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受得到答桉之后离开了太古帝狱,这个答桉让他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但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更好的答桉。
子受坐在八方桌上沉吟不语,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娇斥声,接着有人推门而入。
来人不是别人。
正是中宫王后姜文瑛。
他身后,两个侍卫压着一位蒙脸人,他正叫叫嚷嚷,大喊着放开。
“快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王后娘娘,你抓错认了啊!”
子受听到这句话,不禁愕然,这声音太熟悉了。
不是旁人。
正是王兄子启。
子受若有所思,挥手道:
“松开松开,这是子启王爷。”
左右松开子启,他赶紧理了理衣服,然后羞愧难当的摘下面巾,跪下行礼。
“大王……这是个误会。”
姜王后见自己抓来的竟是个王爷,赶紧行礼抱罪赔了不是。
两名侍卫更是吓得连连磕头。
子受示意侍卫给子启赐座,他端起手中禹王酒,抿了一口,好奇道:
“王兄,你不去闻太师府上送贺礼,来我王宫作甚?”
子启嗫嚅半天,羞愧不已,道:
“王兄……王兄偷喝了王后娘娘给您煮的药膳。”
噗……
子受嘴里的酒水喷了子启一脸,子启尴尬无比,却不敢擦。
子受无语道:
“王兄这是何故?你王府穷到没东西吃了吗?”
子启低头惭愧道:
“上次臣见大王,一掌就把那淇水河神拍飞出去。于是臣……臣妄自揣测,大王每天喝的杯中之物,可能是灵丹妙药,能够修仙。”
“所以……所以,臣便悄悄进宫……偷喝了那药膳。”
子受眉毛微挑,似笑非笑道:
“王兄,人王不能修行这是天规,孤怎么可能修仙呢?孤自幼力气大,十几岁时就能托梁换柱,倒拽九牛,拍飞个神没什么问题吧?”
子启愕然无语,一时不知道怎么接,最后连连说道:
“没,没问题。”
子受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去。
子启赶紧掩面羞愧而逃。
姜文瑛见子启背影消失,收敛神色,贤淑的走到子受身后,揉捏肩膀,轻声道:
“大王,子启王爷,真的只是偷喝几碗药膳吗?”
子受目光看向仓皇而逃的微子启,敲了敲檀木桌,澹澹说道:
“是不是,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子受说完挥了挥手。
寿仙宫外的阴暗之处,几道黑影随即跟了上去。
子受站起身来,端起手中酒,一饮而尽,道:
“西伯朝商囚羑里,微子抱器走风湮。皇天震怒降灾毒,若涉大海无渊边。”
“三日后,孤便拘西伯于羑里。”
子受话音刚刚落下,又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今天很热闹啊?”
子受抬头望去,发现是闻太师披甲而来,行色匆匆。
闻太师进门之后,倒地便跪:
“大王!”
“老臣这一次当真要出城了!”
子受从未见过闻仲如此失态,不禁好奇:
“老太师一直以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今日怎么如此失态?”
闻仲叹道:
“老夫独子闻天,被人绑走了。”
子受愕然。
绑架?
他随即沉吟不语,敲打着桌子。
闻太师三朝太师,新封相国之位,权势滔天,谁会在这时候来绑他的独子?
除了天上的仙,子受想不到有什么人有胆子干这种事。
诸天的仙神,这么下作了吗?
都开始绑人了?
为了把闻仲引走,真是不遗余力。
子受挥了挥手,示意闻仲起身落座,道:
“可有什么线索?”
闻仲叹息一声,道:
“据家仆回忆,当时有一位腆着大肚子的道人形迹可疑,很有可能是他所为。”
“那道人慈眉善目,身穿宽袍大秀的青道袍,腰间缠着一个硕大的麻布袋……”
未来佛弥勒?
闻仲还未说完,子受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孤知道了。”
子受澹澹说道。
闻天据说是闻太师下山之后,得遇良缘生下的唯一子嗣。
对于这位封神定数之中,并未出现的人物,子受并不了解。
只知道他生性洒脱,不愿入朝为官,在朝歌城里人缘极好,交际广泛。
不过,有一个缺点,自视甚高,年过四旬,至今未娶妻生子。
曾言,世间如我这般人,哪有女人配进门。
据说这句话还曾得罪了后宫娘娘,被闻太师吊起来用雌雄金鞭打了三天三夜。
闻太师有点急,他儿子都被绑了,怎么大王还这么不急不躁?
谁知。
他还未开口,只听子受对着空气说道。
“出来吧,到你立功的时候了。”
子受话音落下,闻太师正愕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