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人推开,雁秋走了进来。智启仙逝之后,雁秋也退下了红衣,换上纯白的纱裙,虞蔺侧眉看见那抹倩影,再一次怦然心动。
他想,若雁秋真的是妖怪,那一定是一个专门勾人魂魄的妖怪。
雁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你只能勾老、我的魂。”
虞蔺反应过来赶紧闭上嘴,再多说两句他就要暴露本性了。
雁秋愣住,她眼神羞涩的闪了闪,还是鼓起勇气坐在他身边:“恩。”
“你说什么?”这下轮到虞蔺愣住了,他将人扯到身边,凑近她的唇边,低沉着声音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雁秋无措的揪住虞蔺的衣摆,撇开眼不看他,却点了点头。
虞蔺笑了,他不依不饶:“你说什么?”
雁秋有些恼了,她掐了一把虞蔺的腰,不好气的说:“只勾你的魂行了吧!”
虞蔺倒吸一口气,一边揉着腰一边笑着说:“行行,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恩。”雁秋认真的答应。
虞蔺:“那……府里的什么大公子二公子的,什么时候散了?”
雁秋挑眉:“吃醋了?”
虞蔺低垂着眸子,灼热的视线片刻未离开那片粉粉的唇瓣,咽了咽口水,嗓音暗哑:“那是当然,我醋的都冒酸水了,不信你尝尝。”
说罢,他忽然将雁秋往身前一拦,啾住她的唇瓣,辗转研磨,津液交替。
台山庙的被褥都是统一的浅灰色,被褥铺的整齐,宛如和台山庙一样的庄严肃穆。只是此时却变得凌乱不堪,在这两人之间,变幻出从未有过的花样,星星点点的汗渍绽放在被褥表面上,像是开了许多隐晦的花朵。
渐渐地,雁秋只觉得浑身发烫,她脑子晕晕乎乎的,房间里的温度也热的吓人,有一双大手不安分的游走,她尚存一丝理智,轻轻推了推面前的人。
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虞蔺面前不堪一击,他攥住胸膛上的小手,恶劣的捏了捏,好在他深知刚开始不能太过分,若是将人吓跑就得不偿失了。
最后重重的亲了一口,发出羞人的声音,虞蔺才放过了她:“尝到了没,都是酸的。”
雁秋娇喘了好一会,被他说得脸皮涨红,一直蔓延到脖子跟,这人怎么能这样!
她也该早就料到的,虞蔺从来不是表面那般老实,只是、只是这样孟浪她一下子都反映不过来。
总是感觉有些生气,雁秋羞恼的锤了他一拳:“来找你说正事的。”
虞蔺马上变回一本正经的模样:“公主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雁秋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犹豫了一瞬,她道:“我不是妖怪。”
虞蔺好奇的看着她,雁秋接着道:“我来自千年之后的世界,是未来人。我的记忆不全,忘记为何来到金朝了。在哪里我的职业和你很相似,类似于这里的制药师……”
雁秋说了很多很多,虞蔺认真的听着,时而附和两句,说出他的疑问。雁秋的回答总是让他惊奇又向往。
只是慢慢地,雁秋的声音逐渐变小:“我只有外婆一个亲人,我们关系很好,只是外婆身体不好,来到这之后我一直很担心,所以我……我早晚要回去的。”
她话音落下,房间落入一片死寂。
虞蔺怔怔的看着他,似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眸中的脆弱像漂亮的琉璃盏,放手即碎。
决定将自己的事情告诉虞蔺,是雁秋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面对虞蔺真挚的感情,她无法假装平静。
若是一开始便是欺骗,不如就没有开始。
雁秋知道,几乎没有人能够在知道没有结果的情况下,开始一段感情,即便是她自己,一想到日后情意正浓之时两人可能面对的分离,她就难受到要窒息。
正因为她喜欢虞蔺,她更不能让虞蔺面对这些。
她选择主动站出来面对虞蔺的情感,再和盘托出日后要面临的情况,雁秋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和压力。
雁秋她是理智的,勇敢的,却面对这样的场景,她同样拥有初遇心动后的无措,她静静的等待着虞蔺的“宣判”。
为这段刚开始便要结束的爱恋,画上句号。
虞蔺沉默的看着她,雁秋难过中夹杂着忐忑,她咬了咬下嘴唇,撇过了头:“虞蔺,我们……”
“别说!”虞蔺突然打断她的话,心中的慌张将他的冷静击溃,他发狠般的攥住雁秋的手:“你以为找这样的借口就可以打发老子了吗!你想的美!”
雁秋:“这不是借口,这……”
虞蔺再次打断她,他几乎扯着嗓子吼道:“你简直太过分了,脱了裤子就不认账了吗!今天是老子的第一次!第一次!你怎么可以这样!老子哪里不好!”
雁秋:“我……”
什么第一次,他们就亲了个嘴好吗?!
虞蔺:“老子那么喜欢你!我、我都为你断了一双腿,你好歹等老子的腿好了再推开我……我那么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你别拒绝我好不好……”
雁秋明白他是误会了,暗恼没有说清楚,赶紧解释道:“不是,我没有要推开你的意思。”