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对我心生愧疚,又怕我流了那么多的血,留下什么隐疾。但我现在真的没人任何的不适。我是个大男人,没你想的那么娇弱,你说你把我当个阳气不足的男人也就罢了。还给我多补了那么多,你真不怕我憋出病来?”
“请来的家庭医生都说了,你现在的情况需要静养,不能太累。”
“那家庭医生就是糊弄你呢,绝对不靠谱。而且我这几天过得挺不好的。”沈宴之委委屈屈的样子还真少见,他连连几声叹,倒让白羽笙诧异了,她反问:“你这几天过得不好?我每天都服侍你,生怕你累着。”
“那你……也不用……给我洗澡啊?上厕所还跟着我……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哪方面出现了问题,连上厕所都不顺利。”沈宴之俊脸一红,道尽了这几天来的“心酸艰难”。
“沈宴之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那条胳膊本来就伤得挺重的,又不能碰水,又不能乱动。我是担心你才帮你的,你以为我是想看你身子?”
“我都说了我自己可以。”
“那你以后便让林清清来照顾你好了,我还不伺候了呢。她比我细致入微得多了,在医院那天不就是这样吗?不然怎么在她的面前连水都拿不稳,还要人家伺候?”
女人心,海底针,白羽笙情绪逆转之快,可谓是杀得沈宴之措手不及。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你想什么呢?”
该来的还是会来,沈宴之还以为她早就忘了那天的事,殊不知……
沈宴之的几句话便勾出了白羽笙隐忍多时的醋意。
白羽笙心里生出了些许不悦,对他明着说自己的苦衷:“既然你不喜欢我这么伺候你,那就算了。原本呢,我是打算让你养养身体。先是胃疼,又是放血,正常人的身体再怎么样也禁不起这么作践。现在看来呢,不是身体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我估计如果换个人来,你应该就会没这么多怨言了吧?告辞,我还不伺候了呢。”
“老婆,你干嘛去啊,我错了。”沈宴之急得追上了前去,却被白羽笙一把推回到了床上,她气呼呼的说:“别弄得跟谁都想占你便宜一样。你身上那些便宜,还是留着给那些没见世面的女人吧。瘾大技术差,单一还多话,哼!”
“你这女人怎么还人身攻击了呢?太过分了吧!谁还没有个头一回?”
目前为止,这是最让沈宴之急火攻心的一件事。
白羽笙摔门离开,沈宴之坐在床上也在生闷气。
白羽笙本来就有些事情要出去办,这下好了,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
如果当初没看见林清清在沈宴之的病房里照顾他,白羽笙倒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
一想起林清清时刻觊觎着自己的丈夫,白羽笙一把火就点燃了所有怒气。
白羽笙拎着手包,只身一人下楼准备出去一趟。不料还真巧,在楼下的正厅里看到了林清清。
林清清的每一次来沈家,美其名曰是来找姐姐林静芳,但是实际上哪一次不是奔着沈宴之来的?
白羽笙正往楼下走,本意是无视林清清,不愿意与她过多交流。
林清清却拦下了她,并友善的点点头,打了声招呼:“二少奶奶好啊。”
“你好。”白羽笙礼貌却冷淡的回了一句,匆匆走过。
“我可以上去了么?”
林清清的问话,看似礼貌规矩,实际上满是挑衅。
若回应可以,白羽笙这个做妻子的可真是窝囊至极,眼睁睁的应允她上去看望自己的丈夫。
若是回应不可以……
“林小姐既然已经来了,又何故问我可以与否呢?若我说了不可以,你便能掉头离开的话,在上一次饭桌上之后你就不应该再对沈宴之有任何心思了。”白羽笙畅然一笑,丝毫不在意的说着。
林清清的笑容变得僵硬了许多,心中怄气,反问白羽笙:“你觉得你配当他的妻子吗?”
“评判我配与不配,只有沈宴之一人有资格,不是吗?”
“如果我是你,便不会让他有遍体鳞伤的机会。”林清清对她说的话里携带着怨恨,白羽笙也听得出来。
白羽笙不想与林清清过多纠缠,便回答她:“我的婚姻,你有什么评头论足?”
“那这个呢?有没有资格摆在你的面前呢?”林清清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张喜红色的婚书,上面用黑色笔迹写下的名字看得白羽笙格外扎眼。
沈宴之,林清清。
白羽笙表面不在意,心里却生疼着。
她根本不知道这些。
“所以,你看清楚了吗?究竟是谁抢了谁的男人,你自己好好看清楚!白羽笙,你占有的,是我的位置。”
白羽笙表现得不屑一顾,漫不经心,:“若林小姐真的有能力,你应该去搞定的是沈宴之,而不是我。沈宴之娶我的时候告诉我的,就只是他尚未婚娶,至于他为什么背叛了你,那是你们两人的事情,告辞。”
白羽笙潇洒离开,只是这份潇洒的背后,是以心痛为代价的。
为什么沈宴之从未和自己说过这些?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林清清敲开了沈宴之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