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张泛黄的大照片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过用一张来形容它并不是十分准确,因为这张照片的右下角缺了一大块,边缘有焦黑的痕迹以及胶遭受高温而蜷缩的凹凸不平,应该是被烧过了。
这让它在这堆东西里显得格格不入,十分显眼。
姜潇将照片拿了起来,待看清后心中有些激动。
这是一张合照,正中间正是老院长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镜头。
虽然有些发黄模糊,周围的人的脸却还是能看清,只不过姜潇只能依稀记得一小部分熟悉的面孔了。
她仔细地看着,用手指轻轻地摩挲,仿佛能通过触碰回到那段时光里一般。
不过这一次没有出现记忆闪现的情况,所以即使这张照片不太全乎,拍的时候她应该不在。
在这些面孔里姜潇一眼就看到了季泠月,她所在的位置正好接近被烧掉的那一部分,以至于只留下了半张脸在画面里。
可是她的笑容却像是刻在了心底一般,即便看不见也能够想象出来。
那时的她笑得更像个十五六岁少女该有的样子,比墓碑上的那张照片更像是姜潇认识的那个阿月。
姜潇的视线往下移,发现在季泠月的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小的胖手,肉乎乎的十分可爱。
一定是季揽星!
可是下一秒姜潇眼底却充满了失落。
没错,季揽星整个人都“消失”在了这场不知名的“火灾”里,仅仅只剩下了一个肩膀加一只手,根本没有什么识别性的特征,只能判断是个圆滚滚的小家伙。
可是这一点姜潇已经知道了,但是仅凭这个特点,再加上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根本就无济于事,等同于没有。
她不想放弃,凑近想要再找点什么线索,可是这张照片的像素本就不高且年代久远,能保存成现在这样已是不易,根本就看不清具体的细节。
激动后失望接踵而至,情绪的大起大落让姜潇有些心累,她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位存在于这张照片里的人。
她看向江湮:“你还记得拍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吗?能想起什么事情来吗?”
江湮不耐烦地说道:“说了不记得,我连他们是谁都忘了,这种细枝末节怎么可能还能想得起来?”
“那…这上面哪一个是你?”姜潇突然变了语气。
江湮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照片,目露讽刺:“你不会还在异想天开怀疑我是季揽星吧?”
“我和那个傻子哪里像了?”他似乎真的很嫌弃的模样。
姜潇却站直了身体,轻抚下巴:“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江湮冷哼一声:“想诈我?那毛病的副作用是妄想症吗?”
“是吗?”姜潇收起了那副模样,暂时打消了心中的怀疑。
明明江湮无论从哪方面都不符合,为什么她总是会时不时地将这些事情联系到他身上呢?
难道他在烧毁了的哪一部分上?不过这上面的人确实没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江湮。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