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贺渊随手扔掉了自己手中的刀一只手紧紧地按着太阳穴。
很久没有这么头疼了。
阮阮,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贺渊心里默念一声,又忍不住的苦笑。
“老板……现在要不要去公司看看?张特助刚刚还给您打了电话。”阿达小心翼翼的试探一句。
“去医院看夫人。”
“是。”
车子缓缓的开向医院,阿达心里也在担心贺渊会不会支撑不住自己先垮了。
毕竟……从那天开始,贺渊已经整整三天不眠不休,这样下去再好的身体也会垮掉的!
医院里,师父还在仔细的找办法让夏阮阮醒过来,撞上了贺渊之后连忙把他推到家属休息的小房间里。
“你快点给我在这里睡一会!”师父疾言厉色的说,“这都几天了你还没有休息,如果你也垮了孩子又怎么办?别告诉我你睡不着,如果一会儿过来你还没有睡的话,我就给你打镇定剂了!”
非强制性的安置在小房间里以后,贺渊像是久违的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刚躺在床上就已经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张特助匆匆忙忙的赶来医院,阿达又连忙拦住他小声说:“老板刚刚才睡下,你有什么事等一会再说吧!”
张特助也点点头靠在医院的边缘,自从夏阮阮出事之后,大家的生活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下子轰然坍塌。
“公司又有不少事等着老板去做主,希望夫人赶紧好起来,起码贺驰屹的一堆破事绝对不能再拖了。”张特助说。
阿达也松了口气,他第一次觉得夏阮阮对于贺渊而言如同生命一般的重要。
睡在小房间里的贺渊并没有睡好,穿这一身西装刚一闭眼就浮现出夏阮阮的身影。
但她一直在前方不断奔跑着,让他怎么追都追不上。
梦中的夏阮阮在阳光之下回过头嫣然一笑,“贺渊,我要走了。”
“你去哪!”贺渊大喊,“你难道不管我,也不管孩子了!”
夏阮阮摇摇头,“我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别担心,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不准!夏阮阮我不准你走!”
他在梦中疯狂的追逐夏阮阮,却连她的影子都没有抓到。
“阮阮,别走!”
贺渊猛地睁开眼发现他才睡了三个小时就已经被噩梦惊醒。
师父也被他的动静引得进来给他诊脉,又皱着眉头说:“你现在不能再死钻牛角尖了,就算再怎么担心阮阮也应该自己的身体,知道了么?”
睁开眼之后的贺渊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无力,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脑中仍然浮现着梦中夏阮阮离开的样子,她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自己和孩子。
不会这个梦就是夏阮阮对她的告别吧?
“贺渊?贺渊!”
贺渊猛地回过神看向师父,师父又叹了口气,“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么?我已经给你开了排解心焦的药,一会记得吃掉。”
“师父,阮阮真的会醒么?”贺渊讷讷的问。
师父冷淡的看他一眼,“会的,但是需要时间,也需要让我好好研究一下。”
“……”
“你不要怀疑我的技术,如果我都无法让她醒过来的话,那大概就不会有什么人再能救她了。”师父这话有些自负,但贺渊却清楚,她的确有这样的资本。
“可是……”
“没有可是。”师父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贺渊的话,又道:“你的生活是时候恢复正轨了,别忘了你还是孩子的爸爸,还要替阮阮照顾她外婆,还有一个家族要打理,你以为你有那么多时间一直放在儿女私情上?”
“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如果阮阮在的话也肯定不会希望你和现在一样这么颓废下去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