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整整三天时间。
白羽笙告诉自己,时间还来得及。
她是在竭尽所能的安慰自己稳一点。
当晚,孔武从玫瑰公馆那边回来了。
“白法医,我去问了玫瑰公馆的佣人,经过整合她们的证词,昨天少爷确实是去了玫瑰公馆,而且去了两次。”
“两次?”
“对,就是两次。佣人说,他第一次去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八点多,确实是和傅莺莺小姐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听着好像是有关结婚的事。后来,少爷就回去了。但是在他走了之后,傅莺莺亲自去将一个年轻的男人迎接了进去。男人待到了十二点多,又离开了。而后大概是一两点钟的时候,少爷再一次去了玫瑰公馆,之后从后门匆匆离开了。”
“那中途的那个年轻男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而且佣人说,莺莺小姐的职业特殊,是个当红影星,她哪怕是在家里,也会特别注重自己的隐私的。他们脸熟的,就只有我家少爷一人了。”
按照孔武的话来推断,沈宴之第二次从后门离开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又或者……那个时候的傅莺莺就已经死了。
白羽笙想要往情杀方面去想,却想不通若沈宴之不是凶手,他为什么不给自己争取到一个辩驳的机会呢?
“孔武,你实话告诉我,你家少爷和傅莺莺的感情到底已经到了何种程度?”
白羽笙的直言询问,倒是让孔武有些招架不住。
他为难的说:“白法医,我是真不知道。在沈家,我就是个为少爷办事的随从。他是主子,我是下人,我所知道的真的有限。他和莺莺小姐的关系确实亲密不假,但我家少爷绝对不会去做此等伤天害理的事的。”
孔武也知道白羽笙在怀疑什么。
“沈宴之最近是不是要和她结婚?”白羽笙的问话越来越离谱。
孔武立马否认:“这绝对不可能!绝对!”
“为什么这么确定?”
“少爷要是想结婚,而且还是和莺莺小姐,我怎会一点都不知道?白法医,这是没边儿的事儿。”
“那他那天手里的喜帖是谁的?”
“不知道啊。”
白羽笙一听这话,转身便去了沈宴之的办公室。
现在已然是深夜,安德早就离开了。
她粗鲁的撬开了沈宴之所有上锁的抽屉,撬不开的就换成孔武去砸。
两人配合默契,彻底把沈宴之的办公桌拆的零碎了,终于在最底下的那一层翻到了一摞子喜帖。
白羽笙飞速打开一看,精致的红色硬纸上黑色的字体越发明晰:“年素启,傅莺莺,六月二十八。”
竟然不是沈宴之的名字?
“这个年素启是谁?你们知道吗?”
“这……报纸上不是说,莺莺小姐是准备和富商结婚吗?会不会就是那个富商?白姐姐你都没印象,我们更不知道了。”
白羽笙还真是向来都不关注这些。
说罢,她拿起了电话,打给舅舅。
在一系列的询问后才得知,这个年素启是烟草公司家的小公子。
那也就是说,在沈宴之之后去往傅莺莺家的人,有可能就是年素启喽。
“是时候和沈宴之见一面了。”
“如果想审讯,就得经过安德督察长,可钥匙在他的手中。”一提起安德,孔武就带着点丧劲儿,他不觉得白羽笙能抗衡得了安德。
白羽笙自然是明白的,安慰他说:“正常办案,有何不可?”
只要信念不倒,就没有什么能打败他们。
翌日。
白羽笙申请审讯沈宴之,安德是答应了下来。
不过在审讯的过程中,安德的人会一直坐在后面监督审讯的全过程。
审讯室里。
沈宴之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眸光暗沉,胡子拉碴,憔悴极了。
而这些仅仅只是因为在这儿关了一晚上而已。
他带着明晃晃的手铐,在白羽笙的眼中格外扎眼。
在这样的场合下相见应该是彼此都始料未及。
白羽笙坐在他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气。
还记得初见沈宴之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坐在自己的对面。
只是那一次,想尽办法的给他定罪,而这一次……白羽笙也不知道结局是怎样的。
白羽笙的心中五味杂陈。
按照流程,她开始了问话。
“你和傅莺莺之间是什么关系?”
“众所周知的关系。”他垂着眼眸,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对于审讯的态度,也是消极的。
“你昨天和傅莺莺发生过关系么?”
听到此话,沈宴之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白羽笙一眼,而后脸色阴沉的再一次低下了头。
“你不回答我,也没有关系。据证人描述,你昨天晚上去了玫瑰公馆两次,第一次发生了争吵,你愤怒离开。第二次你又在半夜再一次去往那里,却从后门匆匆离开了,为什么?”
他不语,显然是不想说。
“第二次去的时候,你是看到了已经死了的傅莺莺,对吗?如果你那个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