了。
但施力现在不光算是杀人犯,也是重点保护对象。
随后,沈宴之向傅东易汇报道:“督察长,施力没死,给我们的案子带来了巨大的帮助。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的确存在有诱导杀人的可能,需要去一趟桑雅书屋了解情况。您看是您来带队,还是让我来带队去远城呢?”
傅东易意味深长的瞧了沈宴之一眼,三思过后,选择放权:“你来带队,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
沈宴之面露浅笑,似在感恩督察长委以重任,实则在庆祝鱼已经上钩。
他秘密对孔武吩咐:“咱们的人对傅东易的监听都准备好了吗?”
“少爷,您放心,陆董事早就安排好了。”
“电话局那边安排好了吗?从现在开始,重点监听傅东易拨通的所有电话,傅东易一定会给凶手透风报信,确定凶手位置。”
“您放心,有陆董事在,这些他都已经想到了。”
“嗯。”
白羽笙站在一旁,并不知道沈宴之在策划着什么。
反而,聂云襄的名字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里,久久不散。
沈宴之似并没有想要将自己的计划告知白羽笙。
他转身一看,远处的白羽笙在放空出神,那双明丽动人的眸中神韵缺失。
“想什么呢?”
“嗯?”
沈宴之走到了她的面前,她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么?”
“处理完施力的事情后,估计晚上我要出差。”
“出差?”白羽笙眉心一紧。
“远城的桑雅书屋,必须去一趟。我看你就别去了,留在家里等我回来吧。看你这几天也累了,怎么总是在出神?”沈宴之用一种关怀的态度与她商量道。
“可我想去。”她相当勤恳的说。
“你去干嘛呀,又没有尸体。”
“那我自己坐火车去。”
见她这样坚持,沈宴之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让她自己坐火车去吧?
“行,让你去。先回家歇息吧,我先把车送去修理部,然后晚上再回家开别的车出发,这样总行了吧?”
“那好,那我先回去了。”
“亲我一口再走,快。”沈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