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故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装出来的。
金念棠也是满目疑色的看向金流月:“是啊,姑姑。你之前转达给我们的意思说爷爷的病本就没救了的呀。这怎么又……”
金流月脸憋的通红,她精心隐藏住的事情似乎马上就要暴露了,为此她依旧振振有词的狡辩:
“你们在外忙着音乐演出的事情,只有我在一直照顾爸爸,到头来我还成了罪人不成?爸爸的痨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们自己心中都有数的。如今爸爸遗体消失不见,你们不去追问殡仪馆遗体的下落,倒被这个小丫头的一张嘴所蒙骗?将责任转移到我的身上?”
金家这几个人,怕是下一秒就要反目成仇。
“金女士,我想我还是要重申一遍,你们金家内部有什么事情,与我们殡仪馆无关。责任不在我们,切勿要盲目将责任归咎于我们殡仪馆,这就是我的目的所在。”
白羽笙一再强调使得金流月越发的慌张窘迫,她气急败坏的指着白羽笙怒骂道:“牙尖嘴利,搬弄是非,你以为我们金家是好惹的吗?”
“凭什么金女士您口中说的皆为真实,而我所提供的证据却要被你一再否定?这世间可没有这个道理。事已至此,与我们无关,那就先行告辞。”
在金流月看来,是白羽笙把事情捅了出来,却要一走了之?
她是断然不会被一个小丫头骑在头上的。
“等等!”金流月以长辈的身份一把将白羽笙扯了过来,气急败坏的甩手就是一巴掌实实在在的打在了白羽笙的脸上。
“我乃金门三小姐,岂容你这个小辈在此胡说八道,搬弄是非?”金流月用教导的口吻对白羽笙呵斥道。
众人皆惊。
这一巴掌,把白羽笙扇得天旋地转,沈宴之上前想要将她护在身后,却被白羽笙狠狠的一把推开到了一边。
众人都以为,这是金流月对于白羽笙这个小丫头的报复和发泄。
不曾想,白羽笙她向来不吃亏,目光凌厉绝然,甩起手来就是一巴掌,回敬给了与自己舅舅岁数相仿的金流月。
巴掌落下的那瞬间,金流月满眼皆是不可置信,想她一把年纪,竟然还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扇巴掌?
白羽笙却说:“尊者,敬也。我敬你是长辈,但并不代表我可以为了平息事情而逆来顺受。话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人尽皆知,若你还胡搅蛮缠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继续跟你斗下去,前提是你这把年过半百的老身子骨能斗得过我。”
此时的白羽笙娇柔却张狂,她那双美艳灵动的眼眸下藏着势必要将仇敌推入深渊的冷酷。
金流月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你敢得罪我?”
白羽笙的一笑嫣然,却极为嚣张的说:“几经权衡,我确实得罪得起,甚至你们金家,我也是视之如脚下尘泥。跟你们解释这么多,无非是责任二字驱使。不过是区区几个弹琴卖唱的而已,与平日里卖笑的戏子又有何不同。别忘了,如今是财阀的天下,你确定你惹得起我吗?”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把金家满门贬低到了尘埃。
当双方撕碎了最后一层脸皮后,就没必要再以礼相待了。
白羽笙又凭什么要任她欺负?
金流月为老不尊,被小辈回敬了一巴掌,显得无地自容。
任她再如何狡辩,金佳故和金念棠又不是傻子。
叔侄二人首要要做的事,就是把金老爷子的事情弄清楚,老爷子到底是死是活,到底在何处。
再三追问之下,金流月誓死不说,直接跑上了楼。
这是什么意思?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金家的脸面算是丢得干干净净。
“你疼不疼?我领你回家,走。”沈宴之的手指轻轻摸了摸白羽笙红肿的侧脸。
他算是真正见识了这个女人不为人知的刚强一面。
白羽笙对于沈宴之的心中是有气的,却又不知道自己气在哪里。
她下意识的别过了自己的脸颊,规规矩矩冷声道:“不用了,忙你的吧。”
见状,他一把抓住了白羽笙的小手,不肯放开,眉间轻皱着,三思而后被酝酿多时到了嘴边的话显得尤为迫切又真挚:“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如今,相比于无用的道歉,我有更重要的事想跟你说,咱们路上说可以吗?”
白羽笙一脸不屑,与他的凝重认真形成了鲜明对比,反问:“有多重要?”
沈宴之向来妙语连珠,绵长的情话是捕获女人的致命武器。却在白羽笙的面前显得那样生涩,他薄唇轻轻抿了抿,缓解着支支吾吾带来的尴尬。
“那日,那个吻……其实并非是无意而起。我……”
沈宴之知道,自己再让傅莺莺这样搅和下去,就彻底没戏了。
“我都忘了,而且我没耐心听你说些什么。”
白羽笙根本没给沈宴之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就在沈宴之被这个女人扼杀了自己所有设想后,金念棠走了过来。
“白小姐,不打扰你们谈话吧?”
金念棠彬彬有礼,明明是跟白羽笙交流,却要时时看看沈宴之的脸色。
他被沈宴之打怕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