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暻的身体一滞,他知道姜潇一定全部想起来了,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潇潇,你先别想那些。”他说道。
看到姜潇哭得如此痛苦,他的心中也跟着抽痛起来,用纸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泪水。
姜潇却没有办法不去想。
“当年...他...他们的目标是我,如果...如果不是我让他们换上我送的衣服,让...让他们陪我一起去...就不会遇见这件事,也不会...被错认成...都是因为我...”
或许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语言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她说话有些断断续续,很多地方也没办法表达清楚。
“可是...可是我居然忘了这一切,明明都是因为我!”
姜潇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声音也愈发嘶哑,几乎就要发不出声来了。
司空暻并不知道她在这段时间的昏迷了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是他选择什么都不问,只要她说便会一直听着。
可是她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应该想这些。
“潇潇,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你想说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可是听话,现在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那并不是你的错。”
“如果非要怪一个人的话,那便怪我吧,真正自私的人是我,我只想要你好好的,别的都无所谓。”司空暻突然说了一些姜潇听不懂的话。
“司空暻...”姜潇有些不解地说道。
“我让秦原过来,你答应我,不许再胡思乱想。”
司空暻说着,按下了病床旁边墙上的铃。
秦原很快便过来了,他行色匆匆,表情严肃,还以为是发生什么意外了,结果一推进门发现姜潇竟然已经醒了过来,很是震惊。
因为对于这件事他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唯一的底线就是要保住她的命。
“姜潇?你醒了?”他直接问出了声。
不过秦原很快就接受了这件大喜事。
他看到司空暻的模样,有种感同身受的喜悦,说道:“暻总,看来奇迹终归是被你等到了。”
说完这句,他走到姜潇的床边,一边做着检查一边打趣道:“还好是遇见了我,不然啊你这条命可都保不住。”
病房里的气氛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明媚了许多,从阴雨连绵等到了万里阳光。
注意到姜潇红肿的眼睛和起伏明显的胸腔,秦原皱眉嘱咐道:“你才刚醒,情绪波动不能这么大,不管什么事都给我先往脑后放一放,等什么时候能坐起来正常活动的时候再继续想,到时候怎么哭我都不管。”
检查完后,他对司空暻说道:“目前来看应该是没什么太大问题了,只不过想要恢复正常还得修养一段时间,不过不必太担心。”
说着秦原忍不住对姜潇感叹道:“但是不得不说你是我见到过的意志力最惊人的人类。诶?对了,要是以你为对象研究,肯定很有研究价值,等你好了能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司空暻便有些不悦地下逐客令了:“她需要休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