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没有……”
宫素素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开口反驳。
“嗯?神神秘秘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该不会是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吧?小孩子要诚实,才可爱。”
年博彦眉眼含笑,雅痞的看向宫素素,轻笑出声。
“还是说……礼物根本就是送给我的?”
“你这人,脸皮厚起来,还真是无人能敌……”
宫素素眼睛睁的大大的,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小脸羞的红了透。
送给他的……
那不就是指……
哼!
看起来一副十足禁欲系的模样,心里可是浓墨翻滚。
“我不管,这些都是朋友送给我的礼物,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自作多情,还有哦,我离开一下,不许搞小动作!”
宫素素说完,一溜烟逃离主卧。
年博彦见宫素素,故意找借口逃跑的样子,轻笑出声。
是啊,她今年才23岁,还是小女孩,自己已经快步入28岁,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年博彦一直洁身自好,从不沾染莺莺燕燕,虽然没开过荤,该知道的常识,他都清清楚楚,宫素素刚刚一副娇羞的模样,一定是因为看了那盒礼物的原因。
他听见浴室门关闭的声音,才从兜里将手机拿出来,屏幕上竟然有二十多条未接来电,八条简讯,无一例外,都是宫可可。
年博彦连看都没看,直接全选按下删除键,刚把未读消息和来电提示清空,手机再次响起。
年博彦没什么耐心,直接按下接通建。
“年总,您到底去哪里了?我瞬间就看不见你了,你不是不爱宫素素了吗?为什么跟她纠缠不清?为什么要忍心伤害一个可怜无辜的我?我的心好痛,痛到无法呼吸,我想见你……”
宫可可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谁知年博彦竟然接听了电话。
“宫女士,给你一句话的时间。”
年博彦不想听宫可可废话,直接开口。
“您的承诺,三个条件,我还有一条没说。”
宫可可心情紧张的很,手机搁的掌心生疼,声音透着哽咽。
“一秒钟说完。”
年博彦岑冷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宫可可耳中,冷漠无情。
“今天天明,跟宫素素离婚,跟我结婚,户口簿我准备好了。”
宫可可深吸了口气,言辞坚定的开口。
原本属于自己的幸福,我要亲自夺回来!
宫可可下定决心,哪怕被众人唾骂,也要跟宫素素一拼,一个乡野野丫头,生父来历不明的贱人,凭什么跟她抢年博彦!
“超了一条承诺。”
年博彦声音低低的,平淡的,像是说着跟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一样。
“你……”
宫可可万万没想到年博彦会这样说,不跟宫素素离婚,他没办法娶自己,毕竟娶自己是第四个要求。
也就是说,即便是跟宫素素离婚了,年博彦也未必娶她。
宫可可心中恨意倍增,明明自己才是优胜者,明明自己才是跟年博彦联姻的女人,凭什么?
凭什么!
“我不管!是你亲口承诺的!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堂堂年氏集团总裁,失信女人,不怕被人嗤笑吗?”
宫可可心寒,做最后的挣扎。
“我就是规则。”
年博彦唇角微微勾动。
“是我救了你!若不是我好心救了你性命,你能有今天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宫可可近乎西斯底里。
年博彦的脑海,浮现当年自己获救的一幕,冰天雪地的郊外,他已经意识涣散,看起来就要丧命于荒郊野岭,天太黑了,根本回不了家。
那个小女孩,将危在旦夕的他,带到猎人们临时搭建的简陋棚子里,过了一夜。
小女孩无比轻柔,清甜的气息一直盈满他的呼吸,她生怕自己冻死,紧紧的拥着他,将外套披在他身上,帮他取暖。
“小哥哥快点醒来,冰天雪地睡着了,会发高烧的,你忍忍,我帮你施针了,一定要有信念啊!”
“恩情自是不能忘,也不会忘记,所以你放肆过后,宫家仍然平安无事。”
年博彦回过神,声音冷透。
年博彦一向拎得清楚,不该沾染的恶习,他从不去触碰,哪怕有人前赴后继,心甘情愿的扑上来倒贴,他都不动声色的避开,从不会给哪个女人,接近自己的机会。
今天宫可可一而再,再而三的令他心生厌恶,口出狂言,围堵,跟踪,桩桩件件都触及了年博彦的底线。
而年博彦尽力隐忍的原因,无非是当年的救命之恩。
“年先生,您清醒点,是你一直不愿看清楚自己的心,你是在乎我,爱我的!你根本不爱宫素素!我才是你的此生唯一!”
宫可可。
“人间清醒些,做人要给自己留退路,也要保护好尊严,苦苦纠缠,只会令人厌恶,你现在的行为,与你当年救我之时的感觉,截然相反,甚至完全不像是同一人所为。”
年博彦抬眸看了眼时钟,又看了眼浴室大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