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无绝对,如果他有什么特殊手段也不一定。
对于沈宴之来说,自己眼前这位明眸皓齿的白羽笙是他唯一愿意多看两眼的“风景”。
沈宴之眸色清沉,嘴里念叨着:“白羽笙?”
“怎么了?”
“殡葬业大亨白昌义的外甥女,白家的千金,不愧是干殡葬的,姓氏都是白。”沈宴之顺手点起了一根烟调侃道,白羽笙的身份终究还是被他识破。
白羽笙美目轻眯,不以为然的回击:“彼此彼此吧。沈先生的名字倒像是天天都要吃大席一样,挂在酒店门口都能当牌匾。”
“你!”
沈宴之被这个小丫头气得直接把烟掐灭。白羽笙的眼中倒是多了几分得意。
随后,沈宴之伸出了两根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指,轻点了点白羽笙白皙的小手背儿,挑了下眉梢,带着挑逗意味对她说:“小东西,做个交易?”
白羽笙不急不躁:“怎么?勾引我?”
“我恰好有些线索与你分享,明天下午三点马迭尔西餐厅,我等你。”沈宴之那双好看到人神共愤的桃花眼,涌之而出的全是暧昧。
“如果你是凶手,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其实如果我是凶手的话,巡捕房应该也奈何不了我什么,你倒不如别把我当凶手,会心宽些。”
沈宴之这说的是实话,别说是整个民国,甚至是地处租界的永城津海都拿沈家没办法。
见此,白羽笙转而面带微笑的欣然答应了下来:“当然可以。不过沈先生可得想好了,能给我什么样的线索。如果单纯就只是觊觎我的美色的话……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不光是法医,以前在前朝敬事房也干过,刀功这一块儿没输过,你好自为之。”
“你多大啊?”沈宴之稍稍有些听得后背发凉。
“虚岁四十二。”
白羽笙今年十八,穿越之前二十三。她觉得自己挺诚实的……
沈宴之开口大笑,知道白羽笙一定是在开玩笑,便爽快的说:“我图你美色,你图我线索,明码标价,我觉得我算是个正人君子。”
“那就……一言为定?”
“好。”
之后,安永杰回来了,在送走了沈宴之后,安永杰问白羽笙:“小白,怎么样?你觉得这个沈宴之有问题吗?”
“说话飘飘忽忽,行为举止轻浮荒唐。并不能完全排除嫌疑。倒是探长您,刚刚出了什么事吗?”
安永杰叉着腰,很是烦闷的说:“和关秀秀相好的那个酒厂伙计刘庄没找到。之前听关家人说是住在丽水湖岸以北,结果已经搬走很久了。等我让手下的人再找找,估计很快就能找到。”
“小白,你也好好回去休息吧。”
“好的探长。”
安永杰办案经验足,老成持重,但过于循规蹈矩。按规矩办事,有优点,也有缺点。
优点是永远不会出岔子,缺点是太慢。
白羽笙剑走偏锋,总有些自己的想法。对于案子,她的脑海里只是依稀有了些模糊的臆象,远远不够,零星的线索更是无法拼凑成完整的案件。
白羽笙见到了小铃铛,立马叫住了他:“小铃铛!”
“白姐姐,怎么了?下班儿了?”
白羽笙悄咪咪的问:“今晚你有空吗?”
小铃铛捂着胸口:“白姐姐,我挺保守的。”
白羽笙真佩服他的胡思乱想,立马打了下他的手:“想什么呢?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啊?”
“案子走向不明,探长想先从活人下手。但是,我更想从尸体下手。我私下买通了关家下人,问了关秀秀墓的具体位置,好在不是火葬。”
小铃铛弱弱的问:“你该不会是要干那事儿吧?你敢吗?反正我是不敢。”
“怕什么?你跟在我身后,我保护你。”
“那你啥也不怕,就别带我去了呗。”
白羽笙要做的肯定是挖坟掘墓这也就罢了,还非要晚上行动,这可难坏了胆子小的小铃铛。
“你是我助手,必须去!没商量!”商量不成,白羽笙改为强迫了。
“那我得带几条裤子去才能不丢人啊?”
“那你不会少喝点水?”
“行吧。”
和小铃铛“商量”了之后,白羽笙先回家准备了一下。
主要准备一些登山挖土的工具带在身上。为了顺利完成取证,白羽笙特地带了照相机。
白羽笙之所以特意选择夜里,是为了避开麻烦。
她觉得墓中这具尸体身后的秘密是破解这个案子的重要线索。
如果墓中尸体真的死于非命,且并非关秀秀,那这件事就和关家的人脱不开关系。
深夜里。
荒芜的北大山附近清一色的是坟包。
一阵风吹过,坟头儿前压着的黄纸迎风飞了起来,周围的树丛也跟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氛围,有一种别样的惊悚刺激。
小铃铛拿着手电照着前路,结果手电筒没拿好,一个不小心照在了白羽笙的脸上,把小铃铛自己吓得大叫了一声。
“妈呀!”
白羽笙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