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帆心里那叫一个委屈。
他怎么了?他做错了什么?中医本来就是骗人的嘛!
为什么无缘无故被这个家伙暴打一顿不说,就连姐姐,都没有选择站在他这一边!
周一帆抹去眼泪,杀气腾腾地望着林风。
不过也只能望着他的背影。
这家伙出手太狠了,完全是往死里打啊!
这种暴力狂,他实在不敢再继续招惹!
不过周一帆并不知道,林风已经非常非常小心的出手了。
否则他真要一巴掌下去,怕是周一帆早就步了药丸的后尘。
“唰——”
这时,只见林风已经拿起三根银针,分别扎在了老爷子身体不同的穴位中,同时手腕发力,银针上冒出一团团白色的蒸汽,从皮肤上挥发出来。
这个过程也就持续了数分钟,林风就停了手。
老爷子陷入了沉睡之中,呼吸平稳,眉心中的黑气,早就随银针排除。
事实上对于现在的林风,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使用银针祛邪气。
不过为了显露他使用的是“中医”,所以才没有直接使用法术。
“王先生,我爷爷怎么样了?”
周芸忍不住问。
“放心吧,他已经没事了,只不过老爷子之前被邪气入侵体内,导致大脑缺氧,需要好好的在床上静养一番,不出意外,明天我和姓赵的斗医时,他就能醒过来了。”
林风自信满满地说道。
“真的吗?谢谢你啊王先生。”
周芸顿时喜出望外。
“那如果我爷爷明天没有醒呢?”
周一帆咬牙说道。
林风转过身,目光扫在他身上。
“你,你要干啥?”
周一帆打了个寒颤。
他现在实在怕极了林风。
“如果没醒,你就稍微像个男子汉一样,保护好你姐姐,保护好这个家,而不是如怨妇一般,这知道怀疑和抱怨。”
林风淡淡地说道。
周一帆愤怒地林风,拳头握得紧紧的。
半晌,他松开拳头,出奇地沉默起来。
兴许是这番话,让他心中有些动容,有些惭愧。
是啊,自从姐姐回来后,完全就是她一人在承受压力,无论是爷爷的病情,还是把自己作为赌注给赵翔比试,都是她在默默承受。
可是,她有抱怨过半句吗?
反倒是自己,一切都那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觉得身边的人都是坏人,甚至连病倒在床的爷爷,也开始嗤之以鼻,认为他几十年的钻研,不过是个骗局。
“不过总的来说,你比那些危难时刻,从周家溜之大吉的男人们,要更爷们一些。”
林风懒洋洋地又补充了一句,随即看向周芸,“周小姐,我肚子饿了,能再给我弄点吃的吗?”
“当然可以。”周芸微笑道,扭过头看向表面还在生闷气,实则已经悄悄被某个人说服的弟弟。
男人之间的道理,可能很多时候只是比拳头,虽野蛮,却也符合自古以来动物的生存法则。
林风的道理固然打动了周一帆。
但真正让他心服口服的,还是身上的伤口……
翌日。
周老爷子还没醒。
而周家一些逃之夭夭的亲戚,听说周芸跟赵家居然又进行了一场中西医比赛,都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回来了。
一些七大姑,三大咦,四叔六伯什么的,走的时候有多狼狈,回来的时候就有多不屑。
尽管周芸还是满脸笑容地迎接他们,但他们的态度,却显得极其趾高气扬,尽显长辈对晚辈的丑陋之态。
“芸芸啊,你真是太胡来了,你爷爷就是因为斗医病倒的,你现在怎么又跟赵家斗起来了?”
“唉,都是大学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呢?”
“就是说啊,中医很明显就是比不过西医,还有什么好比的?”
“何止比不过,根本就是骗子,我现在但凡头疼脑热感冒,肯定是去吃西药,吃中药,谁知道会不会吃出事?”
“你这傻丫头,怎么把自己当赌注了?诶,不过也好,听说赵家的赵翔公子一直很喜欢你,借着这个机会跟他搞好关系,说不定赵家大发慈悲,能放过我们周家一码。”
这些长辈先是一个个的斥责,教育周芸。
跟着,又来到了赵翔这边。
开始阿谀奉承起来。
“赵公子,以后咱们家芸芸还请您多多照顾。”
“是啊,以后我们周家和赵家就是一家亲了,之前的恩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这么烟消云散吧。”
“赵公子今天的打扮真帅气,咱们芸芸能和您结成一对,是她的福气啊。”
周芸愣住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些亲戚,居然如此没有底线。
教训她就算了,居然还跑到赵翔那边,用这般低姿态去巴结。
“姐,我早说了这些亲戚都是墙头草,你干嘛还对他们这么客气?哼,这次比试结束,我再也不要和这些恶心的长辈有任何过节。”
周一帆满脸厌恶地说道。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