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暻问道:“你…你不怪我吗?”
他其实已经做好姜潇会生气的准备了,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说。
姜潇却反问:“我为什么要怪你?”
她看着司空暻的表情,心疼不已。
明明这些年把所有的苦全部咽下来的人是他,明明该道歉的人是她才对。
灯光下,司空暻的身材一览无遗,可是姜潇此刻真正在意的是他身上数不清的旧伤疤。
让人难以想象他曾经经历过什么。
姜潇一一抚过,心中的难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潇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司空暻说道。
姜潇问他:“这些…都是怎么弄的?”
司空暻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有的是在那里时留下的旧伤疤,其他的是回到司空家以后…”
他其实并不想告诉姜潇这些,因为知道她一定会为此难受,可是事实上他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那你的胃炎,你的那些异常,是不是都是这么来的?”姜潇追问道。
司空暻一愣,没有说话,他潜意识里便害怕让她知道关于自己的那些不堪的事情。
“司空暻,我爱你,是爱上你的一切,是无条件的包容,就像你从来没有放弃过我一样。”姜潇这次反倒有些生气了起来。
面对她的懦弱和不堪,他都从来没有退缩过半分,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她也能做到呢?
司空暻听到她的话,眸光微动,终于回答道:“胃炎…是那时候留下的后遗症,但是那些症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姜潇记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瘦得脱了相,根本不像是一个12岁的孩子,甚至还不及她高,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
甚至在她第一次带食物给他的时候,由于消化不了,他直接吐了出来。
可不知道他后来回了司空家以后,还有没有像以前那样饿过肚子。
“这几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她问道。
谈及这个问题,司空暻的眼神柔了几分,他伸手穿过姜潇的发丝,回答道:“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在那个地方,就算下一天下一秒死了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可是那一天你突然闯进了我的世界,我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想要活下去,想要从那里出去,想要像其他人一样能站到你的身边,到了后来,越来越多,甚至想要…得到你,占有你。”
“所以即便是司空家,也不能要了我的命。”
“我自私又不堪,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这个愿望,这样的我,你会后悔吗?”
他已经将所有的自己剥开,将最黑暗最不堪的部分全部展示给了姜潇。
姜潇叹气摇了摇头,司空暻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即便她说后悔,那也无所谓了。
“你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要这样问呢?”
姜潇说着,双手揽过他的脖子,踮脚吻了上去,只是这次和上次不同,只是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便离开了。
“这就是我的答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