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还不起钱,只能被他威胁着一起干。”柯建林越说越苦涩。
“可是让我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不然我女儿就一定会死。”
姜潇攥紧了拳头,纵然知道是个说不清的糊涂账,可是还是质问道:“你为了你的女儿逼不得已,可是又让多少父母失去了他们的孩子?又做了多少次刽子手?”
柯建林面对她的指责并没与任何否认,反而直接认了下来:“是,我就是罪大恶极,可是我必须自私,作为一个父亲,我只能自私。”
他看向姜潇:“我想起来了,你是当时黄光民打算绑架的那个姜家千金吧,我们从来都是不一样的,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什么都不缺,怎么可能理会我们的窘迫?”
“我没有办法看着我的女儿就那么死了,她才三岁,所以即便再来一次我也一定会那么做。”
姜潇沉默片刻,说道:“是,没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我也承认作为姜家的大小姐,从小到大享受了很多常人无法得到的好处,也不会天真地以这个角度无知地评价你什么。”
“我一直坚信,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所以自小到大,只要是目所能及之处,我能出一份力的时候,能帮一次忙的时候我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
“或许你听着还是觉得这是生活在象牙塔的千金大小姐的一时兴起,对于苦痛根本就一无所知,那我承认。”
“我的确不能感同身受,也不可能会遭遇那些事情,我的人生确确实实要容易很多,可是我觉得我做到了能做到的一切。”
“如果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个理由,或许我现在连跟你好好说话的可能都没有。”
“可无论是什么时候,一旦要靠着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那都已经不能算是正当理由了,善恶本就是一念之间。”
“但是......”姜潇将视线移向别处,“我...并不能完全客观地去评判你什么。”
“因为是我的话,在那样的绝境里,如果走投无路,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如果是姜遥,设身处地,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又能不能保持着完全的善。
“可是这从来都不意味着那些所做所为就是对的,事情的客观对错从来不能由人的主观感情更改。”
“只要犯下了错,就一定会有偿还的时候。”
柯建林被她的一番话说的愣住了,他本以为姜潇会摆出大小姐的姿态,然后骂他个狗血喷头。
张队也对姜潇刮目相看了起来,没想到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会说出这些话来。
姜潇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是怎么了,一股脑的说了许多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逻辑,可是她就是想说。
“偿还......是啊,我犯下了滔天的错,所以才会全部报应回来吗?”柯建林笑着流下了浑浊的泪水。
“那是我答应黄光民干的最后一票,本来已经凑够了医药费,终于可以脱身了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