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毫无关联,却又息息相关。
明明觉得有关系,却怎么都连接不上所有的线索。
这,就是这个案子的特点。
“叶嘉文当年的事,你们调查出什么了吗?”白羽笙询问孔武道。
孔武说:“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和叶嘉文同届的声乐老师。据悉,当年叶嘉文是和一个叫约翰的美术助教分手后自杀的。说来也巧,叶嘉文同届也有不少的学生退学,后来了解而知是被叶嘉文拐带去了约翰的画室学艺术,争取英国留学的机会。”
“那这些人最后都去留学了吗?”
“不知道,没消息。叶嘉文后来和男友约翰分手,又回到了云晖中学上学,也放弃了学美术了。”
“这……”
白羽笙深深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两条线,一条是严立德拐卖学生被杀,凶手徐贵封口不说。
另一条线,是叶嘉文怨灵屡屡作祟,失踪孩子的心脏被送到巡捕房,造成恐慌。
如果说,这本来以学生失踪为主线的两条支线呢?
白羽笙越想越激动,脑海中的脉络越发清晰,真相马上就要浮之于水面。
“白姐姐,看你的表情,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快跟咱们说说?”小铃铛催促道。
“我们最开始的重点是什么,你们还记得吗?”
“闹鬼,失踪。”
“对,在我们一再怀疑怨灵和学生失踪是否有关联的时候,便收到了心脏,上面的寄语句句不离怨灵,强行让我们把闹鬼,失踪,心脏紧紧的联系在一起密不可分。”
“是啊。”
“后来严立德被徐贵杀了。案情一度陷入了死局,所以我们不得不采取迂回的办法,才继续把目光调转到了割腕自杀的叶嘉文身上。我们之所以之前进展的如此艰难。是因为没有找到案子的源头,是在线索不全的情况下屡屡反推的结果,所以异常艰难,那么现在我们换个角度来推理,结果不一样了。”
听了白羽笙的一番话后,巡捕房的其他探员包括孔武在内,恨不得拿起本子来记录,以防跟不上白羽笙的思路。
“白法医,你接着说,等探长回来之后我再转达。”孔武催促道。
白羽笙接着说道:“咱们大胆假设,最早的失踪案发生在画室。以叶嘉文当年的恋情为事情源头来往后推。她被助教约翰迷惑,拐带了自己的同学一起随她一起去画室学艺术,结果这些同学一去不复返。她心存愧疚,与约翰一刀两断,回返云晖中学。”
“若这么说来,约翰和严立德是同伙,甚至画室里的人就是严立德的上级。叶嘉文的割腕自杀很有可能也不是真正意义的自杀。对于严立德和约翰来说,知道真相的叶嘉文永远闭嘴才是最让人安心的。”
小铃铛顺着白羽笙的思路往下继续分析。
“叶嘉文死于学校里流言蜚语,这些流言蜚语是谁放出来的,就不好说了。她一度在愧疚,悔恨,悲愤,还有旁人的指指点点中生活。自杀也是早晚的事。”
可小铃铛又有些不理解的问:“那为什么当年不把这事儿说出来呢?”
孔武接话称:“这事儿要是说出来,她就是罪魁祸首。而且对立面是校长和外国人,她一个小小的学生,恐怕也做不了什么吧。”
人性都有弱点,对强权的惧怕,是这个时代独有的产物。
“接下来,咱们把时间推回到五年后。五年后,失踪案再次发生。叶嘉文怨灵这件事,不是学生失踪的幌子,而是引子。”
在白羽笙的述说之下,案情逐渐在发生逆转,她继续说:“严立德再次出手,贩卖学生。这一次,有人想用利用叶嘉文怨灵把事情闹大,引得巡捕房的注意。”
“再接下来,将来路不明的心脏送到巡捕房,把失踪与叶嘉文怨灵绑在了一起,也给我们造成了恐慌。然而凶手不光是想要巡捕房对这个案子的重视,更想要用自己的手屠杀掉当年的罪人!”
“妈的,这不就是将巡捕房玩弄在了股掌吗?”孔武愤怒的说。
白羽笙清丽的明目下忽有黯淡,述说着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你错了,没有凶手的提示,我们还真不一定能查到这里。凶手想以献祭的方式,让巡捕房重视这个案子,却又想要用自己的办法去屠杀罪人,这其实是对执法者的极度不信任。”
“这能是徐贵一人策划的?”孔武实在是不相信那个被关在了审讯室里的徐贵能有这样的头脑去做这些事。
“徐贵只是其中之一,沉默不言证明他杀了严立德之后根本就没想活。”
“那白法医,按照这个形势,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沈宴之当了甩手掌柜,孔武也只能两手一摊,无能为力。
白羽笙自知没有权利在巡捕房发号施令,再一次问孔武:“你实话告诉我,沈宴之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这……我……”
孔武也是为难,白法医本就不待见沈宴之。这要说出来,自家少爷能在巡捕房立足立威了吗?
孔武的犹豫不决皆看在白羽笙的眼中,白羽笙直接当着众人的面问孔武:“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