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粘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沈宴之索性坐了下来,拥她在怀问着。
白羽笙琢磨了许久,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担忧,喃喃自语着:“为什么总是有人觊觎我的男人。那个齐太太刚死了丈夫,就对你眉来眼去的。”
“什么眉来眼去啊?你别胡说八道。”
“我不管,我就是在你身边看着你。”
“你还怕我跑了?那齐太太比我岁数都大。不过呢,也还不错,你终于开始有危机感了。”
“介于你最近表现极好,在我的心中地位直线上升。”
“那……我在你心里现在是什么地位啊?”
“宴贵妃还要继续努力,等朕再宠幸你一段时间,就封你为皇后,好不好?”
“我这么宠你,在你眼里就是个妾?什么时候能让我当皇后?”
白羽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用一种只可意会的神情告诉他:“爱妃懂了吗?”
沈宴之秒懂,信誓旦旦的说道:“老婆,日后我一定会做一个踏实肯干的好丈夫。”
“我还有个事情想要跟你商量。”
“你说?”
白羽笙考虑了许久,秀色的眉目间带着些迟疑,对他说:“这个案子结束后,咱们俩能不能不在巡捕房干了?”
“为什么?”沈宴之觉得奇怪的问。
“我想活得自私一点,不想你丢了性命。如今的世道你也见到了,洋人越发猖獗,可凭你一己之力真的可以和洋人硬碰硬吗?”
沈宴之有些不明白,白羽笙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些。
这样的说辞竟出自她的口,与曾经勇往直前的白羽笙判若两人。
“为什么怕我丢了命呢?”
“我平生最怕的,就是失去你。”
白羽笙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即便他这么爱自己,却还是患得患失。
总觉得他和自己之间,会情深缘浅,阴阳两隔。
这是白羽笙第一次对他的请求,也是沈宴之第一次拒绝。
“丫头,你得相信我呀。”沈宴之用她温热的大手紧紧裹着她微凉的小手,就像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乱世中艰难相依。
白羽笙抽出了自己的小手,低语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到最后。”
“好。”
午夜的电话铃声总是那么的刺耳。
沈宴之转过身子去接电话。
“陆伯伯,这么晚了,是怎么了吗?”沈宴之充满疑惑的对电话那头的陆博问。
“光荣路十八号,广发洋行发生了命案,现在就去。”
“好,我知道了。”
命案来得太快,有些让人觉得猝不及防。
到达现场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死者是广发洋行的董事长,王万财,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白羽笙和小铃铛两个人到达现场的时候,尸体的脖子上还紧紧的勒着一根绳子。
根据死状来看,是从背后勒死的。
沈宴之走过来问她:“怎么样了,初步有什么发现?”
“应该是刚死不久,尸体还有余温。勒痕的周围,有明显抓挠挣扎的痕迹,又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基本可以断定应该是熟人作案,从背后猝不及防的致命一击,将其活活勒死。问一问刚才都有谁在他的办公室里,应该就会有答案的。”
“行。”
白羽笙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这个案子确实要简单许多。
但是现实告诉她,将事情想的简单了。
小铃铛按照往常一样,与巡捕房的探员们一同搜寻现场,结果在办公桌子底下发现了两个巨沉无比的麻袋,用绳子系得严严实实的。
“白姐姐,这里有发现,你快过来。”
白羽笙闻声赶到,上手去摸了摸那两个袋子,在所有人迷惑的时候,白羽笙给了他们一个答案。
“这里面是金条。”
“金条?”
“错不了。不过先不要打开,原封不动的放在这里,我有事要做。”
众人疑惑的看着白羽笙。
最先吸引白羽笙注意的不是金条,而是麻袋上的系扣。她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刀,一点点的划开了绳子,绳子两端划断,独独没有破坏系紧的扣子。
“小铃铛,你看这个扣子眼熟么?”
“这……”小铃铛并不会看这些东西。但白羽笙却知道。
这个扣子的系法,和将齐素尸体固定在衣柜里的那个系法是一摸一样的……
在这一刻,白羽笙敏锐的感觉到,这个案子看似简单,实则其中大有乾坤。
一天晚上,两起命案。
巡捕房内外忙的焦头烂额。
督察长傅东易与陆博也在场,跟进案子的进展。
“王万财,四十九岁,是广发洋行的董事长,民族企业家。一天晚上连死两人,恶劣影响不用多说,宴之,给我们一个期限,你们什么时候能破案。”傅东易郑重其事的问沈宴之。
“三天可以吗?督察长。”
“三天太久了,我最多给你们两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