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暻看着她,他蒙着一层朦胧的光,好像看得真切,又好像看不真切。
姜潇觉得眼前似乎渐渐模糊起来,她的眼皮沉重得仿佛有千斤重,脚下也轻飘飘的。
突然,她松开手,身体一晃,头朝后栽了下去。
司空暻察觉到了不对劲,见此眼疾手快地拉住姜潇的手腕向自己的方向拉,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稳稳地将她扶住了。
姜潇脸颊泛着红,盛开得比平常更加娇艳。
但此刻她却在冒着冷汗,就像是一只小猫蜷缩在司空暻的怀中,收起了所有的张牙舞爪,安静乖巧地不像那个姜潇。
司空暻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滚烫,但是并不算太吓人,只不过她的身上也热的像生了火一样。
果然还是发烧了,所幸不是很严重。
姜潇觉得自己热的喘不过气来,感受到司空暻传来的冰凉,她无意识地往他的身上贴过去,试图给自己降温。
好大一块冰......
她意识混乱地想。
司空暻有些无奈,他身上还是淋湿的状态,要是再让她着一次凉,可怎么好。
“唔,别走。”姜潇喃喃道,将他抱得更紧了。
司空暻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走到了床边,轻轻地放了下去,仔细地替她掖好被子。
她很轻,即使是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司空暻的身上,也并不需要什么力气就能轻松抱起。
司空暻拿来退烧贴,贴在了姜潇的额头上。
她的神情终于有所舒缓。
司空暻看着她的睡颜,不自觉地微笑了一下,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姜潇抓住他的手,便死也不放了。
她浑身软飘飘的,可是不知为何手中的劲却特别大,似乎是怕司空暻跑了一般。
这种行为,和那婴孩简直如出一辙。
“我不走。”司空暻轻轻地拍了拍她,柔声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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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阳光打在脸上,姜潇的睫毛动了动。
她有些迷茫地睁开了眼睛,愣了好几秒脑子也没有转过来,仿佛失忆了一样。
她这是......在哪里?
姜潇扭过头,司空暻的脸突然一下放大在眼前,距离近到连他睫毛有多少根都数的清楚。
他撑着头,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
她瞪大了眼睛,一瞬间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迅速跳动的声音。
什么情况?!
发生了什么来着?
司空暻的睡眠很浅,姜潇稍有动静他都会醒过来。
只见他睁开眼睛,正好撞上了她的瞳孔地震。
“感觉怎么样?”司空暻关心地问道。
说着他便伸手去探姜潇的额头,她的烧已经退了大半了。
被他的手一冰,姜潇的脑袋瓜子终于成功重启,完完全全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姜潇抬起手,发现自己死死地抓着司空暻的手,甚至抓出了红印,可想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慌忙松开手,有些尴尬地说:“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
司空暻却丝毫不在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