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下药,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呢。那个孩子之所以没了,是因为知道那个贱人有了你!大嫂是生生被气得流产的!”
司空暻停住了脚步,听到这些话,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摸不清他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可是风言却知道,他心里一定很压抑。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即使已经能够非常平静地去面对这些,可若说真的做到完全不在意,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那些事情与他何干?
司空绣就是要看到司空暻这个样子,他越是这样她的心里就越是舒坦。
她现在已经失了神智,愈发得意起来,竟然问道:“你知道何怜那个贱人是怎么死的吗?”
“她当时已经是个神经病了,我不过就是刺激了她两句,这个傻子竟然自杀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也是她活该,谁让她痴心妄想司空家的财产?”
“你知道我最恨她什么吗?那就是生下了你!如果没有留下你这个祸害,这一切早该都是我的,她挡我的路,叫我怎么能不恨!”
事到如今,司空绣已经口无遮拦了,不管不顾地把这么多年一直压在心里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
本以为司空暻听到这些会暴怒失常,可是他却连最后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
“你不许走!司空暻!听到没有!”司空绣挣扎着想要去抓他,可是一下子就被周围的人给制住了。
张队关上门,对司空暻说道:“暻总请您放心,这个案子我们会追查到底,所有的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该受到惩罚的人也一定逃不过。”
“麻烦了。”司空暻点头。
“风言,你开车,我回一趟公司。”他对风言说道。
张队看着司空暻的背影,有些五味杂陈。
若不是他经手了这个案子,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A城令人闻风丧胆的司空暻,居然遭受过那些事情,也难怪现在是这个性子。
......
司空暻坐在车上,气氛却异常的沉重。
“你真的不打算追究那些事情了?她明明那么对你,要不是你命硬,恐怕也难逃毒手。”
可是说是这么说,他其实心里也知道,像这些事情早就已经找不到证据了。
司空暻道:“我追不追究都没有意义,司空绣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风言点头:“也是,让她待在那里好好赎罪去吧。我看司空绣今天那个样子,大概下半辈子都要噩梦缠身了,这对她来说是生不如死。”
“你突然要回公司干嘛?今天不是没什么事吗?”
风言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姜小姐呢?她不是要来找你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趟下来着急忙慌的,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司空暻想到姜潇的伤,垂眸道:“她已经来过了,我回去还有一件事要办。”
......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街灯亮起,下起了蒙蒙细雨,行人脚步匆匆,雨伞挡着脸,看着没什么分别。
世界里除了雨声和刺耳的喇叭声,再也听不见别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