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遥望着云想离去的方向,她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了黑暗中,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再追上去了。
“姜遥,这个样子还真不像你。”
姜潇不知何时出现了,她靠着大理石柱,语气里带着调侃。
“我还在想你们两个人到哪里去了,原来是在这里对峙。”
“别随随便便偷听别人讲话。”姜遥看向她。
姜潇走了过来:“我可没有偷听,我这是正大光明的听,只是你们两个太投入,没有发现我罢了。”
“随便你怎么说吧。”姜遥现在没什么心情和她斗嘴。
姜潇笑了一下,递了一杯酒给他,姜遥接过来一饮而尽。
“看样子你们两个的渊源还真是不浅,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人家如此的不信任你?”
“一些陈年往事罢了。”姜遥垂眸,不知在盯着什么地方。
姜潇见他如此,也不再追问,说道:“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但是姜遥,你当年突然答应做手术是因为云想吧?”
“啊。”姜遥算是承认了。
“我当时只觉得死亡会如期而至,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姜潇踮起脚,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头:“你这个臭小子,胡说什么呢?”
可话是这么说,看到他这个样子,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会不难受?
她知道当年姜遥其实已经没有了对生的希望,就算用心如死灰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她也知道,姜遥曾经其实比任何人都想活。
过了这么多年,姜潇终于明白了当时让姜遥萌生出最后一点希望的是什么。
即使九死一生,也愿意为之一试的那个人。
“既然当年你答应做了手术,那不就说明你的心中其实还有过另一种可能。”姜潇说道。
姜遥抬眼看了一下她:“看破不说破有那么难吗?”
“啧,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样?少在这里跟我装深沉。行了,别在这里感伤了,追妻火葬场,不追怎么行?”
姜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过的话覆水难收,做过的事无法回头,可万幸现在一切刚好,都还来得及。”
她抬手看了一眼表:“人都跑出去好几分钟了,你还不追,媳妇可就没有了。”
“嘶,我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有暴雨,不知道云想带没带伞呢?”姜潇故意说道。
果不其然,姜遥一听到这话立即着急了。
姜潇拦住他,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把雨伞交到了他手中:“拿着这个再去,不然你去了有什么用?还真以为在雨里拍什么偶像剧?”
姜遥看着手里的那把伞,有些疑惑:“一把......?”
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笑道:“谢啦。”
话音还未落下,人就已经跑没影儿了。
姜潇挑挑眉,无奈地摇了摇头。
......
云想一个人漫无目地地在街上走着,她刚出来没多久,天就变了,不一会儿就哗啦啦的下起雨来。
豆大的雨滴砸在她的身上,却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此刻心乱如麻,已经无暇去顾及这些。
眼睛突然酸涩无比,可下着雨也分不清到底有没有那么几滴泪水混杂在其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